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楼梯口应该不会有人把守了,算上刚才的那两个,六个人已经齐了,一家人真的是要整整齐齐啊!”
鬼卿这个时候居然还可以开这么冷的玩笑,也不知道该说他无趣,还是乐观。
“鬼卿,你的手?”
唐梦蝶欲言又止,指着他那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手掌说着。
“没事,小伤,你来帮我个忙,不然这么大的伤口血止不住是个问题!”
鬼卿说着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然后手嘴并用的想要解开那绑着的布条,可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的身体有那么一丝丝不得听使唤。
见状唐梦蝶走上前,可是因为被粘稠的血液浸透了的关系,想要徒手解开已经不太可能了。最后还是她用刀子把它割开了。
看着自己有些血肉模糊的右手,鬼卿并没有感觉多么多么的痛苦,现在他的唯一想法就是,冯一飞要是线下能接替他掌管身体就好了。
这样他就完全解放了,可是这并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鬼卿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几发子弹,把子弹从中间扭开,将里面的火药一股脑的洒在了自己的伤口处。
站在一旁的唐梦蝶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鬼卿这是闹哪样?
“看什么啊,快点帮忙,一会全湿了就不好办了!”
鬼卿说着塞给了唐梦蝶几发子弹,让她照着自己的方法做着。
每一次当火药洒在伤口上的时候,鬼卿都感觉自己的整个人好像受到了电击一样,那种疼的可以让人大小便失禁的痛楚是少数人才可以体会的。
当伤口已经被火药完全覆盖之后鬼卿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唐梦蝶说了句。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看,很黄,很暴力的啊!”
但是唐梦蝶的好奇心不是一般人我可以比拟的,你越不让我干的事情,我越要干,这就是唐梦蝶。
鬼卿见唐梦蝶没有丝毫的回避意思也明白了她的态度,只见鬼卿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对着自己伤口处的火药直接打着了火。
“呲啦”一声,耀眼的火光在鬼卿的手掌上闪烁,转瞬即逝间除了肉焦糊的味道之外再也没有留下其他。
如果说非要留下点什么的话,那就是满脸惊愕的唐梦蝶吧,她被鬼卿的这一举动吓得不敢说话。
要知道正常的低温火药燃烧起来也有四百摄氏度,而做子弹的火药是黑火药,燃烧起来至少也有一千摄氏度,这样的温度别说是肉了,就连金属都能瞬间烤软。
不过经过这样的高温燃烧,鬼卿受伤的伤口却是不再流血了,不过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唐梦蝶也只是在小说里看到过,一直以为是杜撰,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这么干。
鬼卿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刚才那样的灼烧他居然一声都没吭,也真是条汉子了。
“喂,我说小子,你们真是福大命大啊,这么多次你都没死!怎么样?跟我一起走?还是跟我一起走?”
鬼卿用撕下来的衣服简单的缠了一下手掌对着站在血泊之中的小个子喊道。
他这话真的跟等于没说一样,怎么都是一起走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如果不走那不就等于要死的意思一样嘛。
“跟你们走!我在这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小个子表现得异常镇定,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光彩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纪。
三个人,唐梦蝶扶着鬼卿,小个子走在最后,就这样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那楼梯口。
走近一看,倒真的是简单粗暴,因为那是一个电梯的入口,并不需要走楼梯。
这对于他们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就好在不用浪费体力爬楼梯,而坏就坏在如果藏獒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必定会对着必经之路做些手脚。
而电梯说白了就是一个铁匣子,进去了会和牢笼没有区别,如果真的动了手脚他们也就应了那瓮中捉鳖可的成语了。
“怎么办?要不要上?”
唐梦蝶看了一眼电梯征求着鬼卿的意见,她虽然看不出什么危险,但是就一层还安装个电梯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鬼卿挣脱了唐梦蝶搀扶的手走了上去,先是按了一下电梯的开关,门开了之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头。
等到门关上,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他再次按开了电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上吧,应该没事!你先上!”
鬼卿指着站在最后的小个子说道。
看来鬼卿对于自己的判断还是有点没底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让跟他毫无干系的小个子先上去。
见小个子上去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鬼卿这才拉着唐梦蝶坐上了电梯。
当“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也应声打开,鬼卿一把按住唐梦蝶的后背,两人直接蹲在了地面上。
而小个子见状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唐梦蝶正好发作“咻咻咻”的三声,三根袖箭从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直接插在了电梯后面的广告牌上。
“好险,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梦蝶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问道。
“很简单,你看看那身后的广告牌就知道!”
鬼卿压低了自己的音量小声的回答着。
唐梦蝶走进了广告牌,只见那塑料泡沫制作而成的广告牌上已经是千穿百孔,应该都是这种袖箭造成的。
正当唐梦蝶想要伸手去抓修建的时候,鬼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
“什么都想摸,手不想要了嘛?”
见唐梦蝶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鬼卿扯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角拔下了一根袖箭,用力的一捏,最后鬼卿便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就在鬼卿用力挤压袖箭的同时,唐梦蝶看到了从袖箭中爆裂出来的液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这么设计估计应该是毒药没错了。
这一层除了电梯里的灯光,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样的一幕让鬼卿有种藏獒是不是已经带着东西跑掉了的强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