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门大殿,历经年久,好歹是我们维护,才让它得意保持现状,不至于坍塌。”那人说,“在下陆行,这些都是在下的兄弟。”他垂眸看了看君谦,“无法离开此事,经我们家里世代验证,绝对错不了……”
“说你们的条件吧。”君谦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看你人长得爽利,想必也受不了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法。”
“那倒是。”陆行笑了,“先前见过不少像你们这样,莫名其妙进来的人,有些执拗的非要找个出路,结果找遍了整个空间都没找到;最后,他们还是迫不得已加入我们……”
“还是先说你们的条件吧……”君谦表现出非常没有耐心的样子。
这陆行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无非也就是表示,要加入他们需要“入门费”。这入门费,恐怕要掏空他们身上的所有。
“这事好说。”陆行说,“其实也就是我们这里资源有限,希望你们能贡献一些,再给我们讲一讲外面的见闻。”
君谦了然。
看似非常合理的条件,但恐怕他们所求不仅于此。
不等他开口问,这陆行又开口了:“当然,此地有进无出,姑娘家也就只有一个,近亲**的事情也属无奈,若是你们师兄妹不介意,那便留下一同生活吧。”
这话说得好像一起吃顿饭一样轻描淡写,但很明显将有一个姑娘的事情抬了出来,又邀请他们一起生活,明显的意思就是想方便他们家族继续延续下去。
说到这里,先前围住他们的四人,脸上相继露出淫笑,看向秦筱。
“不得无礼!”陆行呵斥一句,“还不退开!”
“大……大哥……”
“不听话,老子打你!”陆行横横地撸起袖子,扬起沙包大的拳头。
君谦是第一次见到真货,沙包大的拳头他一直以为都是夸张耳朵说法,但看此人手上肉质肥厚适中,表皮有些粗糙但看着强而有力,五指方正,就连手掌都有些方正,看来手上功夫不错。
陆行也注意到君谦在不断大量自己,便笑说:“若是想跟我过招,等你休息好再说。”他转头朝向废弃的宗门大殿,扬声说,“阿妹,还不过来瞧瞧这新来的小郎君!”
“大哥好生多事!”一名清秀女子从大殿中转了出来,睨了秦筱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君谦,似乎还挺满意。
“中意不?”陆行笑了。
君谦非常敏锐地注意到,此女衣衫有些不整,似乎并不是因为先前嫉妒自己撕破的,更好像是被人揉乱的。
‘贵圈真乱……’一个地方,一群男人却只有几个女子,便是明知近亲,怕是也会心动。
“我这妹子,在我们这里可是个宝。”陆行扬声笑了起来,笑声之大让人觉得有种震耳欲聋的错觉,“往后,咱们这儿可就有两个宝了。还有兄弟你,往后也是自己人。若是瞧得上,我这妹子便与你结个道侣可好?”
所谓道侣,不一定要有感情基础,只需要有一定程度的默契。
陆行一上来便将诸事挑明,却耐不住他情商太低。倒是这姑娘,眼神打从一开始,便在秦筱手上的镯子上一气儿打转,看着似乎是相当上眼。
好在陆行虽然话说得很透,甚至有了一丝威胁的味道,但人却没有逼迫的行为,似乎在给他们一个接受现状的时间。而先前围住他们的四人,君谦也注意到,他们并没有径直回到大殿,而是往山脚下去了,不知究竟是去搜索是否还有其他人,又或者根本是守着不让他们离开。
‘上山的路不是一条,但若是有人拖着给旁人一个赶来的时间,怕是也不那么容易逃脱。’君谦这样想着,就明白先前来的人,不是无奈妥协就是被他们合力残害。
光看他们炼化比他们强大不少的魂魄,便可见一二。
若是先祖庇佑,想必不需要这么麻烦吧……
陆行热情地招呼两人一鸟上山,引着他们进入宗门废墟的大殿。刚一靠近,君狂就察觉到数个不同的气息。即使对方极力隐藏,但还是有淡淡的气息散发出来,比他们修为稍高一些的君谦自然也就能发现了。
发现之后,他丢了个眼色给秦筱,示意她见机行事。秦筱微微颔首,心下一片清明。
若是跟着陆行踏入宗门大殿,怕是他们想走都走不了,但若是不进去,恐怕这群人当场翻脸。对他们来说,比较有利的选择,就是跟着进去,再通知君狂和霍九剑前来救援。
他们俩主要的目的是探路,这时候他也明白了,君狂让小戟弄出一个这么高修为的分身来,可以通过小戟随时观察到他们所处的环境,不需要他们通知就可以判断究竟需不需要帮忙。
能算无遗策到这种程度,君谦打心里算是服了。也难怪人都说,很多时候看不懂君狂在干嘛——因为旁人是走一步看一步,他能看到几步外或者几十上百步外,从而准备好一切需要的条件。
‘人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没压力,谁会养成一点小事都要全盘部署的程度?
现在仔细想想,凡界还不如他们漂移大陆来得舒服,起码他作为古族大君,面对着古族那群糙人,可以作威作福。殚精竭虑这事,跟他没关系。
两人吞了吞口水,故作紧张,跟着陆行和那姑娘一同走入光线昏暗的大殿内。
他们一入大殿,残破而厚重的大门便关闭起来,大殿中亮起几盏明灯,看得出都是灵器。至于火烛一类,烛台落满浮尘已经成为摆设,没有蜡烛的它们已是无用。
“阿妹!这就是你说的贼人?!”大殿两侧立了不少人,有些倚靠在椽柱上,有些勾肩搭背,还有席地打坐的,只不过他们的目光大多在那姑娘身上逡巡。
说话的,是在上首的一人。此人神态倨傲,一双凤眼目光锐利如鹰。
陆行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同两人解释,便听那姑娘开口了。
“可不是么?我还道我一直收着舍不得戴的宝贝镯子怎么丢了,原是到了旁人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