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眼眸,吕布便心中一愣,暗暗警惕了起来,这个女子不简单。
虽然她的脸上,蒙着一块白纱,看不到她的模样。但只是那双眼睛,就能够察觉得到。
在此女的身上,还有种特别的气韵。
似圣洁肃穆?
似纤尘不染?
看似普通,却并不普通。
可难以窥其全貌,就更让吕布警惕。
圣女?
在吕布的心中,闪现一个念头。
或许,也只有太平道的圣女,才有这种特别的气质。
这一刻,吕布思绪收敛,注视着张灵儿。
而张灵儿,也在望着吕布,眼中异彩连连。面纱下的唇角,莫名的翘了翘。
仿佛心有灵犀,在吕布察觉到张灵儿的圣女身份时,张灵儿也在同时洞察了吕布的身份。
那名随从武力如何,张灵儿自然很清楚。对方武艺精湛,更是力大无穷。可面对那少年,竟是不堪一击。
而另一个少年,也是出手如电,阻挡随从拔剑!
有这般实力的少年,而且还出现了两个。恐怕在这大汉天下,只有一个地方才有,那就是并州的少年先锋营!
不仅有强悍的武力,还是两人中的首脑。
最主要的是,他如此年幼,比自己还要小。
那他,必是少将军吕布无疑!
得出这样的结论,张灵儿也很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就见到吕布本人。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虢亭县的?
而且,他也真是大胆,还敢到处游逛。
难道就不知道,**恨他入骨,时刻想要杀他?
在吕布和张灵儿,正在揣度对方时,随从已经缓过来,从地上起来后,立刻虎吼一声,朝着吕布扑去。
目光收回,悄然一转,身形陡然弹起,旋即猛烈出手!
既然确定了对方身份,吕布自然不会有所顾忌。
既然是太平道,既然想杀自己,那就要有被反杀的觉悟!
吕布气势的变化,赵云瞬间感受到。目光凛然,全身紧绷,也从榻上跃起,眼中充满警惕。
一拳杀至,威力无匹!
这一次的出手,吕布并无保留。拳风呼啸,尖锐刺耳。
那一拳,如流星,似闪电,霹雳而至!
轰!
咔嚓……
伴随着声声响动,随从如断线风筝,再次飘飞了出去。
而他刚倒射而出,吕布身形如疾风,瞬间追上了随从。
手掌探出,猛力一爪,又将其拽了回来。
随即,掌影翻飞,晃花人眼,只能听道道脆响,不断传至耳边。
这一幕的出现,震呆了所有人,也包括后面的赵云。
赵云并不理解,为什么忽然间,出手如此很辣。
这与平时的吕布,似乎完全不同。
难道……
思索中的赵云,隐隐有些猜测。
此次前往虢亭县,就是为了太平道。
那么,吕布开始时,还在收着力。但交手一次,便忽然变狠……
只有一个解释,眼前这三个人,是太平道的人。
可他们出现在这,是为了杀大哥么?
如果是杀大哥,为何只来三人。而其中两个,还都是女子。
“住手!”
看到吕布的出手,忽然变狠了许多。而随从痛苦的嘶吼,更是让张灵儿恼怒。
原本好奇的目光,立刻充满了敌意。
听到张灵儿发话,身旁的女随从,立刻抽出短剑,也向吕布扑去。
剑锋凛冽,呼啸而至。
乍起的银芒,恍如匹练般,带起一道惊鸿。
惊鸿一剑,剑光闪动,瞬斩而至。
吕布眼睛一扫,便察觉了危险。脚步横挪侧退,手臂一牵一引,将随从的位置,瞬间换到面前。
便在这时,女随从的剑,也落了下来。
噗!
一剑命中!
可女随从命中的目标,却是她面前的男随从。
“啊……”
随从引颈长啸,短剑透体之痛,几近令人绝望。吕布卸骨之痛,不过一下而已。可女随从的一剑,却让他瞬间崩溃。
听到痛彻心扉的嘶吼,女随从露出尴尬之色。
目光转向吕布,接着抽出短剑,带起一抹殷红。
血洒半空,腥气弥漫!
随着这一幕出现,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是要出人命啊?
站在不远处,正焦虑的小厮,更是眼睛一翻,顿时跌倒在地。
娘啊,全完了,出人命了。
以后谁还敢来吃饭?
这是用命在吃饭啊!
而店中的食客们,哪敢继续看热闹。在杂乱的惊呼中,都已经逃了出去。
小厮虽然没跑,但也躲在远处,身子瑟瑟发抖,脸上充满惊恐。
吕布侧了侧头,凝视着女随从:“真够狠的。”
这句好似调侃的话,顿时让女随从发飙,手中染血的短剑,狠狠刺向了吕布。
“好狠的婆娘!”
吕布轻笑一声,旋即身形微转,手上更是一牵,将随从拉到面前。
噗!
又是一件剑命中,又是随从中剑!
看着那道伤口,吕布啧啧叹息:“你们是不是有仇,不然下手这么重?”
“去死!”
眼见接连刺出两剑,不仅没能伤到吕布,反而还伤到了同伴,女随从顿时脸色铁青。
手腕轻抖,手中的剑,旋即调转方向,换成反手握剑。
踏前一步,女随从再次出招。
吕布淡然浅笑,手上用力一拽,随从身形趔趄,朝着短剑撞去。
可是这一次,女随从的剑,却猛然停住。接着身形一扭,绕到随从身侧,再次撩向吕布。
瞥着那柄短剑,吕布身形转动,便环绕着随从,转了一个位置。
女随从的剑,便落在空处。
刚要收剑时,一只手探来,捏住了剑格。
随着巨力传来,手中顿时一轻。
下一刻,在雪白的脖颈间,便多了一丝凉意。
“在下不喜欢打女人!”
吕布冷哼了一声,将短剑还入剑鞘。
淡漠的瞥向随从,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这个字,是对男随从说的,但也是在暗指别人。
“你……”女随从恼怒,再一次拔剑。
可迎向吕布的目光,顿时觉得浑身乏力,剑竟是没能举起来。
女随从胆寒了,在吕布的面前,引以为傲的武艺,却丝毫没有作用。
“不要欺人太甚。”
张灵儿沉声道:“难道你以为,来到了虢亭,还能跑的掉?”
“彼此彼此。”吕布笑着说道:“不过,在下为什么要跑,虢亭又不是虎穴。”
“哼,那你好自为之。”
瞪了吕布一眼,张灵儿一转身,便向楼下走去。
“彼此彼此,好自为之!”
吕布摆了摆手,笑吟吟的说道:“祝你一路走好,可别思念在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