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走得是潇洒,留下一地的喽啰和大能们长吁短叹。
他早就打定主意,只要他在,不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一并收了——毕竟他可是神凰遗迹的主人,怎么说都是自己家的东西,哪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拿走自己家的东西,还要送上一个祝福的眼神?!
‘我就是个小市民,还没豁达到那种程度,总归你们一个子儿都别想带走。’他心想,这些人最好是能把身上之前的东西都交出来。
玄宗是天下第一隐世大宗,但不代表隐世大宗的训诫就一定很与世无争。这个向来奉行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人过留名燕过拔毛的宗门,宗主怎么说都是整个宗门的象征,怎么着都得彻底贯彻这一大特色才对。
因此,在各世家和宗门怀揣保命之物进入神凰遗迹的时候,他们被洗劫的命运就已经奠定了。能给他们留下一个活口,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君狂笑眯眯地掂量着从沈家一种人身上顺来的东西,极有耐心地将一个个纳晶和储物灵器破开。
没办法,谁叫他强呢?
一想到这里,君狂脸上冷漠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开始因为想笑而不敢笑,变得抽搐起来。
‘君上……你表情好扭曲。’秦筱忍不住想吐槽。
先前君狂连番对战,看得他们洞府中观战的众人也热血沸腾。虽然知道可能根本不是对手,但他们也想和徐长老等人切磋一二。
‘说起来,沈家也不怎么样嘛。就连家里的客座长老,身上都没什么好东西。’君狂挑了挑眉,一副想炫耀的语气。
‘照我说,明明是你太强了。’君谦也参与进话题来。
君狂进入随身洞府,大家随意调侃了两句,众人便讲起了正经话题。
“现在能知道霍大哥进来了吗?”秦筱关切地问。
在她认识的人里,除了那几位顶尖的成名大帝,君狂之下就只有霍九剑修为最高,虽然基本没见过霍九剑出手,但毕竟在她看来是超强的存在,多这么一个人起码多个筹码。
“说起来,他也在半步大帝停留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帝?”君谦皱了皱鼻子,想起自己被霍九剑当熊孩子训的那些日子,一阵不爽。
“他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君狂微微一笑,“不过,要指望他打架,似乎也难了点。”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从面前的光点上扫过,趁众人不注意,便拂开光点用余光打量着面前的小地图。
丝毫不出他所料,霍九剑已经进来了,只不过他是作为监督者进入的,自然不可能跟着其他人一同进入,而是在守门人指出明确线路之后,从南入口进入。
如果直接让他传送到露天比武场,也无不可,但这样众家族凡尔会忌惮他,不敢明着起冲突,浑水摸鱼的就更好隐藏,很多隐患都不能及时发现,到时候死伤太多,还要算玄宗的监管不力。
小地图上绿色光点闪动着,霍九剑行进的速度不慢,怕是一天之内就可以到露天比武场,而一天之后机会所有世家和宗门都已经进入。沈家算是胆儿比较肥的,也不担心被人埋伏,竟然就先让这位大少爷进来了。
“说起来,沈家还真是放心他们家少爷,竟然就让他先进来了。”君谦面露嘲讽,“就不怕还没长成的苗子,就此夭折。”
“本来瞧着也就是个资质中上,怕是在沈家地位也有点微妙,搞不好直接送进来让他完蛋,好给真正的天才人物让路。”包子分析精辟。
君狂笑了:“我方才正想说这个问题。”顿了顿,他又说,“怕不是这位少爷等不得,也不管族老究竟在不在,直接冲进来。”
“话说回来,你干嘛不直接把沈家全灭了。留着他们万一回头报复怎么办?”君谦挑眉。
“灭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君狂翻手,将他掠来的东西都撒在地上,“再说了,我见一波杀一波,最后只剩下跟咱有关系的人,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玄宗偏袒四大学院?人都死光了,到时候不都是霍九剑的责任!”
“他的责任管我屁事?”君谦轻哼一声。
见状,馒头悄悄蹭了过来,在君谦身边说:“听说霍大人很喜欢用友情破颜拳,他境界又比你高那么多,若是一拳不小心……”
“得、得,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君谦脸皮忒厚,且从来不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要他收回前言绝对简单得很。
“对了,沈家抓到的,是谁?”秦筱关切地问。她从心里不希望是绫澄学院的人。
毕竟那位沈大少爷看起来并不是会隐忍的人,怎么看都是被捧大的,非常任性。绫澄学院的女修个个外貌出众,少说在所有女修中也是中上资质,若是落到沈大少爷手里,怕是……
“他们似乎用过搜魂,并且已经得到了不少信息。”君狂说,“如果是绫澄学院的灵修,应当会拼个鱼死网破,所以我觉得大概被抓的是沅峰学院的人。”顿了顿,他又说,“距离我们分头行动,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若是准帝大能出手,时间足够挖到所有的料。而看这位沈大少爷,根本不是那种坐得住的人,所以我认为是沅峰学院的人。”
闻言,包子点了点头:“这我很赞同。”
“我也是。”小萝莉微微一笑。
“不过,说起来,这位沈大少爷究竟是什么来路,连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像都不知道?”花卷疑惑着。
“这事……还倒真是……”君狂仔细想了想。
似乎都没问过这些人的名字,因为他判断都是些炮灰渣滓,因此连用“鉴定”的想法都没有,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现在被花卷一问,他才反应过俩,连对手的名字出身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家底而已。
“算了,哪有心情一个个去了解,我的脑容量可不想装这些没用的信息。”君谦惬意地向后倒了下去,正倒在一个垫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