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城的这一场资本大战中,孔家的节节告捷,让原本对于孔家早已经失去信心的各方此时都再一次醒觉,这一个蛰伏于宾城数百年的古老家族的底蕴是何其之深厚。
在外人眼中,孔梓有确实是商界的奇才强者。
只是在这一场反击战中的实施者郭宁等人却不为人所知。
作为这一场反击战中的指挥者却是在反击第一战开始就将自己关在练功房中。
对于孔悠的行为,孔家之人是见怪不怪,而郭宁明白这对于孔悠来说这是一道坎,故亦下令不让陈嘉裕等人骚扰孔悠。
一个立志踏入长生领域的长生者,本身就奈得住寂寞,世俗上的很多羁绊得看得透。
在郭宁等人看来,孔悠的这一次打击着实有些大,即使孔家的这一次反击制胜,估计孔悠亦不便出面庆祝。
可偏偏就在白家与谢家大败之时,孔悠从练功房中走了出来。
当孔悠走出的时候,第一个发现孔悠的人感觉得到孔悠变了。
如果说孔悠之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温顺尔雅的剑,即使宁静中亦会透着一丝的凌厉之意。
这一次孔悠出关之时,其身上那一丝凌厉之意估计与其极为熟悉的亲人亦无法感受得到,因为此时折孔悠身上没有一丝修士的气息,如同凡尘之士,可偏偏又有了出尘的感觉。
如果说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但是在孔悠身上,这一种矛盾的气息却使得其让人有一种亲近感。
“想通了?”
这是孔悠这半年时间内第一次走进父亲的办公室,而这也是他这半年来第一次见自己的父亲。
只是这一次与半年相比,孔梓有脸上并没有因为孔悠等人的行动而有所轻松,反倒是在其充满魅力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份凝重。
“想通了,世俗之事,在我们孔家面前确实只是一个笑话,儿子这一次跟别人玩了这样的游戏,着实有点过份了。”孔悠点了点头回答自己的父亲的问话。
孔梓有望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了一丝这半年来难见的笑容:“这个游戏你知不知道无所谓,关键另一件事另一个人你如何面对?”
“既然是游戏,是一个笑话,那就不是什么事了,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大不了绑也绑回来。”孔悠此时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霸气。
龙,皇者之尊,孔家所修的正是御龙诀与傲龙诀,使修练者本身不自觉就有一种霸傲之气。
此时孔悠所散发出来的霸气却足以让凝神境界者都自叹不如。
孔梓有拿起了桌面上的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我孔家的聘礼,先礼后兵,懂吗?”
孔悠望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发现父亲这平淡的两三句说话之间所表现出来的绝对是霸道,这种霸道婉转得来却比自己更直接。
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孔梓有拿起了一份文件对着儿子道:“早点处理好这些俗事,镜月城的项目你有空了也得过来看看,了解一下这当中的关键。”
从父亲的办公室走出来之时,孔悠心中此时一片清明。
只是在孔梓有的办公室内,不知何时,孔悠的祖父孔德道坐在一角不显眼之处。
“父亲!”
孔梓有此时停下手下的工作,向着孔德道微微叩首。
“嗯!”
孔德道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为悠儿所做的这一切很好,只是这样的做法实在有点冒险。”
孔梓有苦笑道:“父亲,现在这种情况,我若不逼他早点,真等他过些年再去明白自己心中所想,这对于现在的这种环境就真的有点迟了。”
孔德道叹息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
“镜月城毕竟乃是你心中想要布置的一处圣地,这项目做完了你也该突破了,我也该探一探前人之路了。”
孔梓有听到自己父亲这样一说,不由得心中一颤,但是却只是点了点头。
这对父子之间并没有说太多,随着孔德道如同没有出现过一般地消失在办公室内,孔梓有却是凝望着窗外,眼光却是缓缓变得凌厉,然后又回复了平静,拿起了手中的文件审批了起来。
此时的孔悠带着一丝的淡然的出尘之姿走出了孔家的大门。
“哟,孔兄弟,你这是去哪里?”
刚好张珂与路建会向着孔家走来,见到这几天没有出现孔悠走了出来,两人不由得大步迎上问道。
孔悠笑了一笑道:“去提亲,两位可有空陪我走上一回?”
“好啊,我们也去可行?”
就在此时郭宁带着陈嘉裕也从孔家大院走了出来。
孔悠哈哈一笑道:“当然行,人多了,提个亲这等事儿怎么也是人生第一回,说着不怕你们见笑,还真有点紧张,有你们一起压压场,心中淡定啊。”
“呸,你还会紧张?”陈嘉裕不由得露出了鄙视之意道:“我看你是不知道怎么跟你那未来泰山说辞倒是真的,拉我们去当说客倒是真。”
孔悠笑而不语,向着白家的方向大步而行。
“兄弟,你这事情可有什么准备?”郭宁倒是不像陈嘉裕三人那般想法。
“我爸给了我向白家提亲的聘礼,你说这个是不是最大的准备?”孔悠双眼带着笑意地回道。
郭宁不由得一呆地道:“那你们孔家与他们白家之间这一次博弈难道就此揭过?”
孔悠不由得笑了,望着郭宁等人问道:“世俗之事,我们从地宗所得的奖励,随意即可将一方富豪逼入绝地,难道说这等事情于我们真是一回公平的博弈?”
郭宁再次一呆,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对!对!对!着相了,着相了!”
张珂不由得嚷道:“什么着相了?”
孔悠不由得没有好气地道:“你这般实力真与一个普通的凡人打架,你说你这是不是公平?”
“这样的比较那用比较的,别说我不会跟凡人打架,即使被他们惹上了,随意教训就好,真是当真那我就真是白活了。”张珂脸带正气地说道。
“那现在我们与我们现在的对手所玩的游戏亦只不过就是如同你与凡人之间的关系一样,再继续下去的意义都不存在了,那还玩什么呢?”孔悠随口比喻道。
孔悠此时给每一个人的感觉都完全不同了。
以前孔悠给他们的感觉是那种淡然中带着一种凌厉的感觉,此时的他却是一种坚若磐石的稳重。
正是这种稳重中的淡然,使得其似乎在那一站之下就若其言如法般的让人无法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