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怎么可能同时认两个主人?”
看着通天金丝刃在唐梦蝶的手上灵活的游走着,帝江的心头就好像是被万斤重的大石头压着一样,那个难受的感觉啊,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丝娘看着游刃有余的唐梦蝶心中也不免感到疑惑,按理来说这种上古神器一旦认主,那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主人,想要重新认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旧主已死。
不过丝娘还可以感觉到鬼卿的的呼吸,虽然很轻,但并不是没有,那出现的这种情况就让人有点不是很理解了。
“你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嘛?”丝娘冲着唐梦蝶轻声细语的喊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让人听清楚。
“不适?没有啊!简直是来去自如啊,而且我有种自己已经羽化成仙的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唐梦蝶有些高兴的说不出话来,熟悉了一下自己的身法之后她就直接攻向了帝江。
这一次可以说是最完美的一次攻击了,因为帝江还沉浸在上一件事情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让梦蝶的行动。
只见那匕首直接插进了帝江的心窝,顿时鲜血从刀刃两侧渗透而出,而这一刻丝娘的心头也跟着疼了一下。
毕竟是相依为命的人,如果能这么平静的看着他死去,那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正当唐梦蝶打算为自己的壮举感到高兴而庆祝的时候,帝江的那惊讶痛苦的表情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的那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只见帝江抓住了唐梦蝶的手,用力的向外拉扯,而那匕首也在拉扯的同时脱离了帝江的胸膛。
虽然伤口没有迅速愈合,可是那伤口好像除了出了点血以外好像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怎么可能?”这是唐梦蝶的第一个想法,这个位置绝对是心脏,这对于她这个学霸来说是一定不会搞错的。
根据对人体结构的分析再加上对匕首长度的计算,按理来说,这一击绝对是应该贯穿心脏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哟呵!不错啊,作为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应该夸奖你比鬼卿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吧!”
帝江看着自己左侧胸前的伤口,好像并不太在意,而也就是挥手间,那伤口就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
虽然这匕首有着伤害他的能力,看是看样子如果只是皮外伤的话,并不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如果想要真正的伤害他乃至毙命的话,估计要选择切断气管等各种极端的手段吧。
“是不是很好奇啊?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已经刺穿了我的心脏,我却只是皱皱眉头这么简单?好奇吧!我不告诉你!气不气啊?”
帝江看出了唐梦蝶的疑惑,可是看他的样子,他还没有膨胀到得意忘形的地步,所以他并没有说出原因。
可能他自己也是,唐梦蝶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杀掉他,如果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命门,那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唐梦蝶也不是傻子,对于学霸来说,知识面的广阔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样的医学案例她还是在书中看到过的。
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他有两个心脏,而另一种就比较普遍了,那就是心脏的位置不在左侧胸口,不过具体在哪就很难说了。
想要每个地方都尝试一下并不现实,不过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有效办法了。
“你不告诉我又能怎么样?无非你就是心脏的位置不在左边呗,难道你还能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心脏吗?”
唐梦蝶满不在乎的晃动着手里的匕首,现在她只能用故作淡定来稳住帝江,她很清楚,刚才的得手不是自己的实力强横,而是侥幸而已。
“帝江是没有心的,打头,一定要打头啊!”
丝娘对着唐梦蝶大喊着,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帝江早已经注意到了她,右手一挥直接隔断了丝娘周围三米范围内的声音传递。
所以现在丝娘在唐梦蝶的眼里看上就就是在张牙舞爪的干嘎巴嘴。
“那你就来试试啊!我这个人对男人一个样,对女人就是另外一个样了,我还是很会怜香惜玉的,要不然我站在这里不动,让你三招?”
虽然通天金丝刃会对他造成伤害,不过玩心大起的他还是决定跟唐梦蝶周旋一会儿。毕竟和美女玩游戏总比和鬼卿那种拼命三郎要好得多。
唐梦蝶也是不客气,上去就是连捅两刀,一刀捅在了帝江的右胸前,而另外一刀则是捅在了胸部的正中间。
虽然每一刀都是贯穿伤,可是退回原处的唐梦蝶却发现,这一次的攻击似乎也对帝江没有什么影响。
帝江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笑吟吟的模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怎么样啊?小姑娘,还有最后一下了,你可要想好了哟,这一次之后我可就要动手了,我不觉得你能接住我一招!”
帝江向前迈动了一步,因为空间之力的关系,他的整个人直接移动到了唐梦蝶的面前。
而唐梦蝶拿着匕首的手垂在一侧,这最后一下很重要,在没拿定主意之前,她真的不敢这么草率的刺下去。
虽然帝江不是什么好人,满口谎话,但是有一点他说的是没错的,那就是唐梦蝶真的承受不住他的哪怕是一次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唐梦蝶弥留之际,躺在他身后已经昏死许久的鬼卿居然发出了几声咳嗽。
唐梦蝶扭头一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没错,他醒了,他醒过来了。
“这是哪里?嘶……哈……好疼!鬼卿这是又干什么了?每次都给我身体搞成这样!”
没错,鬼卿并没有醒来,醒过来的是已经沉睡了许久的冯一飞。
他艰难的坐起身,看着满眼泪光的唐梦蝶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略显疼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