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可以为所欲为?”另一个看着挺年轻的导师站了起来,似乎是仇富的那类人。
“就凭他背后有我们惹不起的大势力,就凭他活的年头我们在座的加起来都比不上。”石院长摇头晃脑,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任凭其他导师如何抱怨,都不再开口。
他言尽于此,能听懂的自然听懂,听不懂的还需要历练。
就这么简单。
一个没有修为样貌年轻的普通人,可能带着连个人三个灵兽,无视石阶的乘几十倍的压力一路小跑轻松上山的?
一个没有资历惯会取巧的小修士,可能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冷静正确的判断,甚至在面对两个大家子弟面前,面不改色,甚至让对方主动示好的?
一个不谙修炼浑噩度日的凡界人,可能活超过两百年么?更何况他们在座的哪个没有上千年修行资历?恐怕最高的已经接近五千年。
这样一个人,就算他身上没有半点修为,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活了一千多年,这点识人的眼力劲儿都没有,石院长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想想真还不如他院子里那三个洒扫的女娃娃来得机灵。‘看来我挑人的眼光也不行咯。’
正想着,本来吵吵嚷嚷的房间安静下来,众人都将目光放在水镜显示的画面上,年轻的导师们甚至屏息观看,生怕错过了什么。
石院长垂眸看了看,果然又是君狂。不过,这次不是他闹人,是人惹他。
本来嘛,有些人就是仗着有点修为,看不起修为低的,更何况君狂这种没有修为的人,偏偏身边却有那么一个修为上佳、资质顶尖的绝色美人?
没人嫉妒才怪咧。
君狂正拆墙拆得开心,从一个缺口里跳进去,正遇到一波人横向走来,险些跟打头那个撞个满怀。
“对不住,赶时间!”他也没看对方是谁,就直接去拆下一堵墙。横竖都已经被对方看见了,他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了。
对方有五个人,尚在惊讶中没回过神来。他们倒不是惊讶君狂冲出来,而是没想到一个没修为的人,凭肉身力量就可以轻松将墙壁破坏,而且墙壁上的藤蔓完全没有纠缠的意思,仔细一看已经枯萎腐烂,发出微弱的**气味。
虽说是微弱的气味,修士的五感远超常人,这气味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刺激的。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君狂已经拆掉了他面前的另一堵墙,正准备从缺口处跳过去。
“站住!”
听见背后一声厉喝,君狂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停下的趋势。正准备跨越,背后一阵凉风袭来,他下意识地偏开身体,躲过攻击。
这群人纠缠,他不介意花点时间热热身,正巧光是拆墙他也腻了。
五人走了过来,除了为首哪一个,其余的都是一连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他。
君狂只是问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忽然想起似乎之前打过一个照面,当时打头的这个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他的讥讽,似乎还对秦筱有点意思?!
要嘲讽他,那是随便来,他脸皮厚着呢,城墙都比不得;但要是对他的小萝莉起了贼心……呵呵!
瞧这几人的样子,明显是欺软怕硬惯了的,打头的那个已经换上一身劲装,手里却拿着一把伞,看着颇为扎眼。不过,这伞似乎是个好东西,看着是一把脏兮兮的油纸伞,实际上究竟是什么等级的灵器亦或是圣器,那就要等交手的时候仔细看看了。
“方才冲撞了几位仁兄,还请见谅,在下确实赶时间,还请仁兄放我一马,算是在下欠你们一个人情。”能自称在下,并且说上两句软话,君狂自以为已经做到了礼貌的极致。
却不知,他的言行在众导师眼里,那可是绝对的傲慢。在他们看来,君狂就应该赔礼道歉,圆滑服软;可他们又哪知道,这些人早不是第一次挑衅,如今逮着君狂单身一人,更不可能放过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我道是谁。”打头那个将伞往地上一杵,斜睨着君狂,“怎么?撞了人不知道赔礼道歉么?”看清楚是君狂,他们更不可能就此罢手。
他开口,身后四人连忙附和,配的得非常熟练,用夫唱妇随形容,再合适不错。
不对,这里有四个,是后宫、必须是后宫!
“不是还没撞上么?”君狂轻笑一声。
“没撞上也是冲撞了我们队长!”一个体型瘦长的人,狠狠地盯着君狂,仿佛这样盯着,他的目光就能在君狂脸上灼出一个洞似的。
君狂丝毫不在意面露凶相的五人,他只想着挑衅对方,让他们快点出手,反击之类的总不至于落人话柄吧?石院长对他可算是尽心了,他也不能给石院长惹麻烦不是?
这样想着,君狂脸上换上了讨好的笑容:“那,你们看应该怎么解决呢?”
“这样吧,你给我们队长磕头道歉,定期送上供奉,再把你傍上那个小美人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这样不算过分吧?”那人笑了,露出满口不整齐的牙齿,还有一颗似乎缺了一角,看着像是本来就歪歪扭扭的土墙上,开了个狗洞。
有点好笑。
“我原本以为我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呢。”君狂赔着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惹人发笑。
“看来你是真不懂得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打头那个嗤笑一声,对君狂很是不屑。
“夹着尾巴更适合你们,我想夹还没有呢。”君狂这次真是笑开了。
五人同时一愣,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君狂究竟想表达什么。过了几息时间,打头的那个才回过味儿来——君狂是在嘲讽他们是土狗。
他未报家门,抬手挥退四名跟班,快步向君狂冲来,举伞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击。
君狂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一挥手,好似赶走苍蝇一般随意一拨,对方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登时将他的伞弹了出去,身体也不由自主跟着失去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