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需要知道,所谓的蛊术究竟是什么?”君狂真心希望,并不是他了解的那种。
曾经他百无聊赖之中看过一些鬼片,其中有一种就是讲到蛊术降头一类的,看着并不如何血腥,却无端觉得背后发凉。
连续看过几个相关的影片之后,君狂便觉得这是一种难得一见的邪术,而他却一点儿提不起兴趣——毕竟太瘆人了。
“蛊术,其实就像很多修士熟知的那样,姑且算是一种旁门左道。”苗末说,“苗门曾经有段时间非常崇尚蛊术,但很快便因为蛊术发展过盛开始出现狂热分子,他们将蛊术引向了惨无人道的领域,因此苗门才会摒弃蛊术,只采用蛊毒;但养蛊之术不可避免地流传下来,一直沿用至今……”
“也就是说,如今蛊术已经衰败?”君狂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算是。”苗末微微颔首,“在苗门得不到重视,没被炼器之法取代了地位之后,失去了资源供给的蛊师门,便逐渐醒悟安分下来。如今大多也就是做点可以寻宝的普通蛊,卖给一些胆大的修士。”
这么一说,结果显而易见。
怕是尚肆院此人买了蛊,作用只不过是为了在错综复杂的地形中找到适合自己前进的道路,如果只是这样,那便很容易看透。
秦筱等人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概知道是在说尚肆院没有露面的最后一人。见君狂脸上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他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过……”就在这时,苗末犹豫着开口了,“我并没有在鸟的骸骨上找到蛊爬行的痕迹,甚至感觉不到蛊的存在。”
“合着,讲了老半天的历史,跟这事没有半毛钱关系?”君谦的眉头皱了起来,扯着嗓子问,“你的意思是说,八成根本就不是蛊术?”
“没错。”苗末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
秦筱上前两步,扯了扯君谦的衣袖:“君谦哥哥,别急。”
“他只是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你们根本不可能松一口气。”君狂说,“我能感觉到,骸骨是被一根很细的丝线牵引的,丝线上并没有玄力波动,这有点蹊跷。”
秦筱疑惑地看了君狂一眼:“有不凭借玄力,用一根几乎察觉不到的丝线就能操控?怕是只有各大强势种族才能做到。”
“……强势种族?”君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开始来回踱步。周围全是人,走不了几步就必须折回,这让他心里更添了不少烦躁。
“要说强势种族,这种手段我们不是刚见识过吗?”君谦挡在他面前,将仅剩的路也堵住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
君狂一愣。他所知道的强势种族,诸如天眼虫族两个母巢已经被他一把天火烧了个干净,撼地金刚猿也几乎灭族只剩下那么小小的一只如今不知去向,古族更是几乎只剩下一群战五渣守着即将崩溃的漂移大陆,呼雷鹏雕已经宣誓效忠于他……
“你忘记了,沧海螟蛉?!”君谦难得认真思考一次,君狂这个从来自诩聪明的家伙竟然没顺着他的思路接下去,反而一脸踟蹰,这让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对方在故意调侃他。
“对。就是这个!”君狂恍然大悟。
因为这个种族存在感真心很小,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贡献,以至于连他都忽略了这么一个这个潜在的威胁。
“说起来,古族和沧海螟蛉不是都在你控制中吗?”既然君谦自己提起来了,君狂明白这锅怕是他不吝啬背一下。
“我只能保证他们不造反,平常至少还是要靠他们打听消息的。”君谦无所谓地笑了笑,“再说了,它们平常也跟我没个联系,我不过是知道它们安安分分的,我修炼还来不及,怎么有闲工夫一个个打听他们的生活情况?”
“所以,你就想说,这情况跟你没关系?”君狂挑眉,瞪了他一眼。
“明显跟我没关系。他要有本事自己奋斗,能进神凰遗迹也没什么问题。”君谦不以为然,“再说了,也不见他有什么不得了的动作。一没出卖我们六界的消息,而没残杀同门,他不过小心行事,我管着么?”
君谦一副“我有理”的样子,口气十分轻佻,这让君狂对他更多了一份不满,心想有个机会一定要教训他一番。
“好了,现在也不是争论的时候。”秦筱强行插到当中,把两人分开,“也就是说,这只是个普通的意外情况。沧海螟蛉传说是胆子很小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种族特点,而且君上你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的吧?”她笑看着君狂。
“我就是个劳碌命。”说着,君狂的身影便不见了。
一个穿着尚肆院练功服的人,正缩在露天比武场往外的一个角落,神情专注地盯着地面。
若是旁人看见了,一定以为他在发呆,只是君狂很明白,此人忙于操控鸟类骸骨,连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能察觉到。
他好笑地站到对方面前,有意让自己的影子笼罩对方。
那人似乎终于醒悟到面前有人,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向君狂,一脸的慌乱。看见有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看着自己,他跳起来便想往露天比武场里冲。
“不傻啊,知道找你师兄弟帮忙!”君狂好笑地拎住他的衣领,把他揪了回来,“如果不想你的身份暴露,从此在尚肆院呆不下去,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嗯嗯。”
“你是什么人?”君狂将他放下。
“尚肆院,雷利。”
“好吧。你隐藏了什么身份?”君狂有些好奇,这只沧海螟蛉究竟代替雷利活了多少日子,这种时候尤其需要试探一下。
只是,他也不能太过威胁对方。沧海螟蛉胆子并不多大,如果太过惊吓很可能当场当机,那就别想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我……我不能说。”雷利名字听着霸气,但这性格……
“沧海螟蛉是吗?”
“你怎么知道?”不止性格软弱,还没有一点戒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