“嘶——”
“夜九,你——”
叶九卿好整以暇的收回了掐了男人大腿的手,挑了挑眉。
“看来王爷还知道疼呢。”
云修宴:“……”算了算了,打不得更说不得,他还是听着吧。
“夜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云修宴的声音低低的。
“这不,刚刚听说你在书房,我想来看看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没想到刚掀开帘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云修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是王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急于走路上,所以才没听到吧。”
云修宴不反驳了。
“不过话说回来,王爷什么时候能站起来的?”
“……前两日。”
叶九卿:“……”很好。
叶九卿把椅子拉远,之后便蹲在了云修宴面前,在男人有些讶异的目光中掀开了他的长袍下摆,又十分利索的褪下了他的鞋袜,将里面的裤子也掀卷了起来,直接卷到了膝盖。
“你……”
云修宴想要说什么,叶九卿已经伸手捏了捏他的膝盖骨。
女孩带着点儿凉意的指尖碰到了腿上的皮肉,却是带着些痒痒的,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疼吗?”她抬头问云修宴。
“不,不疼。”
叶九卿点头,心中开始跟系统说话。
【给他做个检查。】
【系统:好的,主人。】
叶九卿换了条腿又捏了两下,她没抬头,因此也没注意到男人喉结的滚动。
书房内安静了片刻的时间。
【系统:主人,检测完毕,摄政王的腿骨手术后恢复良好,可以考虑下一步治疗。】
【叶九卿:嗯,知道了。】
“王爷,你这腿恢复的很好,明日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治疗了。”
“下一步?”云修宴有些疑惑,他以为自己站起来便可以了。
叶九卿伸手将男人的裤腿放了下去,紧接着刚想要给他穿上鞋袜,但她的手还没碰到鞋袜便被男人伸手挡了下来。
“这些事情让魏德来做吧。”
叶九卿挑了挑眉,站起身,也好。
“当然,断筋再续,枯骨再生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你的双腿要恢复到最初的模样,那便更是不容易了。”
叶九卿说的稀松平常,云修宴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你说……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怎么了?”
“像是以前一样健步如飞?”
“当然。”叶九卿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难道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吗?
“不然王爷以为呢?”
“本王以为只是能走路。”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心中有数,那双腿当初是怎么断的他心里也无比的清楚。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知道自己就算是能站起来,也绝对不会与当初一样了。
破镜难圆,他以为自己的双腿也是这个道理。
“王爷,您也太小瞧我了,我若是给你医治,那一定是药到病除,否则我也不会给你医治了。”
叶九卿说这话十分的自负,可云修宴却是该死的爱听。
他喜欢面前这个一举一动都发着光的女孩,他十分的确定。
“嗯。”
云修宴微微敛了眸子,没让叶九卿看到自己眼中翻动的神色。
……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云休养终于知道叶九卿嘴里的下一步到底是什么了。
男人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确切的说是看着女孩手里的药。
“夜九,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臭。”
云修宴看着面前散发着无比古怪的味道的药碗,表情十分的抗拒。
叶九卿面带微笑,友好的提醒:“我倒是想告诉你,不过……我觉得王爷您不会想要知道的。”
云修宴:“……”
听到叶九卿这么一说,云修宴又看了眼那碗药。
他不问了,徒增伤悲。
云修宴接过了药碗,屏着呼吸一饮而尽。
叶九卿将早就准备好的蜜饯递给男人。
看着云修宴逐渐舒展了一些的眉宇,叶九卿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青荷。”
话落,青荷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副像是拐杖一样的东西,但这东西又与他们用的拐杖不甚相像。
云修宴心中好奇,不过很快他就被跟在青荷身后的家仆搬进来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那东西是蓝白色的,一看就不是木制的,那颜色十分的鲜艳,上面和下面是一根很长的蓝色棒子相连的,还带着几根长长的棍子。
云修宴搜遍了自己的记忆,确定自己从未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见过王爷。”
云修宴点头。
“就放在这里吧。”叶九卿道。
几个人轻拿轻放,将东西放在了他们面前之后便走了出去。
还没等云修宴问出来的时候,叶九卿便拿着那双像是拐杖的东西走到了云修宴身边。
“这东西叫拐杖,咳,都是我师父教我做出来的,你试一试。”
叶九卿这么说着便让他慢慢的站起来,随后便将两支拐杖分别放在了云修宴的腋下。
这下他终于知道这是怎么用的了,这与现代残疾的人用的拐杖确实是不一样,这样的拐杖看着更加的安全,放到腋下的时候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还有这个,这个……师父说是叫康复训练器,我做给你看一下。”
叶九卿说完便坐在了康复训练器上,云修宴看着女孩将双腿搭在下面,双手搭在上面,随后并没有动双腿,反而是双手用力。
不过随着手用力,她的双腿也跟着慢慢的动了起来。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奇,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出乎意料了。
“看来你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了。”
叶九卿笑了一下,站起身,却是并没说什么,他说的也没错,这师父……倒真是算得上世外的人?
“刚刚开始这几天你每日练习半个时辰就可以,王爷,您可千万别急于求成,这可是急不来的。”
叶九卿开始千叮咛万嘱咐。
“嗯,本王知道。”
云修宴点头,知道女孩为什么这般提醒自己,前些时日确实是他莽撞着急了。
“对了,王爷,柳袁青既然死了,那柳家的人可是也获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