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铠甲侍卫又怎么会管他说什么,他们就是这里的守殿侍卫,只要有人擅闯他们就会默认抹杀。
所以它们根本不会因为冯一飞的虚弱而停手,除非帝江能终止游戏,不过这种希望太渺茫了。
因为从始至终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不过从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来看,帝江就没打算留他的活口。
还没等冯一飞准备好,下一波的攻势便已经袭来,那个被冯一飞抢走了武器的侍卫直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而来不及躲闪的冯一飞也只好抬手去格挡,双臂交叉着于那侍卫的铁拳相撞。
巨大的冲击力经过冯一飞的手臂传递到了他的全身,最后他身后的那扇沉重的木门都为之震颤了一下。
伴随着那巨大的冲击力,冯一飞手臂上已经缠好的纱布也是直接蹦开,那伤口瞬间再次血流不止。
从铠甲里流了出来,顺着铠甲的表面流到了地上。
那怪物拳头上的力道始终有增无减,如果继续维持这个姿态的话,估计用不了十秒,冯一飞手臂和胸腔的骨骼都会被这股劲力所击碎。
知道不能保持现状的冯一飞大喊了一声,抬起了自己的右腿,身体向左倾斜,借助身体摔倒的惯性,直接将那手无寸铁的侍卫踢到了一旁。
虽然这次的力量比最开始的那一次大上了三倍有余,但是面前的侍卫却没有因为这样的震荡而导致身体的散架,仅仅只是退后了几步而已。
冯一飞右手支撑着身体,侧躺在地上,透过头部盔甲的缝隙观察着那几个怪物,他知道他可能不行了。
此时的他感到胸口一阵闷疼之感,就好像被人用沾了水的棉被捂住了一样,无法呼吸。
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这帮怪物,冯一飞直接躺在了地上,似乎是准备放弃抵抗一样。
“啊!好失望啊!居然这样就不行了,他不是领头的嘛!”
帝江从木桶里站起了身,指着监视屏说道,一时间水花四起。
正在给他洗头的丝娘并没有搭话,只是将他重新按回了水里,继续仔细的为他清洗着。
“丝娘,你说扫兴不,没想到居然这么笨,难道他不想挑战一下人类的极限嘛?”
显然帝江对于冯一飞此刻的表现是一点都不满意。
可能是之前的骁勇善战,让他在帝江的心中有了一个战士的定位吧。
要是这样想的话,帝江这样失望也就合情合理了。
“那他死了,游戏不就等于结束了吗,两张帝禹山河图的残片都在他身上!”
帝江眼中虽然透露着失望,但是同时也还夹杂着不少的喜悦。
“大人,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仔细看看这小子手里有什么!”
丝娘只是抬眼瞟了一下就发现了冯一飞为什么会这样平躺在地上的原因。
“什么啊?”帝江小孩子气的凑近了屏幕仔细观察着,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雾气太大阻碍了视线,导致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丝娘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继续看下去,因为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场。
因为身体紧贴地面的关系,冯一飞对它们的方位和距离他的距离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就在打头的那个侍卫已经高举了手中的弯刀,准备劈向冯一飞的脖子的时候。
冯一飞圆目怒睁,右手向身子的侧面使劲一拉。
只见一条十分精细坚韧的鱼线居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就在他这么一用力后,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根鱼线也是缠在了所有的铠甲侍卫的身上。
鱼线经过每个侍卫,再从侍卫的各个部位穿过缠绕在周围的一些小物件上,最前端拴着的是一个摆放在桌子上的烛台,而末端就在他的手上。
而经过他这么一拉扯,在柱子上缠绕的鱼线遵从着简单的杠杆原理直接将这几个侍卫全部缠在了一起。
伴随着鱼线的收紧,这几个盔甲侍卫也是挤在了一起,相互之间铠甲紧紧的切合在一起。
冯一飞知道这样顶多也就是可以限制住他们的行动,想要彻底解决还最好另想办法。
他将自己手中的线头绑在了一个茶壶上,然后一松手,只见那茶壶“咻”的一下就被它们给拽了过去。
但是因为各自为营,没有了配合的关系,鱼线在他们身上也睡觉越缠越紧,最后9个身材魁梧,配合默契的侍卫就这样被限制了行动。
而冯一飞则是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了一个铁锤的面前,做工依旧和那板斧一样,没有任何的焊接痕迹,应该也是在磨具中倒入炼好的铁水,然后在定型后直接放入冷水中。
“这不是玩赖嘛,他什么时候准备的鱼线,居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限制住我可爱的铠甲勇士。卑鄙,无耻!”
帝江见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关卡就要这样被破了,当然是心生不爽。
但是还没等他发脾气,丝娘就说道:“这可不算作弊,他刚才看样子是在躲避攻击,其实是在各个地上布置着那些鱼线,虽然毫无章法,但是他却成功了!”
丝娘对冯一飞露出了些许的赞赏之色,这也是触怒了帝江。
“丝娘,你怎么可以向着他说话,我才是你的“原配”好不好!再说了我也是在帮你哎!”
帝江从木桶里跳了出来,身子都没擦干就直接穿起了衣服。
“什么原配,你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这还没洗完呢,穿衣服干嘛!”
丝娘好像一个管孩子的妈妈一样对着帝江说着。
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是帝江却没有怎么生气,反而是更加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生怕自己再错过什么画面一样。
如果说之前都算是试炼的话,在冯一飞可以这样解决眼前的危机的那一刻,帝江终于对他产生了一些兴趣。
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不会让冯一飞赢得,但是这个人确实是有些过人之处。
如果说之前死在他所制造的空间里的那些人是因为他自己的玩乐,那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却只是为了让丝娘可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