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慕予初头晕目眩的摔在沙发上,脑海更是肿胀的耳边一阵轰鸣,肚子乃至脑袋上传来的疼,疼的她不自觉的蜷缩起瘦弱的身姿,压根没多余的精力察看外面的情况。
所以并不知道江辞来了,只是神色痛苦的靠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服,呈现一副自我保护状态,偏偏她又承受不住这样的晕眩,居然晕厥了过去。
门外的江辞微微侧过身,好看的桃花眼斜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的女服务员,由于她是正对着大门蜷缩的,所以他能清晰的看到女服务员带血的苍白小脸。
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只觉得蜷缩在沙发上的服务员似乎有点似曾相似,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格外的熟悉,江辞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眯着眼睛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逸风见状,不觉奇怪道。
“阿辞哥,你这是怎么了?”
江辞深深的褶起眉宇,他是越看对方越觉得熟悉,没一会,他宛如当头棒喝般的反应过来,震惊的瞪大了他的桃花眼,恍然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陆湛南的新婚小娇妻么。
那晚陆湛南突然带了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出于好奇他本就多看了两眼,随后又得知她是陆湛南刚领证的小妻子,又是一脸震惊,所以记忆非常深刻。
他现在几乎能断定眼前的小女人,就是陆湛南的妻子慕予初无疑。
“臭小子,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完犊子了,你小叔叔也要跟着你遭殃了。”
江辞摇着头一阵后怕,脊背上没由来的渗透出一股冷汗,脑海里满是陆湛南发飙的样子,也完全没办法想象陆湛南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被打成这样会怎么样。
沙发上,慕予初一脸虚弱的蜷缩在那,一侧带血的额角高高的肿起,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额角流淌过她印有五指印红肿脸颊,领口的衣服也被扯烂,脖子里有鲜明的红印子,闭着眼睛悄无声息的样子别提多惨了。
这哪里是小小的教训一下,分明是将人往死里打啊。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宋逸风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陆湛南的妻子,自然也没感受到危机感,听江辞这么一说,他反而更加纳闷也跟着看了一眼看似奄奄一息的慕予初,奇怪的询问道。
“阿辞哥,你到底怎么了?难道里面的服务员你认识?”
“你给我闭嘴,不想死的话,带着你的人赶紧给我滚。”
江辞冷声呵斥一声,凌厉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宋逸风意外的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但碍于江辞凝重的样子,并且还听他提到他小叔叔自然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遂然二话不说带着人就走了。
江辞紧跟着又朝看好戏的人冷声道。
“还不都快滚,留下来是想我搬凳子买瓜子给你们?”
剧情可以说是峰回路转,众人被这么呵斥也没继续留下来看好戏,毕竟有一方走了事情到这也结束了,便各自散开回了各自的包厢。
众人一走,偌大的走廊只剩下神色凝重的江辞,和始终一脸淡漠如斯仿若身居局外的顾承泽,事情演变到现在随顾承泽一起来的男人自然也没报警。
等人走完江辞脸色难看道。
“里面的人我认识,下面的事我会处理好。”
他的言下之意,是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顾承泽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眼下江辞已经把那帮人吼走,又看他一脸凝重的模样,自然明白里面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所以他并没有逗留,率先转身朝对面的包厢走。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顾承泽在走进包厢的一瞬,他忽然扭头看了一眼满脸是血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女人,眼睛晦暗不明的眯起,但最终还是扭头走进包厢没在看她。
顾承泽一走,江辞凝重的脸即刻塌了下来,那满脸绝望的模样跟天要塌下来似的再也绷不住,连同他单独把沈子溪留在包厢都忘了,满脑子想着要完蛋的事。
“真是个爱惹事的祖宗,这下好了是真的惹到祖宗了。”
江辞边骂骂咧咧,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正在开会的陆湛南,也真是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
所以,当得知慕予初出事第一时间赶来的陆湛南,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满脸是血的蜷缩在沙发上,瘦弱的样子像是只被人打伤扔掉的小猫咪一般时,他露在面具外面的脸瞬间冷岑下来,泛冷的光束与他脸上的面具相互辉映成一抹危险的光束,看得人直接不寒而栗。
江辞都吓得跟着颤了颤。
尾随来的章树自然也没想到自家夫人居然被打成这样,震惊的同时也被陆湛南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给吓得瑟缩一下。
只想着是谁不要命了,连他家夫人也敢动。
陆湛南阔着笔挺的长腿神色泛冷的走进包厢,视线死死的锁在她那张带血可怜的小脸上。
彼时,在包厢短暂失去意识的慕予初,模模糊糊听闻有脚步声进来,吓得她还以为是那帮人回来,人瞬间跟着强撑起精神,来不及多想双手揪紧领口的衣服就往沙发深处瑟缩进去,一双眸子恐惧的转向门口。
但当她一扭头目光触及迈着长腿进来的男人是谁时,藏匿在她胸腔里的心狠狠地一颤。
因恐惧过分睁大的眼眸溢满了意外和诧异,怎么也没想到进的人是他。
只是看到陆湛南,她泛红的眼圈又渐渐氤氲起一股水雾,双手越发用力的攥紧领口的衣服,鼻尖倏地跟着酸涩下来。
陆湛南长身玉立在沙发边,深邃的目光迎上她泛红水雾盈盈的眸子时,英挺的眉宇狠狠地一皱,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狠厉气势。
他抿着薄唇什么也没说,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披在慕予初肩膀上,慕予初一怔,卷翘的睫毛跟着颤了颤,他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脸色难堪的带她离开了朝歌。
慕予初彻底昏迷过去前,隐隐约约听到他宛如大提琴尾音般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落下。
“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