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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翔此刻已经收了断魂刀,对公孙无忌讥笑道:“刚才厉无邪对我出手的时候,好像没有听到公孙先生说这样的话。”
只这一句话,就把公孙无忌噎得面红过耳、哑口无言。公孙无忌不由得慨叹这世事无常:原本以为自己和厉无邪之中随便一人出手即可轻轻松松拿下敖翔,毕竟修为的巨大差距在那儿摆着呢。所以,根本没想过二人联手的事儿。
没想到敖翔咸鱼翻身,他俩是八十老娘倒绷儿,敖翔竟然反过来把厉无邪制住了。现在看来,敖翔的修为竟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如此轻轻松松的破掉了厉无邪的幽雾拘魂。
恐怕自己和厉无邪加起来也不一定是敖翔的对手,还好自己没有亲自出手,要不然交出魂珠的就是自己了。现在,敖翔已经收了厉无邪的魂珠,明摆着二人是共进退了,虽然厉无邪是被迫的。
自己这个始作俑者现在反而处于了绝对的劣势,局面一下子由天上掉到了地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闲着没事算计敖翔干什么?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发把厉无邪折了进去。
而敖翔之所以不杀厉无邪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若是杀了厉无邪,形势必然是骑虎难下,自己和公孙无忌之间必然要一决生死。万一公孙无忌有什么绝招或者法宝,甚至二者兼有之,自己必然落败。退一万步说,即使自己能胜,恐怕到时候也将功力大损,体内的冥煞二气必然反噬,最后仍然是个死。所以说,敖翔冒不起这个险,只能选择留下厉无邪的命,并没有用“刀意”击碎他的魂魄。
当然,如果厉无邪誓死不从的话,敖翔也只有杀了他啦。修真者本来就是逆天行事,生生死死更是寻常。我不杀人,人便杀我,除此之外,别无二法。经历了王渊之事,敖翔的心肠早就被这世道淬炼得无比坚硬了。
总的来说,敖翔是非常幸运的:当时厉无邪被时局的变化和敖翔一往无前的气势吓破了胆,大脑一片空白,敖翔催得又紧,来不及考虑就稀里糊涂的投降了,交出了魂珠。而战局变化太快,公孙无忌明白过来以后,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公孙无忌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敖兄弟请坐下说话。来人哪,上酒菜!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亲近亲近!”俨然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敖翔却也懒得计较,同样换上一副笑脸,向公孙无忌走去。整个一对大小狐狸!
就这一点来说,公孙无忌也算地上是一个人才,比很多人识趣多了。
有的人强势惯了,即使身后的人超过了自己,也不愿意去承认对方,死死守护自己的面子,掩耳盗铃般的欺骗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缺点和对方的优点,当然更不可能看清前进的方向,更不要说制定正确的应对之策了。却不知,在事实中的实力对比上已经由强转弱了,最后落个凄惨的下场,这便是俗话说的不识时务了。
有的人则对于事物的发展趋势特别是强弱变化非常敏感,意识也非常敏锐,马上在行动上或者至少在心理上表示对强者的认同,并脱离弱者。哪怕这个弱者在前一秒还是强者,哪怕这个弱者就是自己!也不管是主动承认还是被动承认,一旦承认自己的缺点和对方的优点,都会毫不犹豫、干净利索地进行决断,以最快的速度制定正确的应对之策,这便是识时务的俊杰了。
俊杰并不是见了强大的人或势力就曲膝投降,而是要正确地认识自己和敌人,并制定正确的应对之策:遇到强者不能硬拼;遇到弱者则要泰山压顶一般不能给对方可乘之机。正确地认识自己和敌人是个大前提,否则的话,你遇到弱者不去硬拼;遇到强者反而泰山压顶。那么,你一定会非常悲剧的。
世界上最难认识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自己。
公孙无忌无疑是后者,虽然他是被动承认的。
他并不知道敖翔是怎样做到在瞬息之间反败为胜收服厉无邪的,也不知道那团强大的幽雾是怎么被敖翔弄没的。他只感觉那团幽雾“嗖”地一下就从敖翔的百会穴钻进去了,然后厉无邪就稀里糊涂被制住了。
究竟是特殊人功法还是宝物,公孙无忌不得而知,他不可能会想到敖翔会有那般离奇的身世。可不论是什么他都不敢动敖翔了,以自己的修为,打两三个甚至是三四个都没问题,但是说要想象敖翔那样轻轻松松地破掉幽雾拘魂,却根本做不到。
现在,敖翔和他是麻杆儿打狼-----两头怕,暂时达到了一个平衡。
厉无邪见敖翔走了过去,连忙亦步亦趋地弓着腰跟在敖翔后面,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他是彻底的被敖翔打怕了,更何况魂珠还在敖翔手上!即便现在敖翔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他仍然感到提心吊胆,惶惶不知所终,生怕一不小心敖翔拿他的魂珠说事儿。现在他和公孙无忌一样慨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真是瞬息万变、天翻地覆。每想至此,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静。
敖翔自顾自的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一来他此时有了这个能力也有了这个资格,二来更是为了要给公孙无忌施加压力,如果此时示弱,公孙无忌的心里马上就会产生其他想法,甚至于厉无邪都会反过来威胁自己。其实,现在敖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峰回路转的举手之间破了幽雾拘魂,现在回想起来还犹如在梦中一般,后怕不已,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虽然自己的修为小有成就,却不能因此而小看了天下英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赢了,还赢了一个凝神初期的手下。
公孙无忌看到敖翔自顾自的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略微迟疑了一下,就马上在客位上坐了下来,仿佛说明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敖翔暗道:这公孙无忌的忍功确是了得!
在敖翔的示意下,厉无邪在敖翔的下首坐了。
分别落座以后,公孙无忌开门见山的说明了之所以有上述行动的原因。这也是不得已,厉无邪已经被敖翔收服,以前二人所商之事,即使自己不说,敖翔也可以从厉无邪那里知道。而且,说不定厉无邪现在在心里正对自己痛恨不已呢!
奇妙的是,他想的正中事实。厉无邪暗暗想到:公孙无忌这家伙,他唱红脸却让自己唱黑脸,现在自己搭进去了,他却屁事儿没有,这个场子以后一定要找回来!自己也是,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厉无邪对敖翔却是心服口服,也不知道这个敖翔是从哪里冒出的怪胎,幽雾拘魂对这小子一点儿用都没有,而且那道煞气刚猛凶狠,直欲夺人心魄,甚是诡谲。差一点儿把自己从凝神期重新打落到化气期,今后在他的手下办事可要小心一点儿,免得吃亏受苦。
敖翔经公孙无忌的解说才明白:这二人都是散修出身,又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其中公孙无忌是魔修;厉无邪是鬼修。这二人虽然修为比较高,即使在这冀阳星上也是数得着的高手。
但是却苦于没有充足的丹药和称手的灵器:有了充足的丹药就可以加快修为增长的速度,有了称手的灵器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功法的威力。同等级的修真者之间有无称手的灵器,他们的战斗力的差别是很大的,灵器的等级和战斗力的大小成正比,灵器的等级越高则战斗力越高,反之亦然。
他俩只是告诉敖翔,他们手上有非常低级的鬼魂之物,可以用来注灵。可灵器需要将鬼魂之物,注入到炼好的灵器胚胎或刻画了专门法阵的法器之中才行。至于后面这个条件,他们就不具备了。
可他俩又不敢声张,修真界里面的水太深。一个弄不好,有可能灵器胚胎或法器没搞到,手上的鬼魂之物反被对方得了去。那还不得哭死!
散修之中,炼丹师和炼器师是百里挑一的职业。便是大的门派之中,要培养一个炼丹师和炼器师都要耗费无数的材料和灵石,更别说要完全自学成才的散修了。因此,丹药和灵器的价格都是高得吓人,莫说是散修,就是一般小的家族或门派都买不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能弄个一两件较好的宝器或最低等的法器。
公孙无忌就属于其中之一。
他见到了敖翔的炼丹和炼器水平以后,就有了一些想法。但是他向来谨慎,不清楚敖翔的底细又不想独自承担后果,便找到了厉无邪。他和厉无邪想让自己成为他们两家的供奉炼丹师或炼器师,但是他们又非常明白炼丹师和炼器师的雇佣标准,以他们两家的实力根本就没有那种可能。
公孙无忌做些小买卖,贩卖一些低等的材料和半成品;厉无邪有些手艺,会做比较初级的兽魂符,从公孙无忌那里拿了材料炼制成功后再交给公孙无忌去卖,属于“来料加工”的性质。
虽然如此,可他们所挣的钱财并不是很多,他们自己修炼所耗费的材料都是紧紧巴巴的。以他们的能力,便是能求得一两枚比较好的丹药都要高兴得上天了,更别说雇佣炼丹师和炼器师。
商议之后,觉得敖翔的炼丹和炼器水平虽然不低,但是修为却非常一般。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暴利之下,都会疯狂。公孙无忌和厉无邪也不例外,想到自己控制了敖翔以后,以敖翔的炼丹和炼器水平,必定会让两家的实力有个非常大的飞跃。利欲熏心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有道是买的不如卖的精,他二人也是如此。公孙无忌比较奸诈狡猾,而厉无邪比较勇猛冲动,这才定计让公孙无忌唱红脸却让厉无邪唱黑脸。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敖翔这只“鸡”没偷到,反把厉无邪这把“米”蚀了去!
本想采朵玫瑰花,没想到抓了仙人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