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子诺被他急急忙忙喊来,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这么这么着急的喊我来?”
“你快来啊!”他一把将他拉倒身边,推着他走到床边,“你快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厥了!”
他一听,赶紧拨开了他的手,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儿紧闭着双眼,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被埋藏在眼皮底下,即便是在晕厥之中,眉头依旧紧皱着,好似有什么让她难以忘怀的往事缠绕心头不肯散去。
在床边坐下,拿出帕子,为她诊脉。
只是过了许久,他眉头紧锁,脉象平稳,没有丝毫病痛,为什么就会突然晕厥了呢?
而站在一旁的慕容擎看着他的样子,也是一脸着急却无可奈何,他现在还没有说话,他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结果。
收起帕子,他站起身,对慕容擎说:“我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常,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他轻叹一口气,不明白好好的人儿,怎么就晕倒了呢?
承子诺歪头想了想,看着床上紧锁眉头的夏然,盘问他道:“她晕厥的时候,可发生了什么?”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摇头:“没有啊,当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就是走到我身边后,脸色就开始不对劲了。”
听了他的话,承子诺若有所思,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推出了房间。慕容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等到他站在房间门口后,承子诺走回房间,继续打量床上的人,眉头竟然舒展开来,神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他一愣,确认了他刚刚的那个想法,走到门口对慕容擎说:“只要你不在她身边,她就会没事。”
虽然现在还找不到原因,不过能找到诱发晕厥的条件,至少也不会让她太痛苦了。
他站在门口,呆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人儿,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一眼眼前的承子诺,他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就知道,他一定是想要查找这种情况的解决方式。
“月白!”他横冲直撞的进了萧月白的房间,对他喊道。
他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君王失了分寸,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此慌张?”
他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之前夏然晕厥,我请承子诺去看,他说只要夏然远离我,就不会晕厥,你可见过这种症状?”
他一愣,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赶紧安抚他:“别着急,我这就去翻看一下古书,看看有没有记载。”
他竟然也乖乖的点头,站在原地,等着萧月白翻看古籍,找到夏然晕厥的真正原因。
也不知道过了了多久,他只觉得时间流逝的极其缓慢,如同沙漏中一颗一颗流下去的沙石。
他放下古籍,走到君王的面前,无奈的摇头:“没有。
他的眼神突然暗淡了许多,只是轻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要么接近夏然,看着她心痛晕厥,要么远离她,看着她平安快乐。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他失落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整一夜,也没有闭上眼睛,他根本就无心睡眠,现在只想找到能够在治疗夏然的方法,他不想看着她痛苦,也不想远离她。
鸡鸣报晓,一眨眼竟然就天亮了。
太监在外面轻声提醒:“皇上,该上朝了。”
里面的君王依旧没有丝毫要起身的动作,声音也沙哑干瘪:“对外宣称朕身体不适,暂不上朝。”说完这句话,也不顾外面的太监如何敲打房间门,他始终没有开口让他进来。
如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承子诺和萧月白身上了,可是他们现在也束手无策,他该怎么办呢?难道这一生都要远远的看着夏然么?
外面的敲门声依旧在继续,是太监焦急担心的声音:“皇上,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您龙体要紧啊!”
“不必了,你下去吧,这几日朕都不上朝了。”说完,心下已经决定了不再理会外面的太监。
整个人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的,都是应该如何治好夏然,怎么样才能让她不那么难受。
门外太监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显然是已经下去了。
他这才坐起身,打开门,不知不觉又走向了夏然的房间。他自然是不敢进去的,就站在外面,让人将承子诺喊出来。
“怎么样了?”他担忧的问道,也不知道过去了一晚,她的情况是好是坏。
承子诺安慰他道:“没事的,你放心吧,今天应该就能醒了,但是你千万不要接近她,我今天回去找我师傅问问。”
他点头,然后喊来了月儿。
“等他离开以后,你就在房间里好好照顾她,知道么?”他叮嘱她,生怕她会不尽心。
她赶紧点头,之前来的时候,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事情。
三个人在外面说着话,里面就发出了一声醒来的呻.吟,承子诺和月儿赶紧跑进了房间,原本想要进去的慕容擎,在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只能无奈的停下脚步。
月儿走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但还是回答了她:“我没事啊,你别担心了。”
承子诺看着她醒来,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稍微放下来了一些:“我今日回去找师父,你这个病不能靠近慕容擎,你自己小心一些。”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而夏然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顺着看见了外面担忧的站着的慕容擎。
“让他回去休息吧,告诉他我没事了。”她对着一旁的月儿说。
她走出去,把夏然的意思告知了他,他一再将目光放在了房间里。最后只能轻叹一句,转身离开了。
“小姐,你不担心嘛。”月儿疑惑的问道。
夏然轻笑一声,神色淡然:“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担心有什么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