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心中有百般的疑惑,但是现在她明显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落落,我……”
“三娘,你别说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卓三娘露出了一脸的难色,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是哑口无言。
“我这怎么帮你隐瞒啊?你这……哎呀……这算是什么事啊!”
卓三娘束手无策的坐在了利落身旁的位置,手在自己好像一团乱草一样的头发上挠了挠。
她眼神在梨落的身上瞟了又瞟,别看卓三娘是个名不经传的厨子,但是她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你告诉我,哎呀,你说这我怎么应付。”
卓三娘站起了身,抢过了梨落手中的书信,你说这个酒不喝就行了,你看看这已经拆开的信,这怎么掩饰!
说完又将那封拆的十分草率的信又塞回了梨落的手中。然后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看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灿的啊,也不是个傻子,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再担心这个啊,我的好姐姐,是不是这个问题解决了,你就会帮我瞒着了。”
“是,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离开我这你要去哪?干嘛去?还回不回来!”
梨落抓着三娘的手,蹲在地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还不时的眨动着。
“三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去哪,会去哪?我也不是有意要去躲着他,我只是觉得我还应该去外面看看,这么多年我面前只有他这么一个比较优秀的异性,所以我对他的感情可能就是没有遇到更好的。”
梨落眼中充满了认真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没准你出去走走还能喜欢上别人了呗?
梨落没有回答,保持着沉默…
“好好好,你不愿意说就不说,我也可以给你保密。不过你得保证你不会出事。我没有别的要求。然后按时跟我汇报位置。”
“好哒!”梨落听到了三娘的答复瞬间露出了喜悦之色。
只见梨落起身,拿起了已经被拆了的信封,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在手心反复的揉搓着。
信封在梨落的手中散发着与周围温度不同的热量,仿佛在她身边就能感受到灼烧的温度。
“那个?落落?”
“别说话,没看我运功呢嘛!”
“不是,那个…”
“别~打~扰~我~”
梨落故意拉了长音来阻止卓三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一阵光华过后,梨落松开了紧紧粘合在一起的双手,只见一个完好无缺的信封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梨落自己此时想的就是,会法术真的是方便呢。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呢。
本来以为不会一次成功的她竟然一次就修复好了信封,这也是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因为平时这种小法术她都总是出错的。
梨落拿着修复好的信封冲着卓三娘炫耀了起来。拿在手里举得很高,但是当她转过头的那一刻表情却僵住了。
只见卓三娘的手中拿着一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信纸,而那张信纸就是信封中的那张。
她此时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而此刻她也知道卓三娘刚才到底要和她说什么了。
根本就不是说闲话而是要提醒她信还没有放到里面。
卓三娘一脸的无可奈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梨落却抢先开了口。
“意外,绝对是意外啊!人生嘛,总会出些小差错的。”
说完抢过了三娘手中的信纸,又重新小心翼翼的撕开了刚修复好的信封,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呢,因为撕的口小修复难度也会降低不少。
撕开了一个刚好可以把信装进去大小的口子,直接将信塞了进去。然后冲着卓三娘一阵傻笑。
虽然在傻笑,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因为她知道时间有些紧迫,这可是下山的必经之路。
一阵反复的揉搓之后,信封基本上和之前已经相差无遗了,要做到一模一样着放到谁身上都是不可能的。
将信封交到了三娘的手中的那一刻,梨落的眼中却是透露着不舍。
“三娘,那我这就走了,一定要替我保密,别说我来过啊!”梨落再三嘱咐着。
“知道了,但是我还保留我的建议,你好好想想,走走看看,再做决定。”卓三娘接过了信封说道。
“磨磨叽叽的,我认识的卓三娘可是个豪爽的人啊!走啦!”
说完就要离开,但是却又被三娘喊住。
“等等。等我一下!”
卓三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没有打开,轻轻的在手中颠了几下,试了试分量,然后就直接扔给了梨落。
梨落顺势一接,解开了钱袋,看着里面的银子,微微一笑。
“拿着点,出门在外,别不带钱,还打算当掉镯子嘛?”
“下次回来我会还给你的啊,连本带利。”她冲着三娘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她也希望自己可以遇到一个比朴灿更好的人,即便是个普通人也好。
这样她亦或是他都不会被这红尘所束缚了。这样的结果比那种不确定的未来要好的太多了!
“那我走了啊!”梨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因为她的不忍出了他自己谁也无法体会。
“珍重!”卓三娘也此时也没有了多余的话,仅仅两个字表达出来的感情却不仅限于此。
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了原处,卓三娘对着自己相公的灵位说道。
“相公,你看,那就是我总和你提起的梨落,是不是跟我有几分相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卓三娘用自己已经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着自己相公的灵位,就好像触及到了他本人的脸一样。
“咚咚咚!”
梨落离开后不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凌乱而无序,可见敲门者是心神不宁的。
“来啦,来啦,要死啊!门敲坏了,你赔啊。”卓三娘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动作却是十分的麻利。
几步便直接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