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御国皇宫中,宫中宫女、太监一脸凝重,行色匆匆。明黄的龙床上,一女子满头大汗,嘶声力竭的尖叫声从她的嘴中喊了出来:
“啊!”
一旁的太医神色凝重,柳眉轻蹙,却仍旧不慌不忙,站在床头,大声道:
“皇上,就差一点了,用力,再用力,马上就要生出来了!”随着她的高喊声,箫静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下体似被人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身上的汗越流越多。
虽然从前已经生过了五个,但这一次仍旧疼得她想要自杀。而这一次,从昨晚发作开始,一直生到今天早上,却仍旧没能够将孩子生出来。
她本人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全靠那一份坚持在努力着,只因为,这个孩子,是她与她此生最爱的男子相爱的结晶。
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包围皇宫的那一片碧蓝苍天,被一道红色的霞光笼罩,也不知道从哪飞来几只漂亮的彩色大鸟,围着皇宫的屋顶,一圈圈旋转起来。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苍窘,也让这紧张的气氛顿时放松了下来。
“生了,生了,是公主!”太医一声惊呼,连忙弯腰抱起那满身是血的婴儿,止不住满脸的兴奋。
箫静竹已经筋疲力尽,扯了扯嘴角,而此时,本是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慕容亦一脸担忧的奔了进来,走到床边。
双手紧紧握住箫静竹冰冷的手掌,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皇上…辛苦了!”
女帝陛下欣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些安慰的话,终因为体力透支,终于扛不住,沉沉昏迷了过去。
翌日,箫静竹颁布昭告,六公主赐名为箫天歌,赐号升平,寓意太平盛世,歌舞升平,赏黄金万两,并在宫外赐府邸一座,待十五岁时,搬出宫外居住。
这古代的名字,竟然与她现代的名字一样,也叫做箫天歌,不知道这是缘分,还是猿粪,总之,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穿越过来了。
而让她郁闷难挡的是,她新婚之夜,正和老公享受这二十五年来的第一次,让她成功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过程中,她却莫名其妙的给穿了。
这还不够,她一点都不像她从前看过的任何一本小说,让她一朝穿越,便是成熟的女子身体,能够左拥右抱各色美男。
而她,狗血的竟然给了一具初生婴儿的身体,软趴趴的,毫无力量,就像一团肉泥似的,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
就算看到了美男,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这具粉嫩的婴儿身体,又怎么能够在古代把美男,泡帅哥?真是坑爹的!
而更让她郁闷的还是那个尽职的乳娘,每天不厌其烦的将她那硕大的乳、头,放进她的嘴里,让她不停的吸奶。
要是她是一个无意识的小屁孩也就罢了,她明明拥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心理年龄,却该死的让她成天在别的女人怀里,咬着硕大的乳、头吸奶,可以想象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但,既来之,则安之,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穿越,又为什么会穿越到女尊男卑的社会,更甚者,会成为这蓝御国的六公主,她完全搞不清楚原因。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深刻体会到,那就是她那父君深得女帝陛下宠爱,而她也因此备受她母皇的疼爱与眷顾。
如此这般,她这位生在二十世纪末,长在二十一世纪初,在接受了各种新奇的新潮思想的新一代女青年,却狗血的在新婚之夜,穿越成为了这女尊国的升平公主。
十年后,御花园。
“白兰泽,你要是再不将手中的风筝给我,我就以后都不理你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对着一个白衣胜雪的清俊少年,懊恼的大声喊叫。
对于小不点矮个子女童,少年无波无澜的脸上,无喜无忧,一双墨黑的美目静静的望着那个女童。
美少年乃是白兰泽,至于那个矮个子穿着一身粉红色宫装的小女孩,正是箫天歌的皇妹,箫天顾。
清俊少年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不行,就要上课了,你若是再玩这个,该会被太傅骂了!”
“太傅太傅,少拿你奶奶来压我,本宫不怕!”箫天顾年纪不大,只七岁左右,脾气倒是不小,公主架子更是摆的十足。
她踮起脚尖,伸手要去拿白泽兰手中的风筝,可实在是身高比例相差太大,白泽兰十三岁的身高,就已经比她这小不点高了一大截,他只需微微将风筝往上举起,任凭她怎么用力踮起脚尖,仍旧够不到。
举手拿了半天,箫天顾恼羞成怒,伸腿就朝白泽兰狠力踢去,白泽兰稍微挪动身形,箫天顾便因为身体倾斜,直接扑面趴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实在够猛,疼得箫天顾龇牙咧嘴,正想起来破开大骂,猛然发觉,一袭蓝色罗衫飘入眼帘,她忙将破口大骂的话,吞了进去,唤作一声惨嚎。
“哇…好疼啊!”箫天歌正好从一旁走来,看到箫天顾如狗啃屎一般趴在地上,忙上前将她扶起。
“老七,你这是干嘛?一大早的,给谁跪拜呢?”
箫天顾闻言,一双桃花眼中立马迸射出晶莹的泪珠,趁机抱住箫天歌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蹭到她怀里。
“呜呜…六皇姐,白泽兰他欺负我,他是坏人,他让我摔跤,皇姐你要为我做主啊,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
望着怀中缺了颗门牙,说一句话就感觉漏风,哭的稀里哗啦,一脸泪痕,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的老七,箫天歌皱了皱眉。
望向一旁的白泽兰,白泽兰将风筝交给一旁的侍从,神色温和,朝箫天歌如沐春风般的一笑。
白泽兰的笑意就像一种剧毒般,明知是毒,却仍旧忍不住要上去尝上一口,而且越吃越上瘾。
从来这里开始,自第一眼看到这位少年,她便被他那超凡而脱俗的气质所感染,并且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位少年,当然这种喜欢还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开什么玩笑,十三岁的小屁孩,怎么能被她轻易的爱上?除非她有恋童癖,且还有点变态。
“再不去上课,又该被太傅罚了!”
声音亦如他的微笑,低沉而暖人心脾,虽还处在发育阶段,却不是她记忆中的那种鸭公嗓音,原来完美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毫无瑕疵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