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伽楠分外躁动,也不听梓颜帮明诚说话,只是一味地纠缠。
梓颜樱唇都被他给吸得肿了,忍不住捶他:“到一边睡去。”
“你要我到哪睡?”伽楠自那夜找到梓颜回城后,再也不肯睡在地上,举止自然也越来越不守礼。
“你狠心叫我睡地上么?”他将梓颜抱得死死,呵着气将她压在下面。
这姿势实在是火热得很,让梓颜顿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去推他道:“快下去,弄得我透不过气来了。”
“梓颜。”伽楠的声音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梓颜不由自主轻轻嗯了一声。
“给我吧。”伽楠说了一句,又低下头来吻住了梓颜,这次不若平时的任何一次,他的唇软软的火烫的,渐渐移到别处,在她的耳垂、颈项间、锁骨上一路流连。
梓颜在迷醉怔愣间,他纤长的手指已经滑进了她的衣裳,触手但觉柔软光滑、细腻温热,诱人沉沦。他不禁勾起春梦的情形,心神震颤,微微呻吟了一声,将身躯紧密地贴了上来,就想把这个感觉变成真实。
“伽楠,伽楠!别这样。”梓颜低呼着,紧握住他的手,总觉得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这么发生,但她又不忍坚拒伽楠,心中乱成一团。
伽楠忽然将肩膀贴到她的唇边,低吼一声:“咬!”
梓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伽楠吼道:“咬我啊!给我留个印记……我,我尽量忍到洞房花烛夜……”他扯开肩上的衣服,将光裸的肌肤送进梓颜口中。
梓颜轻轻咬了一下。
“用力些!一定要留个记号。”伽楠执着地坚持。
梓颜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许久,梓颜连牙龈都咬得发疼,伽楠才满头大汗地倒到边上。
“疼么?”梓颜心疼得就想去点灯查看。
伽楠仰躺着,伸臂一把就把她揽到怀里。
梓颜乖顺地伏在他的肩头,像只小猫蜷在他的身侧,颤声道:“我不值得你这么珍惜……”
“再说傻话,我就真的不放过你了。”伽楠将脸侧过来埋到她的发间,叹道:“每晚抱着你睡,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刑罚……太难控制了……”
“那我们就分开睡。”
“你想得美!”伽楠自然是不肯的,低低道:“北征的路上,我想这么舒服地抱着你睡恐怕也难了,怎么能分开?”
谯楼传来三更声响,梓颜道:“明日还是带上明诚郡主吧!我瞧着她挺可怜的。”
“她真的不适合跟着大军,你听话,这事儿不能心软。明日要行军,快睡吧!”伽楠说着便默不作声装睡。
梓颜也觉得军中再带上一个没有武功的郡主有些不合常理,必然也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就不能再说了。
***
北征军终于踏上征途,在伽楠的坚持下,明诚郡主终是被留在了原州城。梓颜听文泰说起,楚仲逸前一晚竟被伽楠捆了丢到房中,下令不等大军走远不许将他放开。
梓颜虽然觉得伽楠这么做也许会激怒皇帝,但想着此去征战只恐经年,也许时间久了,皇帝的气自然也就消了,所以也没有反对。
因为担心北方还是寒冷,且从这里出去恐陷入巴丹吉林沙漠、腾格儿沙漠等无人区,听引路的当地人说起那沙漠中的沙山简直可以将整个军队淹没,大军便改了方向,打算自阴山的大豁口出去,直奔蒙古草原。
行行复行行,这一去路途遥远,大军越过了赵武灵王留下的赵长城,一直走了一个多月,这一日终于到了北魏时遗留下的白道城遗址,伽楠便命安营扎寨,开始布置接下来的作战任务。
这里是阴山山脉的中段,称作大青山,山前是乌兰图格草原,乌兰素海是一片湿地,梓颜没有跟着伽楠去大帐议事,而是由文泰陪着在城上古行宫遗址眺望。
从这里再出去就是胡庭俺达部控制的区域,在白道城上自然是看不到的。梓颜只觉得阴山山势平缓,没有多少起伏,与以往看到的山都大为不同。
忽见军中四位医官背着药篓子从不远处经过,梓颜问道:“他们可是去采药?”
文泰道:“是啊,这几位军医都是医德高尚之辈,每次殿下扎营休息,他们都不好好歇着,总是出去寻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梓颜忽然童心大起,道:“咱们也帮他们去。”,说罢,便轻盈如一只春燕追去。此时的她经伽楠日夜点拨,轻身功法已小有成就,文泰一笑,也展开身形飞了过去。
四位军医只有一位年纪偏大些的任军中司药之职,其余三位都在壮年,一个是司药的副手,一个是司马官,显见是医治马匹的,一个是负责炼药合药的医士。他们见文泰和梓颜来说要帮忙,当然是求之不得,六个人便钻到附近的山里,到处搜寻。
梓颜和文泰随着司药大人,一边跟他认草药,一边聊天。
老军医姓李,他们就尊称他为李司药,这李司药也是热情得很,说道:“听说这里生长着远志、黄花、当归、知母、赤芍、干草等二百余种中草药,老朽早就想来了,这趟跟着太子殿下出来,能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此生不虚啊。”
梓颜道:“只怕再向北去,就没有中药了吧?”
李司药笑道:“怎会没有?只怕有许多中医还没有熟悉的草木,将来我学那神农,一一尝明了药性,写本书出来,若是这把老骨头等不得还朝,姑娘就替我捎回去,叫老朽也青史留个名儿。”
梓颜道:“司药大人怎能开这种玩笑?殿下少年壮志,必然是很快会带着你们平定胡虏,早日让你们回朝与家人团聚的。”
文泰也道:“正是啊,军中有殿下在,我想扫荡起草原来,那肯定是跟大风刮过去一样……”
梓颜见文泰难得说出来一个形容,还这么好笑,忍不住娇笑起来,笑了一会,想到什么,遂对李大夫道:“大人,太子殿下也不会让我去打仗,我在军中无所事事,便来给你打下手吧?大人教我些医药护理的学识,万一有士兵受伤,我也可以帮上忙啊!”
李司药笑得老脸都放出光来:“哎呀!姑娘想来帮忙老朽自然是感觉荣耀无比的,但姑娘将来必是太子妃、然后就是皇后之尊,我怎敢让姑娘去服侍别人。”
“司药大人怎么也如此取笑我!”梓颜低声说着,微微红了脸。
“不是不是,老朽说的是实话,这事儿我看要太子殿下允准,老朽才敢让姑娘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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