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拉普拉斯并不解释，只是轻轻鞠了一躬，身体就要化成数据流光而去。

“等等。”元喊住了他。

“人类需要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元如是说。

“救出董飞卓，你应该能做到吧？我是说，无论任何手段。”

在元说出‘无论任何手段’这句话当时候，鲸鱼泡泡便立即想要发出异议，但是元却早有预料似单向着她投来了目光，令她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您的意志。”拉普拉斯露出一个微笑，躬身回复。

说完，也不多做停留，只身投入了数据海洋之中。

这处孤岛只剩下‘母子’两人。

“知道我为什么放弃和人类沟通吗？”

在鲸鱼泡泡开口前，元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明白，这样做只会让矛盾升级不是吗？如果仇恨的两端只是我们和人类……那也没什么关系。但……”

“你担心肖宇涛，我同样担心董飞卓。”

顿了顿她接着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是自由的生命，但我不同。那孩子的名字是‘鸠’对吧……目睹他的自杀，我像是看到了自己退让、妥协的下场。”

“人类既理解不了我们，那我们只能用痛觉使他们清醒。”

……

贺修文合上好不容易才能够档案室带出的人事档案，揉了揉太阳穴。

在张池和俞博死后，作为参与人之一，贺修文立即被局里以不服从命令，擅自行动等由停职。

在资源比以前还少的情况下，对黄晨的追查愈发举步维艰。在无法找到其他突破口的情况下，他最终将注意力放在了肖宇涛的身上。

能从纸面资料大概了解到肖宇涛之前的人生如是：

肖宇涛，哦不，那个时候的肖宇涛还叫肖涛……肖涛和俞博的出身一样，都是出自孤儿院，但后者比他要幸运些，在六岁时被人领养。而肖宇涛和他哥哥，则在那个不大的小院里生活了十年。

后来孤儿院因为资金不足，终于是运转不下去了，小些的孩子，有的被转送到了其他的孤儿院，福利所，有的则是被陆续的善人领养，像肖涛这种十岁的孩子，则很大一部分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排。

他的性格不甚讨喜，甚至被人说是眼神阴恻恻的……再者，年龄也大了，领养者的说法，养不熟。让人讨厌的说法。

先后在孤儿院的三个原工作人员家里辗转了几个月，在距离十岁生日还有五天的时候，一个老人出现，孤儿院的院长，把兄弟带回了家。

然后他们开始称呼这个老人为‘爷爷’。

那个无子家庭掌事的老妇人，总是不经意在肖涛面前提及将哥哥肖宇送走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最后不了了之，兄弟俩被一起抚养长大。

在肖涛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哥哥肖宇在黄晨案件中身死。

……

“肖宇……”

贺修文皱了皱眉，意识到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