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口小儿，竟然敢口出狂言！”五人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人站了出来。

“虚张声势，真当我们还怕了你了！”一个跟这老梆子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人也站了出来，冷冷地睨着君谦，好似看着一团死肉。

君谦被他们如此居高临下地呵斥，不怒反笑：“是不是口出狂言，试过便只。”顿了顿，他又说，“我只听说过，不咬人的狗叫得最响，因为它胆小、害怕。先前怕是你们觉得我好欺负，二话不说就摆阵，如今看到我强势一些了，让你们心里没底了，竟然和我搭话了。”

“你——”

“我怎么着我？”君谦痞痞地笑着，“我曾经不知道被多少人质疑过虚张声势，而我现在却还站在这里。你们现在想跟我搭话了，我却不想跟你们多费口舌。”说完，他还很大方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姿态潇洒，身上只有微弱的尘土，只需一震便能够轻易拜托；反观五贤外貌可就不那么讲究了，本身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先前被君谦突入阵中一通猛抽衣衫早已破碎沾血，方才又因为所闪不及每个人都挂彩不少，土灰合着鲜血加上褴褛破碎的衣衫，足够让他们看起来十分狼狈。

两相对比，看起来君谦占了不小的上风，实际上熟悉神凰遗迹的人更明白，君谦这一击实在不得了。

神凰遗迹中不是没发生过争斗，大大小小这些年来不下千次，可神凰遗迹却依旧，仿佛根本没有被修士们的恶斗波及一般，可想而知其禁制的坚不可摧。

神凰遗迹算是半个神器，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时间长了以后战斗留下的痕迹会完全弥合，但先决条件是强到能够将建筑或者树木破坏。自上古以来，能在神凰遗迹内留下严重痕迹的人，恐怕不出百人，而君谦以半步大帝的修为却能留下如此一个大坑，可想而知东陵五贤在他手下根本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

“不知轻重的小辈，这就让你明白究竟什么才叫强大！”年纪最大的那人跨前半步，锐利的目光盯着君谦，仿佛用目光就能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似的，“我乃五贤之首，名为东陵礼，我的兄弟义、仁、智、信，我们五人合称东陵五贤。”

闻言，君谦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嘲讽的态度：“不是吧……还五贤……”他颇为散漫地迈步，“要我说，是五怪才对。”

“你说什么！”东陵信狠狠地瞪着君谦。

“瞪什么？我说错什么了，还是你们都觉得你们盯着我就有能耐像我先前那样攻击？”君谦好笑地看着他们，讥讽的态度夸张得让人觉得在演戏。

“老五，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东陵礼拦住了想要冲上前去的东陵信。

“可是，大哥，他竟然说我们是怪！”

东陵信对此十分排斥，他的态度却正让君谦瞅到了一丝端倪：“你们五个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撞到我枪口上了，难道一点觉悟都没有吗？”

“什么意思？！”东陵义有些耐不住了。他虽然面容垂老，但身材却比其他人都魁梧一些，看着倒并不那么衰。

君谦痞痞地笑着：“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好像太高看自己了。”顿了顿，他又说，“你们怕是一位我年轻，想必没什么见识，因此只要你们能够毁灭证据，就无人发现你们与魔修有关。是也不是？！”

“你说什么？！”东陵智大瞪着双眼看着君谦，见他的兄弟们表现出明显的焦急，他连忙递了个眼色过去，让他们稳住，“你不会是因为怕了，见还有玄宗的人在场想扣个大帽子给我们，好让玄宗的人介入，而我们必须看在玄宗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吧？”

“你心里比我有数。”君谦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他君谦又不傻，这五人手里有古族的指骨，此事究竟是不是与古族有关，他已经觉得无足轻重——一个已经几乎灭绝的种族，剩下的都是与六界亲善的后裔，不可能再兴什么风浪，这一点他最清楚；但这五人与魔修有染，甚至可能已经修炼了魔功，这一点他绝对没有看错。

“口说无凭，拿出点证据来。”东陵智矢口否认。

“证据好说。”君谦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这事简单的很，只要你们死了，我在你们的遗物里面慢慢寻找证据，总能找到一两样的。”

东陵五贤向来行事颇为嚣张，甚至不将有些颇有实力的小宗小族看在眼里，而今他们却被君谦这等籍籍无名之辈一再挑衅，这事还能忍？！

他们早已打定主意，如果他们手上的底牌暴露，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名声，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就由他们当中最年长的东陵礼与对方同归于尽，再利用空间漏洞的巨大吸力，将证据完全磨灭。

然，面对君谦这样的对手，他们的自信却开始动摇了。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着，五人再次结阵，依旧是先前的阵法。

整个阵可以看做是一个正方形，四人分立四角，最后一人站于中心，也可以看成是四人分立前后左右，而第五人立于中心。

君谦甚至已经想象到，这个阵法可能会变成立体的，而这种站位无疑是有用意的。只有找到了站位和攻击之间的关联，才有可能顺利破阵。‘夫君！有把握吗？’小蕊的声音在灵台中响起。

‘这阵看来灵活多变，大概与我们的星盘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得不防。’君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他嘴上说得轻松，不过也就是一时痛快。对方的攻击究竟有多强大，凭借星云的防御能力究竟能抵挡到什么程度，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这样想着，他心里开始没底，不由得心虚地用余光瞥了君狂一眼，暗示后者有必要的时候一定要出手救他。

君狂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毕竟这事还轮不着他出手，君谦是找错了求援的对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