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偷袭挑事儿说成是找人切磋,众人无不佩服君谦的厚脸皮。
这种人最是难对付,打未必能占多少上风;怕是落了下风,他还要跑的。他想跑,怕是在场除了洛惊风和洛凌宇还真没什么人能拦得住。
但先前君谦落地之时那诡异的一击,众人记忆犹新。
有这般手法,怕是洛惊风和洛凌宇联手,也能让他给跑了。他跑了其实不打紧,若是反复骚扰或者本身就已经被其他竞争者拉拢,前来对他们不断进行骚扰攻击,怕是他们也要吃不消。
如此,洛惊风与洛凌宇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中俨然达成共识。
不能放他走!
洛惊风邀请不成,但看着洛凌宇也许还有点希望,于是主动退让了一些。但这事也不可能便宜了洛凌宇,毕竟先前受伤的可是洛惊风的人,这件事两人之间还算有点默契,只是关于拉拢到君谦或者灭了君谦拿到手的好处,他们可以再商量。
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佯怒着转身去查看受伤下属的情况,洛惊风稍稍远离了两人,但余光却始终在两人身上打转。他假装关心受伤最重的人,让人陪着到一边疗伤休息,实则让两人去查查君谦的底细。
千山学院北门据他所知,还有几位世家大少留在神凰遗迹内,相信要确定君谦的身份并不难。何况先前下属受伤的时候,谁都没看清楚君谦的动作,这也是他不敢轻易量底牌跟君谦拼修为和资源的原因之一,这件事也有必要调查一下。
没想到千山学院竟然一次性派出这么多资质强大的天才人物,倒不如说千山学院是走了时运,才会接连得到这么多有潜力的人才。先前的一行三人,应当已经将洛衿一和东陵五贤等人都干掉了,至少他们知道的情报是洛衿一雇佣的灰衣门人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其中一人干掉了。
如今又出了君谦这个个随意出手都让他觉得十分吃力的家伙,若再不调查一下,怕是就要轻敌大意输在情报上了。
他的两位下属也十分配合,其中一个明明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却仿佛快要伤重不治一般,两腿打软意识混浊,没有另外一人架着路都走不了。
“君兄弟果然强悍,那人怎么说也是圣境中期的修士了,竟然被打成这样,根本毫无预期。”洛凌宇笑眯眯地看着君谦,“只是,君兄弟手法太快,我们根本没看清楚。不知君兄弟放不方便,稍微透露一点,若是往后有机会同行,跟旁人打起来也好相互之间有个配合。”
“不敢当、不敢当!”君谦佯装得意地笑着,实则避开对方审视的目光。
‘靠!我要怎么忽悠他,他才能信?’问题就在于,那一掌根本就不是君谦打出去的,自然也就不存在手法一说。秦筱和君狂的存在,君谦也不想这么暴露,只等秦筱自行露面再说。
即使有意搪塞,君谦也不打算太过吹嘘杜撰或者支支吾吾逻辑不通,据实相告是最好的,只不过需要做一点变通。
他故作为难,在原地踱步两圈,方才缓缓开口:“其实……这一手是我一个底牌,师尊也不允许我随意泄露;若不是因为先前我冒犯在先,我也许转头便走了……”
“君兄弟若是不方便,就当本人没问。”洛凌宇大方地笑了起来,毫无意外地收到洛惊风仿佛要咬人的目光。
“此事,还是应当据实相告。”君谦微皱着眉,“只是,究竟说到什么程度,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洛凌宇似乎听出了一些门道,转而问:“可是……令师下了缄口令?”
“并非如此。只是师尊在我身上设了灵印,若是我泄露太过,怕是要触动灵印,到时候我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君谦苦笑。
“如此,那就等我们熟络以后,你明白我们哥俩的为人,到时候你也衡量出一个度了。”洛凌宇表现得非常大方。
然,他根本不明白,君谦这货是跟着他的话来说的。撒谎都不用打草稿,这是作为一个家族事业的继承人必须具备的素质。在尔虞我诈的商业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信任少得可怜,这些修仙者之间的小算计,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甚至不需要他动脑去应付。
此时洛惊风和洛凌宇都还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很普通的对手。虚与委蛇假意交谈,无论成不成,都不打算放君谦走这个决定,本就错得离谱。
君谦歉意地笑了笑:“我本也不太合群,总与旁人起写摩擦,只是有些好奇,你们两位明明就是一家人,却为何仿佛仇人一般?”
“并非仇人,说到底算是至亲兄弟、血脉相连,但同时作为和家族的继承人,又在相互竞争。”洛凌宇反应还算快,说到洛惊风脸上浮现出对亲情的向往,“我们兄弟从小便在一位师父门下学习,那时候关系倒是好得很,只是我这弟弟,长大之后性格越来越别扭。”
他就这样说着,丝毫不在意洛惊风那儿飞过来的眼刀子,还一副“打是亲骂是爱,你瞪我我开心”的表情。
“原来是这般……”君谦脸上略显好奇的表情垮了,仿佛触及到什么伤心事,“我与我兄长从小便性格不同,我喜静、他顽皮,每每做了错事却又将锅扣到我头上,后来家里多了个妹妹,他便总是欺负撩拨,丝毫没有身为兄长的自觉;后来我们不得已分开,他那种性格,我以为他过得不好,他看似凄惨其实却比我强大许多,而我反而看起来像个不懂事的小鬼……”说到这里,他长出了一口气……
洛凌宇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突然讲起这种话题,只是捕捉到兄长和小妹这两个关键词语。他的余光与洛惊风的目光碰撞,在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所谓的三人成行,也许君谦就是其中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