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的唐梦蝶忍不住拆开了自己刚刚缠好的伤口与这已经身体逐渐失温的暴躁唐梦蝶做着比对。
果真除了伤口新旧有些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地方,不论是形状还是伤口的大小的基本一致。
这也就是说这个暴躁的自己可能就是未来的她。
想到这里唐梦蝶一把甩开了那只手,整个人直接退到了床沿边坐下,失神的眼睛木讷的看着那具尸体,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根据刚才桌面上留下的血字来看,她的一举一动都应该在这个残暴的自己的意料之中。
真的是这样的话她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故才变得这样嗜血无情的呢?
唐梦蝶自己现在是着实想不通,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而对于各式各样的自己也是又着前所未有的疏远。至少她觉得在这个房间里生活的自己时善良的。
正当她打算就这么什么也不管的趴一会的时候,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儿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味道的来源并不是刚刚死去的那个唐梦蝶,这种气味绝对是人死后,尸体在高温下腐烂之后才会灿产生的。
这种味道对于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她来说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
寻觅着这股味道,唐梦蝶拖着劳累的身体走出了木屋,而就在周转之间,她在木屋的背身发现了一处人为的深坑。
而当她看到看相深坑中的东西的时候,她内心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有些幻灭了。
只见那坑深大约十米,直径大概也有五米左右,而在那不算大的坑中,腐烂程度不同的尸体也已经堆了能有一半有余。
而那尸体并不是苏宇轩的,而是唐梦蝶本人自己的。看样子应该是住在这里的那个唐梦蝶杀完人之后丢在这里的。
唐梦蝶瘫坐在地上,已经完全不想去管那难闻的味道了,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也想不明白应该怎么样才能破除这个循环。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最后唐梦蝶回到了木屋中找到了一个木制的铲子。
当然她找铲子不是为了防身,正常人谁会用一个木铲子防身呢?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就是出门让驴踢了。
唐梦蝶拿着铲子走到了那个深坑的附近,用这把看似笨拙的木铲子开始做起了添坑的计划。
虽然死的不是自己,不对,死的是自己,也不对,反正不管怎么样人都是要入土为安的。
这样暴尸荒野也不是那么回事,万一遇到个什么野兽再咬上几口那可就太让人难受了。
当泥土已经把尸体完全掩盖之后,唐梦蝶还不忘记用脚用力的踩实,最后她搬来了一块好像墓碑一样的石头压在了上面啊,可能是为了做个记号吧。
做完了这些,唐梦蝶把手中的木头铲子顺手插在了石头的旁边就径直回到了木屋内。
这里的空气流通很快,毕竟时间树林最不缺的就是风和水。所以房间里的腐臭味早已经所剩无几。
她把那满是血迹的床单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毕竟粘稠的血液蹭在身上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举动。
本想着就这么睡一会儿,可是辗转反侧之间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最后的最后唐梦蝶把自己能用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然后自己一把火把这件木屋就给烧掉了。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出去继续寻找线索,肯定会有什么是她所需要的。
唐梦蝶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何处。
她低着头脑子里回想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有过一种想法,只要自己也死在这里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还有无数的自己和苏宇轩经历着现在的一切。
都说人在极端的状态下会分裂成两个两个极端,一个是极端的善良,而另一个就是极端的凶狠。
唐梦蝶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正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只要稍微在施加一些压力给她,那她可能就会向一方倾倒。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唐梦蝶始终都在给予着自己积极的暗示,但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是个缓兵之计。
当她的内心真的承受不住这些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会随之爆发,后果算不上严重,但是她也不想去尝试。
走着走着,似乎是收到了什么东西的牵引,唐梦蝶来到了一处山洞,看样子是天然形成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山洞洞口附近有着一串人类的脚印,而那鞋印似乎并不是自己的。
好奇的唐梦蝶掏出了匕首,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如果这里真的还有别人那对于她来说可能还是个好事。
如果要是遇到敌人,有匕首的她也不至于吃亏。
随着唐梦蝶的深入,洞穴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了起来,她的手扶着光滑的石壁一步一步的试探着前行着。
这个洞穴结构很简单,并没有太多蜿蜒曲折的道路,只有这么一条路,除了有些湿滑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威胁,当然这可能也只是暂时的。
突然前面出现了点点的火光,唐梦蝶兴奋的同时脚步也再次放轻了不少。
首先他不知道那里是否有人,其次就是不知道那里是敌是友,一切都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
当那火光出充分暴露在了唐梦蝶的眼前的时候,她才算放心了下来。因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除了一张天然的石桌和一张木制的凉席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那木质的凉席应该是人为编织的,应该是铺在地上当作床来用。
她走近那石桌,桌面上的东西让她看着忍不住一阵干呕。
石桌上有着几只只剩下壳的蜗牛,还有几只活着的满是粘液的蜗牛在蠕动着。
而那旁边的竹签子也充分的说明了这蜗牛应该是用来吃的。看着那蠕动的白色物体唐梦蝶的胃再次翻江倒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