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手镯中虽然没有他的灵气输入,但是却好像又有另一种物质的存在,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也无法说明。
东华师叔眼前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啊,这个手镯我没记错的话是在白灿的那堆灰烬中找到的,当时是白芸芸给你戴上的。”
“白灿的灰烬?芸芸?”
梨落反复的念叨着这些线索,虽然有了线索,但是这些线索似乎是一点关联都没有啊。
“师叔,我再问一个问题,就是人死后有没有不入黄泉的办法,也没有魂飞魄散。”
梨落的问题突然间这么深奥倒是让东华师叔有了些许的不适应。
“按理来说,人如果死后并没有魂飞魄散的话,是必须入黄泉才可以进入轮回的,但是如果不想离开也是有办法的……”
东华师叔说到这里也是直接卡住了。
“落落?难道你是说?”东华师叔似乎明白了梨落的意思反问道。
梨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这几天入了黄泉地府两次,发现地府并没有灿灿投胎转世的纪录,这说明之后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魂飞魄散,而另一种就是还留在人间。”
“本来我最开始以为基本是魂飞魄散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情况了,但是当我在地府迷失的时候这个手镯似乎有着某种力量,保护着我,让我免受伤害,我感觉那就是灿灿。”
梨落回忆着在黄泉结界中遇险的那件事,也与谢必安的话联系在一起,她也就得出了现在这个结论。
“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手镯可能就是白灿灵魂寄托的器皿,他虽然肉身已毁,但是精神未灭,是吗?”
东华师叔总结着梨落那东一句西一句没有一点章法的话语。
而梨落听后也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又一次感受到了人生充满了希望。
“快,快去叫你玄风师傅,我要和他商量一下。”
东华师叔吩咐着梨落。
梨落没有一丝耽搁,直接飞奔出了静心阁,向掌门的宫殿跑去。
当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大殿的那一刻,此时的大殿内玄风掌门也是在给新弟子们训话着。
见到梨落来了也是草草说了几句便让所有人解散了。
“怎么了?落落?”玄风掌门毕竟是得道者,苍劲有力的声音直击着梨落的耳膜。
“师傅……师……师傅……灿……灿灿……灿灿他……可能……没有死……”
梨落上气不接下气的传达着东华师叔所说的每一句话。生怕有什么纰漏。
当玄风掌门听完了梨落的话后也是为之一振,毕竟这就好像跟出门中了彩票一样,虽然不确定但最起码让人有了一些盼头。
“走,带我走!”玄风掌门就这样二话不说的直接跟梨落向静心阁走去。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反之不就是一日为徒弟,终身为子女嘛。
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一线生机,那就算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试试啊。
来到静心阁,东华师叔已经清理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此时的他也是正在用毛笔蘸着朱砂在地面上画着五行八卦的布局。
一板一眼,没有丝毫的分神。
“师叔……”
梨落刚叫出一声就被玄风掌门打断,梨落不知道他在干嘛,但是他知道。
这是一种古老的招魂阵法,只要将附身物品放在阵法的中央,稍加灵力的催动和运转就能将二者分离。
当东华师叔将最后一个符号也填充完毕,他也是直接跳出了阵法的中央、来到了梨落的身边。
“落落,来,那手镯给我!”
梨落将手镯摘下,小心翼翼的交到了东华师叔的手中。
只见他将手镯想上一抛,那阵法就好像受到了感召一般直接将它吸了过去。
而东华师叔和玄风掌门两人也是相视一笑,点了点头,便开始一人在阵法的东方,一人在阵法的西方均匀的施加着灵力。
而在灵力的催动下,阵法也是散发出了红黄色的光芒将那手镯包裹其中。
顿时手镯光芒大放,五彩斑斓的颜色也是从中射出。正当所有人为此而感到高兴的时候。
那五彩斑斓的颜色也是稍纵即逝,就好像是耗尽了电量一般,再次变得平平无奇。
而之后不论东华师叔和玄风掌门再怎么运功,那手镯都没有了丝毫的变化。
“怎么回事?怎么样?我的猜想对吗?”
梨落满心欢喜的看着两位长辈,渴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反之事情总是那样的事与愿违。
收工的二人都是摇了摇头,脸上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喜悦之色。
玄风掌门摸了摸梨落的头,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师傅,你说白灿的灵魂是不是在里面?”
玄风掌门没有说话。
“你说啊,在不在?你倒是说啊!”
梨落抬高了音量,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就是没有。
“落落,你已经知道结果了,就别再问了!”
东华师叔弯腰捡起了阵法中央安静躺着的手镯重新交还给了梨落。
“不可能的,明明是灿灿的气息,命名时间他保护了我,不然我不可能走出黄泉的。”
梨落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接受现实吧,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落落,灿灿还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现在这样。”
久久没有说话的玄风掌门大声的喊了出来,语气中有那么一点训斥的意味。
“不可能,那为什么会保护我,它为什么会保护我,还是以灿灿的气息。”
梨落还是不肯就这样认输。还是不想示弱。
“可能是将灵力灌输其中,就是为了他不在的时候还可以保护你吧,就像我给你的母亲白兰做的手镯一样。”
东华师叔虽然不愿意说这种话,但是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就直接让梨落明白什么是现实。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是骗子,你们这些骗子!”
梨落跑出了静心阁,眼中含着泪水但却始终没有落下,因为她知道女人的泪是要流给爱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