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收了回来,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以至于白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就是这短暂的停顿,白灿继续说道。
“白山,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我不想去纠结你给我的那么已经无法兑现的承诺,今天梨落我必须带走,谁也不准动她。”
白灿话说的是着实霸气,但是至于能不能全身而退就不得而知了。
“灿灿,你一定要这么一意孤行嘛?听爹一句话不行嘛?”
白山倒不是对白灿没有一点的感情,毕竟狗养大了还有感情呢,对吧,能为己用那便留下,不为己用那便杀掉好了。
白灿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直接代替了所有的语言。
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跳到了那两名押着梨落的侍卫面前。
轻描淡写见就已经在不伤二人的情况下就将梨落救了下来。他抱着已经是遍体鳞伤的梨落回到了白芸芸的身边。
“芸芸,我能信任你嘛?”
白灿声音中有着让人难以捉摸的脆弱,这是白芸芸从不曾见过了。
“你还信不着我嘛!”说完便挡在了白灿和梨落的面前为他们二人护法。
梨落现在这个样子是根本走不了的,现在给她疗伤才是最要紧的,失血过多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白灿褪去了梨落身上那已经是满目疮痍的嫁衣,并且心中也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亲手再让她穿一次。
然后将自己的酒葫芦的壶嘴拔掉,将里面的梨花酿到了出来,倒下了梨落满是伤痕的身体上。
因为梨花酿里有他精血的关系,对于恢复还是有些奇效的。
随后他便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运功起来。
“白灿,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那我们从此刻开始便不再是父子关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为你着想。”
说完便运功打算动手除掉他和梨落两个人,因为毕竟这属于和外人勾结。
除掉了白灿可能就和杀了白兰已经,没准还能算自己大义灭亲,毕竟规矩不知他坏了的。这样加上白宏的地盘,他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但是白芸芸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白芸芸大喊了一声。
“各位叔叔伯伯,各位上仙,我有一件事陈年旧事必须说一下。那就是当年围剿白兰姑姑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是白兰姑姑废掉的,白兰姑姑也不是畏罪自杀。”
这一句喊出来,她自己也是感觉特别的舒畅。
“你这小娃娃,在这里信口雌黄。”
白山听完自然是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个世界上让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那个说话的人。
脚步虚幻间,已经一把掐住了白芸芸的脖子恶狠狠的眼神中透露着逼人的杀气。
眼看着白芸芸的喉咙就要被掐碎,其中一位狐族长老也是直接抓住了白山的手,稍稍一个寸劲,白山也是吃痛松开了白芸芸。
“让她说下去,公道自在人心,你难道怕?”
长老的修为自然是高出了白山不知道多少,想杀掉了白芸芸灭口是不可能了,还好白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量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白芸芸手捂着脖子,哈着腰不断的咳嗽着,显然白山下手真的是不轻。
咳嗽了一会儿,白芸芸也是暗暗下了决心,不管结果怎么样,就算是没办法推翻他也要让他脱一层皮。
“那日围剿白兰姑姑,你们所熟知的故事都是,白兰姑姑誓死抵抗不从,所以不是动手杀了同门就是将同门废掉。最后也是在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后才自杀的,对吧,这是你们知道的版本。”
白芸芸回忆着自己父亲白宏的话。
“不是吗?”
“难道不对吗?”
“族长仁慈没有亲自动手!”
“和外族勾结,伤同门难道不该死嘛?”
顿时台下一片哗然,基本上没有为白兰说一句话的。
只有那藏在帽子下的东华师叔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因为那日的事情他何尝会不知道。
虽然白兰将他打晕,但是他没多久便醒了,所以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是谁又会相信一个外族人的话呢。
“不是,那日白兰姑姑被围困在谷中,长老会也说只要能把她抓回来就有资格成为下一任族长。就是他—白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但动手杀害同门,还在最后用言语威胁白兰姑姑背负一切,最后手刃了自己的亲妹妹。”
白芸芸反驳着众人。
“这就是你们仁慈的族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完美杀掉所有知道秘密的人?”
“你这些是听谁说的?你当时还没有出生?”
长老提问道。
“我爹,白宏。”
白芸芸此话一出所有人能加是不可置信起来,因为白宏毕竟现在死了,也不能让他作证了。
“那日我爹也在围剿的人中,在看到白山的行径后,为了自保也是躲在了尸体中,这才躲过了一劫,也就是这样目睹了所有的过程。”
白芸芸继续陈述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实。
“为了牵制我爹,他也是毒害了我娘,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和他要解药的原因。”
“芸芸,你爹现在已经不在了,我无法求证,如果你一定说白山有问题的话,还有别的证据吗?”
长老是明事理的人,但是这死无对证的事他也不能因为白芸芸的一面之词就定了白山的罪名。
“对啊,芸芸,你可不要冤枉叔叔啊,虽然不能进一家门了,那你也不用这么污蔑我吧,杀了你爹是我的错,那也不是故意的啊。”
白山见现在口说无凭,还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向着他的,他自然是小人得势。露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要是没其他事,还请你放开,我还要处理我的家事,”
说话间白山看了看她身后的梨落和白灿。
此时的白灿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密集的汗珠,可想而之梨落究竟伤的有多么的严重。
白芸芸背过手从身后掏出了一本黑色的记事本一样的册子,拿在手中举了起来大喊道。
“这本便是记录着白山所有罪行的证据,全部都是他亲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