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帝箫静竹,于明慧三十年轰,时年三十八岁,葬于皇陵东侧。与皇贵君慕容亦同葬一穴。
太女箫天歌登基为帝,时年十五岁,年号净明,净明元年,净明帝箫天歌诞下一子,取名箫易。
帝后林笛自先帝驾崩之后便主动前往皇陵墓地,为先帝守陵,对前朝之事不再过多干预,真正做到清心寡欲,潜心念佛,修身养性。
养心殿御书房,箫天歌对着一堆奏折,眉头越皱越紧。幽蓝碎步快速走上前来,躬身道:
“皇上...”箫天歌头也未抬,一双眼睛仍旧盯着奏折没有挪开,只淡淡开口道:“何事?”
幽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只低着头什么都不说,箫天歌心情本就不好,见幽蓝这样,更是大为光火。
“幽蓝,到底是何事!”幽蓝闻言忙吓得双腿一软,往地上重重一跪。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禀皇上,仍旧没有白君以及楚君二人的消息...”
箫天歌原本就紧紧皱在一处的双眉,此刻更是皱的成了一团,愤怒的将书桌上的奏折往地上重重一扔。
“如今全国四处都波动不已,北有冰冻,南有旱灾,灾民遍野,国基不稳,为何...为何他们二人还要朕如此操心!”
“那是因为皇上你同时伤透了他二人的心!”玄逸端着一碗燕窝从容的走了过来。
箫天歌将目光投向他,他都是毫不在意,一脸的微笑,走至箫天歌身前,将碗放至桌上。
“幽蓝你先退下!”
幽蓝闻言,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躬身退下,玄逸端起桌上的燕窝,递至箫天歌跟前,箫天歌也没有端过去,而是没好气的说道:
“朕此刻没有胃口!”
玄逸倒也不生气,却固执的将碗仍旧端在手中:“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更何况你还是一国之君,即便再忙,再没胃口,你也要多少吃点的,还有你刚生下易儿不久,身体还很虚弱。”
箫天歌拗不过他,只得接过他手中的碗,当着他的面一口气将碗中的燕窝一口气喝光。
随即将喝光了的碗递还给玄逸:“呐,这下好了吧?”玄逸满意的接过空碗,无不是宠溺的说了一句:
“嗯,这样才听话嘛!其实你现在也不能怪白君他们,当初可是你狠心的将他们给休了,若不是我这人脸皮厚,一直不肯走,只怕你这要找的名单里也多了我一个了。”
玄逸虽在微笑,然而这话里多少有些心酸,箫天歌一时触情,伸手紧紧握住玄逸的手掌。
“当时朕也是没有办法,朕若不如此做,朕怕...”玄逸的收敛脸上的笑容,神色一正。
“我知道,你会那样做,只是你怕牵连到我们,你这是给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便你被帝后赐罪,你也想保全我们,所以你才会出此下策。”
玄逸深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眼里,难得闪现一抹严肃。
“可是皇上啊,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将会让我们有多伤心?你都想到了,不想牵连我们,那么我们又岂能够眼睁睁看你一人赴难?更何况是从小与你一同长大的白君,你当时那样跟他说话,当真是伤了他的心了...”
这些箫天歌又岂会不知道,只是当时的形式却不得不让她那样做,一个人有难,总比所有人都有,要好吧,只是她当真没有想到,她这样做,会给白泽兰带来这样大的伤害。
“如今朕刚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虽然朝野群臣看似皆对朕十分唯命是从,然而越是平静的表面下,越是隐藏着难以预料的暗涌。朕如今坐镇朝野,尚且有预料不到的事情,更别说朕离开皇宫了。如今南北皆有灾难,从前朕不知道,如今才知道,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其实一点都不容易,事事都要朕处理,都要朕做决定,然而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置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她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花园,此时刚至春季,万物复苏,园中的树木都长出了新绿的嫩芽。
“还有太后,虽然他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已经是放下了所有,销声匿迹,给先皇守陵,然而他从前的势力仍旧存在,若是哪一日他突然野心大发,即便朕如今已经贵为九五之尊,亦是要时刻堤防,小心着他,以免他再次发难。朕如今仍旧置身于水火之中,比之当初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玄逸听着箫天歌跟他分析的这一番话,心痛不已,忍不住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发觉她的腰身比之从前,更要瘦了。
将她整个人圈在他宽厚的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后,一直伴随着你直到死去的那一天。只要你不再像上次那样遇到事情就将我赶走,将来不管发生何事,我们都要一起坚强的面对,因为我们是夫妻。”
箫天歌转过身来,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绝色的男子,她何德何能能够让他如此全心全意的一直追随在她身旁。
指尖拂过他的眉眼,再缓缓抹过他那高挺的鼻梁,一点点的继续往下,最后落在他那一张薄唇上。
四目相对,没有再说过多的话语,四片唇瓣便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了,鼻端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以及玄逸身上特有的清香。
玄逸长长翘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他的吻生涩而又轻柔,箫天歌这才想起,与他成亲这么久以来,她似乎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他,更别提像现在这般亲热的时候,她当真是个薄情之人。
箫天歌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引导着玄逸,长舌撬开他的贝齿,滑入他的口腔,与他的柔软搅合在一起。
他的手掌紧紧的搂住她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热热的全部喷洒在她的脸上,酥麻酥麻的...
“歌儿,若他日你登基为帝了,一定要记得雨露均沾,切勿独宠谁...”
“歌儿,在后宫独宠谁,一定会给你带来苦恼,也会让其他的夫君心有怨念,切记切记...”
耳边突然出声这么两句话,箫天歌将眼睛缓缓闭上,随即有如一滩软泥般,瘫倒在玄逸的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