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里原本是风平浪静里几天,就连平日里最能折腾的夏汐也没有闹什么事情,夏然为此而心情舒畅,一出门,往日的疲倦和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眼下只有迎面清风带来的清爽和清风中夹杂着的芬芳。
清晨夏然一推开门,外面几乎没有一个人在忙碌着,这有些不像昔日的样子了。一个端着水盆的侍女匆匆行过,见夏然出来了,立刻上前将眸光转向夏然,脸上急切的表情不能抹去:“小姐,不好了!府里的小厮丫鬟都像染了病似的,全身长满了红点子,您快去看看吧!”
“好!你引路。”这消息像一个响雷似的炸在夏然心中,她心中更加急切了。
“小姐跟我来。”宰相府的丫头就是跟别人家的不一样,懂规矩的很,也落落大方的很。
那个侍女带着夏然,走了好久,拐了好几次的角,夏然那一刻觉得宰相府怎么那么大,走也走不到尽头一般。
终于到了那些下人居住的地方,自是比不得夏然住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小屋而已。
“怕这病要传染,也没敢让他们多与他人接触,小姐您也别进去了,就在门口看看吧,若是传染了后果不堪设想呐!”
夏然点点头,她站在门外仔细地朝屋里看,那些人身上的红点分布的那样均匀,大小形状也差不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夏然心里疑惑不解。
突然,夏然想起这跟前世的一个绝症十分相似——失血症,当时科技发达、人才济济、什么东西都不缺,是有可解之法的,只是现在不同于当初,器材没有,药材也不一定都寻得到,可真是一个难题呢。
夏然想着,自己还不能够就此妄下定论,还需要一些知情人的消息以此证实确实是失血症,想着刚才跟自己说府中出事了的那个侍女,想必应该知道些什么,找她问些东西,再找染上病了的人问些话,也许就能证实这是不是失血症了。
夏然想着马上就能找到事情的原委了,心里不禁有那么一点的喜悦之情,可是谁知这事情是不是像她想的那样那么简单呢,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就此下定论。
夏然将那个侍女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询问了许久,似是心中已有定论,只是想找人证实。承子诺来了,得知夏然在这,也跟着找过来了,看见夏然和一个侍女在讲些什么,很是奇怪。
夏然问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很是惊讶,这次的病可真是来势汹汹,这便是失血症了,只是,这失血症为何为集体染上,也是奇怪,现在还是先去看看染了病的人的情况吧。
承子诺见他这样子,很奇怪,于是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夏然急,他也跟着急了起来。
“府中下人全身长满红点,我怀疑是失血症,一切所需证实的也都与失血症症状吻合了,这失血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救,但是虽然能治好,但是痊愈后人的皮肉和骨头都会变的干瘪,没有一丝生气和活力。”夏然附耳轻言,生怕有人听了后大肆宣扬以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那时可就糟糕了。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染上失血症了吗,怎么如此可怕,整个宰相府将会变成怎样啊……夏然有些不敢想,她不敢想象宰相府几日或是十几日后的面貌,让人心里不禁捏一把汗。
“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下子全都染上了恶疾,定是有人暗中作祟,这种人,要是被查出来一定让他不得好死!”承子诺痛恨那种害人的人,骂完之后又说,“诶,这是失血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种病连城中的人都闻所未闻,你一个千金小姐,整日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我也只是有一次随丫头外出添置些胭脂水粉之时,看见有人在谈论街坊之女死因,据说症状于此相同,便是失血症,今日想起,只觉得当日那次真是没白去。”夏然听承子诺问起,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慌张,只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好瞒骗过去。
承子诺信以为真,也就不再过问。
夏然想到了老夫人,老夫人平日待她不薄,常常在夏汐刁难之际替她说话,有时甚至直接训斥夏汐,不然,以夏汐的死缠烂打的性子,她的生活一定会在夏汐的影响下变得极其不堪。这种时候怎么能不去看望看望老夫人呢?想到这里,她就立刻转身,离开了这儿,来到了老夫人居住的地方。
没有太过于奢靡,也没有太过于普通,就在这样清雅不俗的环境里,居住着那位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老人——老夫人。
夏然走进了屋内,老夫人正躺在榻上,脸色很不好看,嘴唇上还有些鲜血沾在上面不曾拭去,一旁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在悉心侍候着,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擦脸擦手的,除此以外,没别人了。
难道,老夫人已经开始吐血了?怎么病情发展的如此之快?夏然简直不敢相信,只是想到老夫人年纪大了,病情发展的快些也是合乎情理的。
“祖母……”夏然轻轻地叫着,声音极小,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到,她也不希望别人听得到,她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老夫人,除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进了房间。
夏然心中不禁担忧起来,老夫人想来一直对自己好,百般疼爱使夏然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到的亲情,如今病重,自己也许应该将老夫人的身体放在第一位,老夫人时而解决些府上发生的小事,正想要颐养天年,却忽然失去了那个机会,自己必须努力找到药材,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许老夫人和夏府上下那么多人的性命就在那生死一线上了,到底存货与否,还是要看自己的努力和他们这些人的造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