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飞依靠着墙坐在了地上,不知道干什么的他只能用手中的刀子在地面上画着画。
每画一笔都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甚是刺耳。
因为不知道画什么好,他就简单的刻出了一个小时候上学最喜欢的六芒星。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但是还是可以依稀看出是什么。
正在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脑海里传了出来,没错那个声音就是鬼卿。
“你是不是傻,你在这干杵着能杵出来啥,从一楼出去不行嘛?”
那声音里充满了对于他这种原地画圈圈行为的鄙视。
冯一飞虽然对于鬼卿的一些所作所为和做事方式不看好,但是对于他的能力作为当事人他还是十分认可的。
他收起了刀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对啊!我在这纠结什么,离开这里不就结了嘛?”
冯一飞是个身体力行的人,说话的同时身体已经紧跟着动了起来,为了防止电梯会出现故障,他果断的选择了走楼梯。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冯一飞的谨慎和鬼卿还是有些相似的,只不过冯一飞太过善良,不然他绝对可以成为下一个鬼卿。
没一会的功夫,冯一飞就已经来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转门前,只不过几经尝试,这转门就好像是太久没有上润滑油了一样纹丝不动。
气急败坏的冯一飞操起了自己身边的一把金属椅子对着玻璃转门就是一抡。
“呯”的一声,玻璃上有撞击点开始向四周扩散了大面积的裂纹。
见有戏的冯一飞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在一次次的撞击下,那玻璃门终于出现了一个破洞,可是还没等冯一飞高兴几秒,那破洞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
转眼的功夫,那玻璃转门再次恢复如初,不仅连一丝裂纹都没有,甚至连撞击的痕迹都不存在。
冯一飞看着自己手里已经发生了形变的金属椅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是有这么一个证物在,冯一飞都好奇是不是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做。
反复又试验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论他如何的破坏,这出口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都会自动恢复原样,看样子想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了。
冯一飞一把将手里已经看不出是椅子的椅子扔到了墙角便转身离去了。
他自然不会这么快就放弃,这条路行不通总会有另外一条路的,既然正门走不了那就走后门咯。
带着这样的想法,冯一飞根据指示牌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后门。
说是后门实在是有些牵强,因为这后门实在是太简陋了,简陋到来的时候还有一大堆杂物堆积在跟前。
清理走了这些瓶瓶罐罐,那一扇蓝色的小铁门才算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门自然是上锁的,不过这种锁头其实也并不难开,可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外。
当冯一飞把围好的铁丝伸进了锁眼的时候,他有些慌了,因为不论他怎么摆弄都感受不到那锁芯。
如果没有锁心的话那这锁头应该是根本锁不上的,可是无论他怎么去拉把手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打不开。
生气的冯一飞对着这小蓝门上去就是一脚,这一脚是真用力,那金属的铁门直接凹陷进去了一块,不过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再次恢复如初。
看样子帝江是根本不想让他离开这里了,他现在担心的还是唐梦蝶和苏宇轩的安危。
毕竟再怎么说这次的危机也是因为他而起,怎么说呢,有句老话不是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现在他应该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冯一飞并没有选择呆在这个后门,毕竟这里虽然隐蔽但是却没有退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他可就是只能等死了。
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刚刚那个绿衣服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再发生其他的事,冯一飞心中的紧张也缓解了不少。
他从商场的货架上拿了一些食物,边走边吃,他现在真的是悠闲无比,有一种苏宇轩附体的感觉。
边吃边走,他就来到了一处儿童乐园,这里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也是玲琅满目。
因为儿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孤儿院里度过的,这种东西冯一飞也只是在书中听到过,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超过了游玩的年龄。
不过这一次就没有人管他了,因为这里除了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从滑梯到打枪,又从满是球球的房间到隧道攀岩,冯一飞基本上把自己可以玩的东西都玩了一遍。
灯光依旧昏暗,闪烁,可是冯一飞却一点都不在乎,此刻的他已经沉浸在了这种喜悦之中。
当所有的项目基本上都已经玩的啥不多的时候,他也累的坐在了地上。
“爽啊!”
他大喊了一声,把自己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脱了下来挂在了滑梯上晾干。
而他也随之躺在了地上闭目养神,丝毫不怕再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
“嘣……嘣……”
正当冯一飞享受着自己的休息时光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寻觅着声音看向了距离他不算远的一个蹦床上,那充气薄膜在小幅度的颤动着,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跳动一样。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侵占了冯一飞的大脑,他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走进了那圆形的蹦床。
只见一个石子正有规律的在蹦床上自由的跳动着,最后因为角度问题直接飞出了蹦床。
冯一飞捡起石子,放在手心中反复的观察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石子上面的味道让他感到异常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的。
正当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又是两声“嘣嘣”的声响,蹦床的充气薄膜也有了几下大幅度的震荡,可是冯一飞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蹦床上?”
看着那蹦床的凹陷和弹起,冯一飞不由得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