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已经无聊了好一阵,听说可以离开,率先站了起来,催促君狂快一些。后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在离开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方之后,他们离王墓的中心位置又近了一步,这时候君狂偷偷戳开小地图,就发现在他们靠近了王墓中心位置之后,先前他们经过的路线,已经出现了几块俯视图,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都经过了哪里,至于其他位置,依旧一片灰暗,看来是很需要他们自行去探索。
“以后有机会再回来,我们得毁了这些阵。”君狂笃定地说。
秦筱和君谦和相继点头,表示赞同。
离开此处,三人便在讨论究竟是往前,还是往回走。前方一片烟尘缭绕,而后方的路已经消失不见,能分清前后也都还是因为前面的风景依旧而后面的路却太过沉寂,事实上无论如何都很难选择。
背后的暗门已经被吞没了,我们看来只能往前走了。
这是一趟没有退路的短暂旅程,三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进。
“话说回来,你们难道不觉得,前面可能出现敌人吗?”走了几步,站在一片烟尘前面,君谦犹豫着开口。
“不是有没有,是对方已经在了。”君狂颇为嫌弃地睨了他一眼,“而且我还要告诉你,再往前走你最好闭气,并且不要轻易开口说话。”
秦筱起初知道当是君狂调侃君谦,并没有多想,如今见君狂语气严肃,便问:“这烟尘有问题?”
“大概算是有毒。”君狂想了想,又补充说,“对玄修来说是相当有毒的,并且灵识也会一定程度被吞噬。”
这话明显是在提醒秦筱不要贸然用灵识打探,对方可能反击回来,到时候没有战斗经验的秦筱是一定会受伤的。
“闭气不难,但烟尘背后就没有什么敌人了吗?”小萝莉更是好奇不已。
“有,而且不止一个,这烟尘似乎也是他们的惯用手段。”君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以他的修为,尽管对手极力掩饰身份,还是能感觉出其中一个是怜素。
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已经跑出这么远了。
三兄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额,都觉得如果不是对方比他们走得远,就不会想到在这个地方设置这种障碍。可见,前面已经离他们的目标很近。
“怎么过去?”君谦直截了当地问。
“不难,只要隔空将对面几个打倒就行。”君狂微微勾起嘴角,微眯着一双桃花眼,笑得有点邪气。
君谦满心疑惑:“要怎么打倒?这烟尘是针对玄修的,明显我们没办法!”他转念一想,“如果我还是魔修就好了,起码还有点用处。”
“别瞎操心了。”君狂嗤笑一声,“本来也没准备让你身先士卒,你愁什么?”短时间内,君狂就已经有了对策。
其实对策很简单,黑狱麒麟。
先前他一时兴起,也有点见到为人母者一时心软,留下了黑狱麒麟,并且在天道的帮助下顺利签订了最顶级的天道契约,这才走出去没多久,就已经能派上用场了。
烟尘对玄修是很不利,但他手上可还有黑狱麒麟这张好牌呢。黑狱麒麟论境界比他高,论手段可能尚且不及,但也比妨碍它碾压这群心怀叵测的吃瓜群众。
“我去吧。”不等君狂下令,黑狱麒麟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自告奋勇说,“大概只要将对面的对手打倒,这面前的烟尘就可以消散了。对方手段看似精细,其实还挺拙劣的。”
“不是他们拙劣,是大概根本想不到我们俩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君狂笑了,“毕竟魔修还好,还有斩去修为重来的可能,如果能说服倒也是一桩好事,但魔兽却有些不同,基本上一经发现就要全力剿灭的存在,自以为高上一等的修士傲慢地觉得跟兽类讲道理是对牛弹琴。”
“我去了。”黑狱麒麟依旧是蛇形,从君狂的领口处游走到袖口,从袖子里掉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游到了烟尘之中。
很快,烟尘当中出现一个小山包一样巨大的黑影,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传来,只是没有什么血腥味,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间或还能听见求饶的声音。
不多时,对面便消停了,只是烟尘还没有散去。黑狱麒麟的体型已经缩小了很多,相当于一匹健硕骏马的高度,在它脚下躺着几个可怜巴巴的魔修,一个个不是捂着肚子就是抱着腿,呻吟声不断。
黑狱麒麟没有同情,也毫不做声,明显是在等君狂的指示。
“问问他们,究竟怎么让这些消失。”君狂沉声说。他实在没什么耐心了,外加这些魔修太怂,真心有点怀疑他们是怎么摸到这里的。相比他一路上打了好几架,这些人竟然平安地走到这里,他觉得很不爽。
魔修们似乎并不清楚君狂的身份,听见君狂发话,也不用黑狱麒麟传话,便忍痛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音落,跟着一声惨叫,黑狱麒麟不满当做被跳过的一环,很不客气地又赏了他一脚。
“告诉他们,我们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弱者没有提问的权利,老实一点有问有答勉强可以留他一条命。”君狂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在他眼里,这些钱来捣乱的魔修,根本没有和他直接对话的资格。
这一次魔修学乖了,不抢答了,耐心地等着黑狱麒麟用不甚清楚的口齿,慢慢地将君狂的意思复述一遍。
说实话,这复述的效果确实不敢恭维,如果不是先前听过君狂说话,他们还真有点搞不清楚具体的意思。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因为修为太低了,被我们这里的核心成员派到外围来,总而言之也就相当于是炮灰,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人说,“我听说这迷雾阵无解,是专门用来抵挡玄修的,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漏洞给你们,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君狂笑了:“那再问问,把全部是杀了,能解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