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抱也抱了,亲也亲过了,你还不愿改口,莫非是要本宫再更进一步?”
箫天歌一脸调笑着将此话讲出来,这无疑让楚云轩瞬间面色通红。
凤霞宫中,林笛正自在桌上临摹字画,看今日的神色,似心情还算不错,魏国忠一路躬身行至他跟前,站定。
“主子!”他轻声唤了一句,林笛眉眼都未曾抬一下,仍旧认真的盯着自己的眼前的宣纸,右手握住毛笔,仍旧在认真的一笔一画的写着。
只是嘴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来:“嗯?”
魏国忠心知自己主子的脾性,若是他认真做何事时,自然是不会多加言说,他只需将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明即可。
见此,他不由又上前走了一步,待离得林笛较近了一些,方又开口道:
“主子,听闻今日一早太女殿下便急匆匆的出了宫,连今日的早朝都没去呢,皇上面上虽为有何变故,但听伺候皇上身边的宫女说,皇上今日回宫之后,心情并不佳,许是因为此事而在生气!”
魏国忠一向说话都是留有余地的人,所以以林笛对他的了解自然是知道他接下来定是还会有话要说,表情仍旧一尘未变,只道:
“嗯!继续!”
魏国忠不由又道:“奴才便又马不停蹄的派人出宫一路探寻,这太女殿下一大早急匆匆出宫,倒是所为何事,嘿嘿...好巧不巧的,就被奴才给查到了!主子,您猜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国忠也还算是个处事精明,头脑灵活的奴才,可是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喜欢自作聪明。
林笛不动声色的将毛笔往桌上一放,抬眼冷冷的扫向魏国忠,魏国忠顿时被林笛这冰冷的眼神吓得双腿扑通跪于地上。
“狗奴才,最近你倒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啊,要不要本宫将你降回小太监,重头开始再好好学学?”
林笛从来不会胡乱开玩笑,一来他没空,二来他一向是个严谨之人,也不会有那等雅兴。
别看他此刻是用的疑问语气,保不准的,他就会真的如此去做,魏国忠早就吓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忙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望主子您勿要因此而生气,切勿伤了凤体!”
林笛从书桌上走了出来,径直走至一旁的凤椅上坐下,方坐定,拿眼斜斜的扫向跪在地上的魏国忠。
“到底是何事,给本宫直接说来!”
魏国忠跪着行了几步,待至林笛跟前,方道:
“听闻太女殿下乃是出宫寻一位曾久居宫中的少年,而且还当众在大街上与那少年拥吻呢,呵呵...你说这事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定会龙颜大怒,太女殿下作为一国之储君,竟然在民间做出此等事情,实乃是有损皇室颜面呐!”
林笛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小魏子,本宫待会要去乾坤宫一趟,在这之前,你该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吧!”
魏国忠忙往地上轻轻一磕:“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定不让主子失望!”
林笛伸手按了按眉心:“去吧,出去时让他们来个人,给本宫准备沐浴!”
“奴才遵命!”魏国忠从地上爬起来,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箫天歌一大早罢上早朝,却在宫外与一少年在大街上当众亲吻之事,便在宫中传开,更甚者还不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将那事说得越发的色、情,简直就差点是箫天歌当着众人之面,将楚云轩给扒光了吃干抹净了。
正所谓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箫天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点点威望,又因此事而彻底淹没。
箫静竹知道此事之后,更是气得当场直接将砚台都给摔了,自然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当然,以箫静竹的精明,自然知道这事定是有人特意散播,不然也不会在宫中传得如此之快。
她这般生气,除了有一部分原因来至于箫天歌之外,自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来源于那喜好将事情闹大之人,虽无证据,但心中早已经有了底。
从前她一直按兵不动,未立太女,她正值壮年,立太女为时已早,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怕立了之后,会遭到诸多的阻碍,甚至遭来横祸。
她会在此时立箫天歌做太女,一来是她确实因战功显赫,且深得民心,二来也因箫天歌聪慧机敏,似能够应对所有突发事件。
想它蓝御国,将来的帝王,自然是要有着聪慧的头脑,方能够处理各项突发事件,有着冷静的心思才能够不会在任何时候慌乱了阵脚。
而箫天歌,无疑都具备这些,故,也自然是她心目中储君的不二人选,只是今日之事,实在是令她十分气愤。
一旁的女官南香无不是担忧道:
“皇上龙体为重,切勿因为一些谣言而伤了自己的龙体!奴婢人微言轻,但奴婢也深信殿下如此做定是有其原因的,还望皇上三思!”
听南香如此一说,箫静竹面色稍微缓和一些。
南香忙朝一旁的宫女使眼色,宫女们自然是十分会察言观色的将地上摔碎的砚台清理起来。
芙蓉从外走了进来,待到得箫静竹近前,方躬身行礼,并且道:
“禀皇上,帝后求见!”
箫静竹眸光陡然一黯,心道来得倒是真快,面色却仍旧平平静静的,望着一瞬间便干干静静,方才还被泼了一层墨渍的地板,箫静竹转过身去。
南香似变戏法一般,很快便又给她拿了一个新砚台放置书桌上,方才的一幕,似乎从未发生。
箫静竹心中不由对南香能够想得如此通透,心思缜密至如此地步而欣慰不已,遂又拿起毛笔,坐了下来,淡淡开口。
“宣!”芙蓉领命退下,不久后,着了一件宝石蓝长衫,一头墨发只是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绑住,其余长发迎风飘飘,全身洗的香喷喷的林笛便走了进来。
他面上含着一抹浅笑,待走近箫静竹之后,方躬身微微弯了一下头,启唇道:
“臣伺参见陛下!”
箫静竹亦是面含微笑,放下毛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至林笛跟前,倒是并不忌讳的一把将林笛的手紧紧握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