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吕布早早起床,修炼完成之后,带着一身汗水,便返回了房间。
刚走进门,便听到鸣叫声,吕布转头看去,那只醉醺醺的猫,总算是醒了过来。
简单冲洗之后,拿起一块铁矿,蹲在猞猁面前。
“这个东西,从哪来的?”
猞猁探过脑袋,在铁矿上嗅嗅,便不再理会吕布。
经过几个月,如今的猞猁,长大了不少。分量很是不轻,吕布将其抱起,便走出了房间。
找到伙房后,弄了些食物,丢给了猞猁。
而吕布自己,则进了餐厅,等着家人一起用餐。
过了不久,家人接连而来,坐在各自位置。
这种与家人团聚,一同吃饭的情景,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对于这样的机会,吕布非常的珍惜。只是吃饭时,吕布的目光,始终盯着猞猁。
刚吃了没几口,吕迎雪伸出手,扯了扯吕布衣袖,可怜嘻嘻的说道:“哥哥,你要是不够吃,雪儿的让给你,不能吃三醉猫的,它吃过的不干净。”
噗哧……
听到吕迎雪的话,笑喷了好几个人。
吕布的四姐,吕迎画说道:“弟弟,你在先锋营,吃不饱的吗?怎么连宠物的食物,都这么眼巴巴的啊?”
“什么啊。”吕布闻言,哭笑不得。小妹无知就算了,可四姐还不懂么?
正向解释的时候,吕布的眼角余光,忽然看到猞猁,忽然舍下食物,朝着远处跑去。
瞳孔顿时一缩,吕布当即起身,对吕黄氏说道:“母亲,孩儿有事离开,大家别等我了。”
吕黄氏侧头,看了眼门外。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并未阻拦。
看到母亲颔首,吕布立刻离去。
循着猞猁离开的方向,吕布一路追寻了下去。
铁器,不仅在生活中,经常会用到他。即便在战争中,也是不可或缺。
若是能掌握铁矿,这对势力的发展,将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猞猁的身后,吕布翻墙跳沟,目光紧盯着它。
而且,随着越向前走,环境也越偏僻。
过了不久,便已荒无人烟,地形更是难走。
若非吕布体质极强,能跟得上它的速度,恐怕早就要跟丢了。
在山林翻越穿行,吕布身上的衣服,被刮出许多口子。
终于,在一处峡谷地,猞猁停了下来。
吕布屏住呼吸,静静关注猞猁。猞猁先是玩耍了一会,随后才跑到角落处,在那停留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距离虽然远,但隐隐看到,它似乎叼着什么。
等到猞猁跑远,吕布才站起来,走到那处角落。抽出了一柄短刀,在周围翻找起来。
“唔……该死的三醉猫……”
吕布黑着脸,紧捂着鼻子。刚挖掘的地方,竟然是一坨翔。
将翔清理掉后,吕布便怒骂道:“你个小混蛋,等我回去的,非扒了你的猫皮不可……咦……”
正愤愤不平的嘀咕,便忽然惊讶了起来。
闭上嘴巴,认真挖掘。过了不久,便掏出一块石头,仔细的认真观察。
“真的的是铁矿石。”
吕布站起身,激动的低语:“太好了!”
将铁矿石收起,吕布返回家中。
写了一封信,连带着矿石,命人送往忻州任宅。
做完这件事,吕布便离开,在存酒的地方,将猞猁捉了回来。
“你还敢喝酒,真是胆肥了。”吕布屈起手指,敲着猞猁脑袋。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福星,经常能带来惊喜。
上次在伏丘山,就找到了天书。这一次跟着它,竟发现了铁矿。
猞猁叫了两声,便趴在了桌上,好像很委屈似的。
可是忽然间,猞猁嗅了嗅,瞄向吕布的手。凑近闻了闻,便眼神古怪,注视着吕布。
“什么情况?”
吕布有些愕然。
当时挖到它的翔,吕布是用的短刀,手上并未沾染到。可它这小眼神,究竟什么意思?
“看什么看,你在看我,就把你吃掉。”
拍了拍猞猁的脑袋,
吕布便凶狠的说道:“你要是在偷酒,就把你挂墙上。”
话音一落,吕布抱起猞猁,便赶往染织坊。
在染织坊里,找到马云璞。
“这次过来找你,是为马琛的事。”
吕布开门见山,直接说出原委。
沉默了半晌,马云璞问道:“只是相马,不做别的?”
“当然。”
马云璞的担忧,吕布自然明白。他们这一支系,仅剩兄妹二人。而传宗接待的事,就只能靠马琛了。
若是马琛出了意外,这一脉就断了香火。
“只能相马,其他的事,要经过我同意,您看这样行么?”马云璞说话时,有些小心翼翼。
虽然已经知道,弟弟曾经的话,本是子虚乌有。可面对着吕布,还是有着一些……异样的情愫在。
而且,马云璞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
毕竟眼前的少将军,看上了弟弟的能力,自己却还提出要求。
从另一方面来讲,吕布是救命恩人,就更不该推脱了。
看到马云璞,似乎很胆怯,吕布便笑道:“你的担忧我明白,就照你说的做。”
听到吕布同意了,马云璞松了口气,感激的说道:“谢谢少将军,少将军恩德,云璞不敢忘。”
说着,马云璞便起身,盈盈拜了下去。
吕布一愣,伸手虚扶:“马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是布唐突才对。”
与马云璞商议后,马琛进入先锋营。虽然马琛自己,似乎不太情愿。但迫于姐姐压力,还是做了相马师。
随着拓跋邻失踪,鲜卑人的进攻,终于减缓下来。
汉军趁势休整,防线越加稳固。战争的阴霾,消散了许多。
而先锋营中,与往日相同,依旧是按部就班,打磨自身的技艺。
所有人各司其职,先锋营一片祥和,似乎都步入了正轨。
可吕布却知道,还有一个麻烦,将笼罩先锋营。
甚至,少年先锋营的军权,都会被他人所剥夺。
那一日,看似遥远。但很快,他便会来。
丁原已被找来,将事情的原委,都已告知了他。
在众人的面前,丁原信誓旦旦,愿意担此重任。
可看在吕布眼里,如今的这个丁原,似乎与以前,有了些不同。
但究竟哪里不对,吕布却并未看出。只是有些觉得,丁原看自己时,神色有些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