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直接开始大呼小叫的挣扎想要脱离束缚,想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有的人则是直接跪地求饶,述说着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万人唾弃的事情。
但是小春子不在乎,因为他在乎的只有梨落的安慰而已。
“你!过来!”
小春子指着挎着药箱的寒四公子说道。
寒四公子脸上虽然没有惊恐之色,但是对于现在的状况还是很惊讶的。
毕竟修仙之人也不是很常见的。都只是听说,就算真的有也不会轻易在世人面前显山漏水,所以又有几人能能确切的说自己见到过呢。
本来大夫就是济世为怀就算他不说,他也一样会冲上去为人看病治伤的。
寒四公子快步走到了梨落,娟儿姐他们的身边,俯下身,用手轻轻的托起梨落那已经沾染了不少鲜血的手,把起脉来。
当手放上去那一刻眉头也是随之一皱,但是随着手上的动作的变化,那仿佛已经挤在一起的眉毛也是慢慢的舒展开来。
寒四公子还没有收回手就对战在一旁的小春子说道:“梨落姑娘,没有大概,只是皮外伤,俯点药用不了几日便会好转。但是这血流的还是有点多,还是要多吃些补气血的东西。”
在他说话的时候,其他的山贼依旧是吵吵嚷嚷,这也使得小春子厌烦不已。
只见小春子手上一挥,定住他们脚下的冰也是迅速蔓延到了脖颈处,直接冻住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发不出声响。
这一刻,周围终于也是安静了下来。
轻轻放下梨落的手,他也没有丝毫的怠慢,直接挪身到了娟儿姐的身边。在他眼里病人都是平等的,不分高低贵贱。
而与此同时小春子可能因为是刚才太过激动的缘故,易容术也是在慢慢的消散,露出了他那本来英俊冷傲的面庞。
“小春子!脸……脸……”丁香走上前,看着他的脸,并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易容术消失了。
此时的他也并没有慌张,血红的眼睛已经渐渐变回了原本温柔的眼神,而在那温柔中却似乎还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言表的忧伤。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在冰面上看到了自己已经变回来的面容,但是现在并不打紧,因为重要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他这次的爆发也应该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如果幸运的话也应该不会被发现,因为毕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也不好搜查。
“丁香!我问你,根据你的记忆,梨落有没有被欺负或者是遭受到和她本人一样的待遇。你跟我说实话。”
每个男人都说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被多少人睡过,但是实际真的不在意嘛,不可能的,都会有那么一层隔阂。
丁香沉思了半响,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根据我的记忆啊,不,是根据她本人的记忆,那天夜里在船上只有她自己被好多人欺负,并没有梨落的身影。”
紧接着丁香又补充道:“我还要补充一点的是,这个人是个好人,梨落就是被他放走的,还给了他们盘缠。”
丁香指了指在一旁还在为娟儿姐把脉的寒四公子。
此时的寒四松开了附在娟儿姐手腕处的手,将手放在了她的脖子动脉处,感受到了有明显的跳动,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估计是被你刚才的气浪波及再加上一着急,气血攻心所以直接昏倒了。”
说完寒四公子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在娟儿姐的人中处使劲的按了下去,并且揉了几下。
在反复几次后,娟儿姐也是呼吸顺畅了不少,应该片刻后便会苏醒了。
而听完丁香的回忆,小春子心中的那种无名业火也是小三了不少。
因为并没有人欺负梨落,而梨落也没有被玷污,伴随着这个消息的传递,他那紧绷的身体也是渐渐舒缓了下来。
“丁香,你不是要替她报仇嘛,你看看都哪个人是,都交给你了。反正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小春子的面部在不断的修复着,变回原来的模样,他可不希望梨落醒来认出他就是她的灿灿。
如果他不说丁香都快忘了这事了,丁香走到了那曾经的三当家的铁三的面前。
此时的铁三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双膝跪地,双臂残废,无力的郎当在身体的两侧。
而他的眼中也没有了之前的猥琐之色现在则呈现出一片死灰,但是并没有死,应该还有一口气吊着。
当丁香的那双粉色绣花鞋进入铁三的视线,他也是艰难的抬起了头,对着丁香求饶着,显然他已经听到了小春子的话。
“女侠!女侠饶……命啊。饶了我吧……”
也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因为害怕,铁三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了。
丁香冷笑一声,虽然她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女子对于自己的贞操又何尝不是以命相抵。她什么都没有了,而他还可以逍遥法外。
如果还留着这祸害,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遭殃。
丁香并没有多言,顺手从附近捡起了一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剑刃,贴近他的脖子,轻轻的那么一划。
这一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血会喷薄而出,即便是割断了动脉血依旧是慢悠悠的顺着脖子留下。在他的身上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可能因为是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吧。铁三也是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后便毙命了。
而那刀刃在接触到温热的血后表面的冰层也没有化开,就好像是一把天然的冰刀一样。
其他人看到三当家就这么死了也是炸开了锅,但是他们不能喊也不能动,只能死死的皱着眉头,脸上一副恐惧的神情。
虽然有些人那日并没有对丁香做些什么,但是看到这样的画面,看到丁香杀人杀的那么顺手平静,不由得也开始害怕起来。
看着欺负丁香本人的罪魁祸首死透了后,丁香点了点头,嘴角上扬,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不可一世的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