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遭逢变故,一个孩子可以一息之间长大,难不成这只撼地金刚猿也是这么个情况?
“他修炼了魔功,因为魔功的关系体型膨胀。”君狂抬眼看了看,不免觉得可惜,“他这种断送未来也要变强的做法,我并不推荐。”
“多得是像它这么想的。”君谦皱了皱鼻子。
这只撼地金刚猿与他当初的情况不同,他当初此举是为了保命,为了足够强大能够生存下来,而撼地金刚猿却是为了复仇,仇恨比嫉妒更加容易积累魔气,有这么偏颇的情绪,自然修为提升速度不是一般的高。
而今,君谦也已经是超出至尊境中期的修为,斩掉重修之前修为不过如此,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比较快了,而这速度正是几乎所有修士都望尘莫及的,他本身也自信很足。
“君上小心,它恐怕要攻击了。”秦筱扯了扯君狂的衣袖。
说话间,撼地金刚猿已经全身紧绷,头颅高高扬起,张开大嘴吸气。周围的天地灵气躁动起来,空气都在向撼地金刚猿的方向流动,被它吸入口中。
“封闭听觉,捂住耳朵。”君狂沉声说。
君谦和秦筱两人方才准备好,一声紫宸的怒吼便从撼地金刚猿口中喷薄而出。天地灵气翻涌,大量的音波如同炸开锅一般,不断地在周围回响。
除了君狂和发出怒吼的撼地金刚猿之外,君谦和秦筱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依旧被震得七荤八素,只觉得想吐,灵台中嗡鸣不断有种眩晕的感觉。
“给我停!”君狂双掌合十,从掌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本大有席卷整个空间之势的吼声,竟然戛然而止,撼地金刚猿怒吼的动作尤在,只是声音却仿佛突然被掐断了一般,就连天地灵气的翻涌和停止下来,音波没有继续扩散,仿佛本身就不存在一般。
此际,君谦和秦筱已经因为灵台的剧痛而倒在地上,两人痛苦地皱着眉,疼痛并没有因为声音的停止而减弱。
“杀!”撼地金刚猿口吐人言,却只有简单的一个“杀”字,它断地重复,如同癫狂一般,向君狂扑来。
无论是先前吼声被打断的愤怒,还是面前这张熟悉的仇人面孔,都让它心中杀意倍增,周身的魔气也膨胀起来。
然,它似乎在忌惮君狂的实力,根本不敢靠近。
先前弥疆之战,天火降临焚烧虫族母巢那震撼的一幕,在它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为它长久以来的噩梦。君狂可以驾驭天道,那大火在灵界燃烧了那么久,将土地都融化了,毁掉了一整片区域,留下的只有寸草不生。
撼地金刚猿从心里感到害怕,因此即使它急欲报仇,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一点,不要中了君狂的圈套。
喊打喊杀足有一会儿了,就连秦筱和君谦都觉得灵台没那么痛了,他们已经缓过来却不见撼地金刚猿趁势攻击,只见它丝丝地盯着君狂,仿佛那目光将将人烧出两个洞来一般,不免有些奇怪。
“它……在害怕?”君谦也没想到,撼地金刚猿挺强的一个存在,竟然因为君狂一次击掌破了它的攻击,就害怕得不敢上前。
“不。我觉得,只是在观察,又说着已经在通知它的同伴了。”秦筱柳眉微蹙。
一个照面,他们已经坐实了撼地金刚猿是魔修的说法,既然是魔修又能在短时间这么顺利提升修为,甚至还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明显没有人安排引路是很难得的。
即使说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恐怕也根本不糊有人相信。
“不攻过来吗?我可以让你一只手。”君狂嗤笑一声。
看来,虽然已经成了魔修,已经被复仇蒙蔽了双眼,撼地金刚猿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它要面对的是三个敌人,其中两个看起来弱一些,但也还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这点它很清楚,加上君狂修为着实太高,恐怕它的修为不及戮祟祖魔也没有多少手段,才会踟蹰不前。
因此,也不排除这个当口它拖延时间,去互换对于的可能。
“君上,要打还是趁早,不然回头同伙过来了,摆个什么战阵,就难对付了。”秦筱提醒说。
君狂闻言,微微颔首,依旧笑得十分自信,只是似乎没有表态的意思。
见他这个态度,君谦也有些急了:“你别想着一网打尽。它能呼朋引伴,说不定就可能有更多的伙伴藏在王墓当中,万一来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趁机向前摸索,我们不就正中了它们的下怀?”
“我们……不也有很得力的伙伴吗?”君狂笑了。
他之所以毫不犹豫地跟夜氏三兄妹联手,正是因为如此。
如果说魔修之间的合作,是利益驱使,很有可能各自为政;那么他们和夜氏三兄妹的合作,就纯粹是荣辱与共了。夜氏三兄妹不止是北门的导师,更是玄宗的要员,况且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很一致,合作起来更不需要有任何猜疑。
“就算你再有自信,也得防着点,可别忘记了他们手上可能还有一个不得了的阵法。”君谦轻咳一声,提醒道。
他所谓的不得了的阵法,自然指的不是几人合力的战阵,而是先前那个让莲华峰下一片血海**的可怕光束。那从天而降的光束,却推断出从神凰遗迹内发出,不可能是无的放矢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这群不速之客所为。
而先前又有不少小宗门被雇佣,将修为并不如何高深的弟子都送了进来,这群人在进入凰火神殿入口以后就殒命了,尸体被回收利用的可能性非常大。究竟有多少小宗门接受雇佣,又有多少人已经遭了毒手,这全是说不准的事——毕竟凰火神殿看起来是只有一个大门,实则能够误入、被拖入的地方可高达百余处。
那道可怕的光束,攻击力有限但手法十分残忍,而这些小宗门送进来的队伍,成员修为又基本都在光束攻击的范围内,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引人怀疑。
过了几息时间,又听君狂说:“怎么?不吼了?不想杀我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