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
帝江的伤口虽然在快速愈合着,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却不曾减退。
而丝娘却似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这金丝通天刃有灵性,最开始他们认为的认主其实并没有错,只不过他认的主人不是鬼卿也是不是唐梦蝶,而是所有与帝江对着干的人。
不过看帝江现在情绪失控,一点都不冷静的样子,估计他是不可能了解其中的问题所在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可以认主?你是鬼卿,没错,你绝对是鬼卿,你挺会演啊,居然让个女的挡在你前面,我看不起你!”
帝江的心里和脑子里都已经乱做了一团,所以对于一些事情的把控自然是没有其他人那么清晰。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其实对于刚才的还击冯一飞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毕竟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和帝江决裂了。
不过他们不是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嘛?冯一飞看着自己手中闪闪发光的匕首一脸的茫然。
“你真的是冯一飞?”这个时候唐梦蝶也发出了这样的质疑,她倒不是不相信冯一飞,只是刚才那样的操作,冯一飞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啊!是我啊!怎么了?很奇怪吗?”
冯一飞一脸无辜的看着唐梦蝶,那眼中的茫然真的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难道不奇怪吗?”唐梦蝶下意识的反问一句,还没等她第二句话说出口,目光刚才还有些呆滞的帝江居然眼中放光的行动起来。
只见他双手化爪,犹如钢筋铁骨般的指甲再次暴涨一寸有余,那举手投足见的凌厉风刃瞬间划开了冯一飞脸上的皮肉。
即便冯一飞抬手提防住了他的攻击,但是因为实力差距和自身条件不允许的原因,金丝通天刃就这样被震落在地。
“哈哈哈,就凭你还想跟我斗,你现在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吧!”
通天金丝刃就那样直挺挺的插在地上,它并没有像保护唐梦蝶那样自主行动,虽然周身光芒并没有消散,可是当帝江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的那一刻,它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
其实这个原理不难理解,金丝通天刃虽然有着自己的行为意识,可是这也是要依附于使用者的,如果使用者的各项指标和意志薄弱,那它所能发挥出来的效力也是很低的。
至于刚才为了那一个背刺可以伤害到帝江,这就更简单了,因为金丝通天刃是从唐梦蝶的手里扔出来的,其中参杂着的意志大部分都是她的。
在她的意志没有消散之前,冯一飞使用匕首,所带来的效力也是唐梦蝶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冯一飞拖着这样的身体还能重伤帝江了。
而此刻唐梦蝶的意识消散,金丝通天刃中充斥的是冯一飞的意识形态,在这种比例下,他自然是连它能力的万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更不要说金丝通天刃可以在脱手的情况下保护他了。
帝江的脚用力的碾着冯一飞的手,血肉模糊间,冯一飞居然一声都没有喊叫,不是因为不疼,而是因为其他地方的疼痛已经远远胜过这里了。
见冯一飞没有任何反应,帝江也就失去了折磨人的快感,他抬起腿一脚踢在了冯一飞的下巴上,而那足以断石劈山的力道也使冯一飞直接下巴脱臼昏死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次的历险冯一飞真的是当之无愧的最惨男主角,先是接手了鬼卿留下的这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接着又被帝江这样玩虐,他要是说第二惨,谁还敢说第一呢?
“冯一飞!”唐梦蝶大喊一声,而帝江则是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能动,如果她离开了苏宇轩的周围,那不仅保护不了冯一飞,就连苏宇轩也有可能会受到二次伤害。
“怎么样?是不是很心疼啊?他就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心里有没有一种愧疚席卷而来啊……”
帝江滔滔不绝的说着唐梦蝶的不是,不论是信口雌黄,还是胡编乱造的原因,他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而不知道真相的唐梦蝶自然心中也不是个滋味,虽然知道这是帝江的策略,不过该说不说,有些话他说的真的一点没错。
不过很快唐梦蝶就免疫了他的激将法,毕竟一味的消极并不是她的性格,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通天金丝刃再次取回来。
唐梦蝶并没有管帝江的语言攻击,她一步步的向匕首所在的位置逼近着,逼近的同时她的心念也在给予着匕首强大的灵力沟通。
就在帝江打算趁着唐梦蝶没有武器傍身的时候结果了她的时候,那匕首居然再次自己动了起来,而且速度极快。
火花交错间,匕首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里,而帝江也很识相的倒退三步,他可不想这么没有章法的攻击。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放我们离开,从以后我们都会井水不犯河水的!”
唐梦蝶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帝禹山河图不留下,帝江又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不不不……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现状,只要你的体力耗尽,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嘛?”
帝江很清楚,既然打不过,那就采用拖延战术,只要无限的消耗唐梦蝶的体力,消磨她的精力,最后获胜的就一定是他。
“那你就试试看!是我先失去斗志,还是你先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唐梦蝶的气势倒是不错,话音未落就全力出击,两人再次缠斗到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分伯仲的两人在体力上都有着很大的消耗,唐梦蝶单膝跪在地上,傲人的胸脯快速地上下起伏着,那急促的模样可以看出她的心跳一定漫不了。
相比这下,帝江道是好上不少,因为两人交锋没多久,帝江就选择了躲避战术,再也不正面介接招,所以体力的消耗他已经小到了不能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