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领导后,郭云等人继续维持着活动现场。
秦汉则第一时间回到了活动室,然而方明已经走了,徐霸天也已经走了。
“最近大家很忙,徐哥先带人回去了。”
秦汉听到说话声转过身,这才看到胡小甜坐在椅子上,“你今天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
“何奶奶托我过来的。”胡小甜表情冷漠的说道,“这个事情何奶奶也知道了,她说担心徐哥话说不清楚,让我也陪着。”
秦汉迟疑了几秒道,“谢谢。”
徐霸天等人都走了,秦汉只能把这声谢谢先说给在场的胡小甜听。
胡小甜依然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状态,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何奶奶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你跟你姐应该没时间过去了吧。
我会把她送回家,你们回头可以去家里看她。”
秦汉听到这个消息不由长舒一口气,“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
胡小甜也没说话,直接擦着秦汉的肩膀离去。
...
傍晚五点,今天的活动正式结束。
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养心节暨长暙君子兰大展取得了圆满成功。
当天晚上,秦汉跟红旗街的老板以及到场的部分学生们共同庆祝了一番,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
在酒店吃过午饭再次来到红旗街,君子兰区域人潮涌动,完全不比昨天冷清多少。
“今天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秦夏不由好奇了一句,还不等秦汉说话,正好出来买饭碰到两人的简富贵边喊边小跑着过来,“秦先生,吃过了么?”
“吃过了。”秦汉看了一眼简富贵手里捧着的盒饭,“今天这么晚才吃饭啊。”
“生意太好忙不过来啊。”简富贵指了指眼前的人群,“今天一大早这边就挤满了人,秦先生今天看过报纸了么?”
“报纸?”
“你还没看呢?”简富贵侧过身示意秦汉自己从他口袋里取。
秦汉单手取出报纸,打开报纸一看,长暙日报竟然把昨天的养心节暨长暙君子兰大展摆在了头版头条的位置。
“上次天光路那边搞活动的时候也上了报纸,不过就是个边边角角的位置,咱们这一次可是直接登上了报纸的中心位置。”简富贵一脸笑意,“看来报社那些家伙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嘛。”
秦汉默默点了点头,能有报纸的加持肯定是个好事,这年头,一件事情想要传开,主要就是靠口口相传跟报纸,毕竟也没啥别的渠道了,虽然1982年已经有了电视,但是普及率很低。
“走吧。”思考了一会儿,秦汉拍了拍简富贵的肩膀,“赶紧回去做生意了。”
“叔你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家精心培育的品种。”快到自家店铺的时候,秦汉看到一圈人正围着韩思恩,而且基本都是大老爷们。
韩思恩在这群大老爷们中间显得有些弱小,却又游刃有余了。
“小姑娘,那这盆君子兰多少钱啊?”此时正对着韩思恩的一名大叔笑着问价格,眼神不断的在君子兰和韩思恩之间来回移动。
“250!”
“行,我今天就是个250,哦不,我今天就带了250,小姑娘,我跟你还真是有缘分啊。”
韩思恩配合的一笑,“叔,那我给您开单子?”
“没问题,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韩思恩。”
“不错,不错,哪人啊?”
“我是本地人,地地道道的长暙人。”
“结婚了么?”
“还没呢。”韩思恩加快了写单子的速度,“叔,你这边钱付一下呗?”
“诶好。”男子从包里先取出五十块钱。
不过男子几乎把这些钱都拽在手里,并反向攒着摆在空中,韩思恩不得不摊开手接着,可男子看着韩思恩摊开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而是把自己的手直接往上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男子是打算把钱往韩思恩的手掌压,甚至可能会借机直接抓住了韩思恩的手。
同时,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韩思恩也注意到了男子的这点小心思,脸色微微一变,摊开的手在犹豫中出现了一丝收缩。
可韩思恩在犹豫,男子并不犹豫,所以她的反应根本赶不上男子的动作。
眼看着钱即将到手。
“谢谢啊。”
突然,一只手从人群中出现直接抓住了男子的手腕,并用力把男子的手一拽,另一只手直接从里边把钱掏了出来,“谢谢照顾生意啊叔。”
男子跟韩思恩同时抬头,就看到秦汉一脸和善的站着并把钱收好,“叔,还差200。”
“你谁啊?”刚要得逞的男子被秦汉打断,态度非常不爽。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秦汉伸手把蹲坐着的韩思恩扶了起来,“去帮叔把这盆君子兰包起来,再送点常用工具。”
韩思恩跟秦汉对视了两秒后点点头,“好的老板。”
“等等。”韩思恩刚转身,眼前的男子也站了起来,“我突然不想要了,把钱还给我吧。”
“突然不想要了?有什么原因么?”
“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要了可以么?”男子露出了一个有些凶狠的表情,“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秦汉轻叹一声,“我叫秦汉,你如果...”
“秦汉?!”还不等秦汉把话说下去,男子瞬间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惊恐状,“你是秦汉?!”
秦汉被男子的反应给搞的懵了,愣了两秒才道,“我是秦汉,怎么了?”
男子看了眼秦汉,又看了眼铺子,最后看了眼韩思恩,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秦先生,您先忙,您忙。”
说完,男子直接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男子,秦汉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周围又有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个青年奇才,秦汉么?”
秦汉看了眼小心翼翼问话的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由苦笑着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注定要把名字留在长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