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悠,你这个二世祖,我看你就是一个废物!”
一个瘦弱的青年男子此时缩坐在漆黑的街道里的一角,而在这瘦弱青年的身边是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子,此女脸容姣好,特别是双眉之间透着一缕英气。
骂声正是在这个女子的口中喷出的。
但是对于这个女子的骂声,青年依然是不发一声,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再一次收缩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却是引来了一阵阵的怪笑声。
青年与年轻女子的前方,却是十来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
这帮年轻人各人的打扮新奇古怪,可是都有一点共通之处,在他们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酒气。
年轻女子见到这帮年轻人的怪笑与起哄声,不由得顺手拿起一把放在一旁的破竹扫。
“他与你们的恩怨,姐今天一个人抗下,有胆你们就再上前一步!”
年轻女子单手提着破竹扫,指着那十来个青年,颇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势。
“好啊,只要你今天和我们兄弟几人睡一晚,哥几个就放过这小子!”
“一晚不行,我看得每人一晚,每月还要……”
“啪!”
没等那些污言秽语再说下去,女子手上的竹扫划过一个圆弧直接将还在说话的一个年轻男子拍了个正着。
“上,将她轮了!”
一个染了一头金发的年轻男子向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自己带头就扑和年轻女子。
被年轻女子拍中的男子虽然感觉得到那一拍很痛,可是在那金发男子的命令之下,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与其他同伴发了疯似的冲向年轻女子。
面对如狼似虎的这群年轻男子,此女却是脸色自若。
“滚!”
女子手上的破竹扫如同灵蛇一般,随着女子的挥动,每一下出手都可将一名年轻人打得生痛退后。
只是这一群年轻人明显就是在街头习惯了开架的一族。
即使面对着年轻女子如同铁棒抽身的疼痛,只要能抗下对方那武器,这一群年轻人都像饿狼一般退了之后又扑上。
“咔!”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年轻女子手上的竹扫把拦腰断开。
“哈哈,我看你还是从了我们吧!”
有人怪笑着向着年轻女子抱了过去。
面对着这个劣势,年轻女子依然面无改色,将手上的半截竹杆向前一扔,飞身就向着扑来的人群踢了过去。
比之竹扫把,女子的拳脚所带的力道更强。
转眼之间,女子就打倒了三个年轻男子。
只是这充满力量的攻击,所消耗的力量与体力同样惊人。
在打倒第四个年轻男子的时候,女子的动作明显有了一丝的缓慢。
那金发年轻男子看到这一个破绽,一把冲了过来,冒着挨了对方一个肘击的攻击,直接将女子拦腰抱起。
“上!”
其他人见到金发男将女子抱起,顿时这一群男子像是点燃了那充斥在身上的酒精,瞬间向着两人扑了过去。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一道身影像是鬼魅一般,在众人扑向女子之前一拳右一拳的挥出,那原本还是凶猛的团体气势变成了如同漏气的气球。
转眼之间,扑上去的十多人,倒卷而躺在地上的除了还抱着女子的那金发男,没有一个还站着。
年轻女子来不及惊讶,此时双手在金发男的双耳一拍,在对方疼痛松手的一刹那,其右膝已经顶出,右拳同样一挥打在对方的下颚之上。
“我就说你小子为何胆敢来这东港街,原来你这家伙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
年轻女子此时望着孔悠,英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愕然。
因为与刚才如猎豹般动作的男子,此时再一次缩在一角。
但是这一次年轻女了却是看得清楚,在孔悠的怀中明显是抱着一铁瓶,而铁瓶上在幽暗的灯光之下依然看到一层白茫茫的冰霜。
“你这是在疗伤?”
“不是,我在以自身的体温将这壶冰融化!”
面对着年轻女子的问话,孔悠却是没有任何的隐瞒地说道。
“你傻了?这样的事情傻子才会做!”
年轻女子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一位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正常情况下将它融化我需要二十分钟,但是刚才和这一群人打赌我在一个小时内将这瓶冰融化后他们要给我一百万!”
孔悠依然抱着冰壶盯着那金发男子双眼中闪着亮光。
那金发男子虽然被年轻女子狠狠地打翻在地,但是却没有晕厥过去,神智倒是清醒地听着这对男女的对话。
“你孔家大少爷缺这一百万?还是你想和他们逗着玩?”
年轻女子有些愕然地望着孔悠,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一位宾城中有数的富二代。
作为宾城有数的富豪家族,孔家是排在前列的那几家人,而且还是全国排得上名的富豪,孔悠就是富商孔梓有的唯一的儿子。
虽然生于富豪家,但是孔悠却是一直都过得极为低调。
由小就与普通人一样,上着普通的学校,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若非白家与孔家有生意有来往,白芷亭亦不可能发现自己从小学一起到高中的这一位长得极为沉默的同学竟然是一位超级富二代。
高考之后,两人各分东西。
今天算是两人大学毕业后在宾城的第一次重遇。
只是在刚才的宾城的东港街这条出名的酒吧街的一间酒吧里,白芷亭再一次见到自己这一位发小,可是情况却是自己的这一位发小被一群混混围在当中像是要将其围殴之势。
不说与孔悠的交情,单是从军校毕业的她就不会不将此事置之度外。
可是现在听孔悠一说事情的始发,白芷亭不由有些无语。
“缺!”
孔悠站了起身,原本是畏缩在成一体的身体此时一伸展开来,修长的身体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与之前如同猎豹一般充满力量的身影拉不上一丝的联系。
“看来你没有和你父亲说起我们孔家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是客观存在的同学关系,其他什么关系你先回去问清楚你父亲再作决定!”
孔悠一边说,一边向着金发男走了过去,脸上流露出白芷亭从未见过的一种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