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暴君认为,征服这个世界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很快便会将这一想法变成现实。
只要敌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他们赶出这里,那么很快连同这些散发着血色芬芳的泥土,都会被它们吞噬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包裹着炽热核心的躯壳,飘荡在漆黑的宇宙中。
基因的限制让暴君只能坐等主宰的赏赐,才能突破自身的极限,又或者吞噬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也能达到这样的目的,而那躲藏在阴影中的生灵,似乎就有这样的能量。
暴君有些激动,虽然不知是为什么来到了这一处狭窄而又诡异的世界,但征服的本能让明白,这似乎是一次真正意义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咔嚓……!”
清脆动人的声音不断飘荡,绚丽的屁股瞬间洞穿了坚实的钢铁,炽热的划痕灼烧着周围的空气,弥漫着点点星星耀眼的火花。
猛的冲撞让被割开的钢铁突然一震,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挤开了一般,向前飞了一小段距离之后,重重地坠落在地面。激起的烟尘向周围不断的翻滚。猛烈的冲击在一次又一次飘荡间不断闪烁。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突如其来的冷清,却让王秦虎有些纳闷,他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又用银色的事业扫荡着周围,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亡灵。
不远的前方,一座巨大的宫殿正闪烁着漆黑的光芒,雄浑的能量层层叠叠宛若火山一般汇聚,只等待着某个时刻绽放热烈的喷发。
刘罗得到王秦虎的讯息之后,迅速走了出来,环顾着上方空荡荡的城墙,有些无语的说道:“那些亡灵难道都贪生怕死的跑了?不可能吧……!”
汉斯摇了摇头,凝重的看着周围迅速拢聚的黑色烟雾,感受着空气中沉闷的气息,有些迟疑的说道:“那烟雾中仿佛有无数的怪物在等着我们,好像就是刚才那些阻拦我们的恶魔,而且它们的数量还不少。”
收拢洁白的翅膀,帕希扫视着荒凉的地面,哪怕是枯萎的杂草也失去了生机,死亡的能量不断在周围翻滚,侵蚀着它所包裹的一切。
周围一个个破损的天使雕像上,萦绕着微微的黑色雾气,洁白的羽翼变成了漆黑一片的狰狞。安吉拉厌恶的看着躲藏在黑雾中的身影,一边为所有人加持守护结界,一边等待着华丽的迅速恢复。
阿木缓缓闭上双眼,幽光闪烁的暗夜之刺不断的吐露着锋芒,她的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仿佛眼前所有的敌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洞悉了这些怪物的弱点之后,就是她发挥出最大实力的时刻。
所有人都在静静的调整自己的状态,可以预见,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上演,所有人都会在这猛烈的冲撞中宣泄自己的实力,周围的空气散发着凝重而又蕴含毁灭的气息。
仿佛整个天际都破开了一道口子,真顺着这里倾泻而下,熊婚的力量不断的注入那声势浩大的宫殿中,周围蕴含的黑雾骤然消失不见,一片片静默不语的亡灵出现在王秦虎等人的眼前。
站在最前方的,正是那不断恢复着伤势,吞吐着黑色雾气的大恶魔。在的两侧,四头体型庞大的毒鬼魅正肆意的喷吐着幽绿色的烈焰。
两个包裹在火红烈焰中的死神卫士,缓缓从大厅中走了出来,它们背后巨大的雷神之剑,在地面擦出焦黑的痕迹。鬼火般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包裹在圣光铠甲之中的王秦虎。
汉斯长长的舒了口气,挺举着两把闪烁的雷神之剑轻声说道:“我们该怎么分?”
耸了耸肩膀,王秦虎眼底露出灿烂的笑容:“两个死神卫士归我,你刘罗还有帕希,钳制住四头毒鬼魅。”
挥手之间一个白色的高大声音再次出现在身前,与此同时,两个诡异的暗杀者也从空中缓缓消失,开启了隐形模式,那个金光璀璨的身影,早早的出现在安吉拉的身侧,双眼紧紧的盯着不断扇动翅膀的大恶魔。
安吉拉打量着伤势尽复的大恶魔,绚丽的长弓遥遥高举,锐利的目光宛若手术刀一样锋利。
震耳欲聋的嘶吼从山峰下飘荡,不时传来基因突变体怪物的尖啸,猛烈的震荡在呼啸声中开始朝着城堡上蔓延。
王秦虎打量着时间,待所有状态都恢复到最佳时,狂暴的声音直接冲向那两头踽踽行来的死亡卫士。
雷霆闪烁的刀锋在周身不断萦绕,恨死陆喝一声朝着最前方的毒鬼魅冲去,刘罗紧随其后,经营的拳头上荡漾着幽蓝色的光芒。帕希静默着咒语,周围的空气渐渐凝结出晶莹的雪花。
“咔嚓……!”
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庞大的空间里回荡,巨大的水晶封印开始层层碎裂,一块又一块沉重的封印水晶从高空中落下,重重的砸在坚实的地面上,将一头不幸的骷骨骑士直接碾成了碎片。
恐怖的力量在一次次飘荡中肆意蔓延,细小缝隙开始遍布如同山岳般大小的封印水晶,滔天的黑雾从天空中迅速向其中汇聚,血色的光环从水晶中四处蔓延,恐怖的能量不断向周围涌动。
死神阴影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正准备从封印水晶中脱困的那庞大的身影,毁灭法杖在半空中亮起耀眼的光芒。
在他的前方,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迅速靠近,巨大的利爪宛若收割稻草一般将骷骨骑士直接劈成两半。
一排死神卫士静静地伫立在死神阴影的前方,仿佛那些被劈成碎块的亡灵全然没有出现过一样。
似乎察觉到了这些家伙的棘手,这头伤痕累累的刽子手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反而开始俯下身来,吞噬着地面密集的碎骨,仅仅只用看待食物的目光凝视着烈焰长河对面的身影。
沙沙的声响向周围肆意的蔓延,能量在飘荡间肆意的传荡。一个又一个庞大的刽子手,从大厅之中冲进来和它并排蹲坐在一起。
紧接着密集的枪虫和武士虫密密麻麻的占据空荡荡的大厅,原本张狂灵动的他们在察觉到诡异的能量之后,纷纷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候着暴君的出现。
庞大的空间在顷刻间赛下了数以千计的部队,一边是死寂的亡灵金锐,另一边是诡异的基因突变体大军,双方固守在烈焰长河的两岸。
唯有那一块又一块庞大的封印水晶渐渐的滑落,流露出那个体型庞大的怪物。
巨大的翅膀缓缓舒展开来,漆黑色的烟雾在其中不断萦绕汇聚,凝结成一个个闪烁的标记。
狰狞铠甲正由漆黑色开始,绽放出通红的光亮,那一个个密集的尖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飘忽的光亮在铠甲上不断闪烁,浩荡的烟雾凝结在那只巨大而恐怖的利爪上。
一把漆黑色的镰刀渐渐浮现,那极为夸张而庞大的完人上流露着死亡的冰冷,仔细听去,仿佛有无数冤死的残魂在发出愤怒的咆哮。
鬼火般的双眼闪烁着幽冷的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门外伫立的暴君,似乎在不停的思索,又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回忆。
“咔嚓……!”
最后一块庞大的封印水晶轰然滑落,在地面上砸成一串耀眼的粉末,最后被浓郁的黑色雾气完全吞噬,渐渐的露出这头怪物身后的情景。
狰狞的四条大腿阵牢牢的嵌入地面,混不进书,铠甲闪烁着耀眼的幽光,庞大的能量好似熔岩爆裂般耀眼。
浩荡的气势在周围不断萦绕,狰狞的大手灵活的敲击着死神之镰的手柄,清脆的敲击声不断在沉闷的空间里回荡,所有的虫子都感到无形的压力疯狂的袭来,他们的脑海在不停的报警,源自于一种基因中的恐惧,正在疯狂的呐喊。
基因突变体居然也会恐惧?
唯有死亡!也只有死亡!
暴君打量着这个庞然大物,眼中闪烁着丝丝的惊讶与好奇,最后化作静默的淡然,尖细而诡异的声音从的嘴里发出:“一头恶魔?有趣!”
“泰伦……虫子,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你,哪怕是这个荒凉的世界。”似乎很久没有说话了,巴格洛的声音,如同两块厚重的钢铁发出激烈的摩擦后,混合的声响。
两个不同世界的生物,居然都认识对方!
暴君眼中的贪婪开始肆意的浮现,手中狰狞的大刀渐渐的颤抖,他遥指着正在抚摸着死神镰刀的巴格洛,嘴角露出唯一的笑容后大喊:“真是意外之喜!”
话音刚落,血色的光芒迅速向周围扩散,被光芒扫过的基因突变体大军如同加持了嗜血术一般体型开始迅速暴增。
几头休息了许久的刽子手朝天怒吼,对准那狭窄的铁桥发动了决死的冲锋,它们庞大的身躯不断的震荡着地面,高举的利爪上海残留着敌人死亡的痕迹。
一排排呼啸的幽绿色炮弹划过一个诡异的弧线,朝着静默不语的亡灵精锐部队飞去,数以千计的枪虫喷射出细小的攻击,迅速笼罩着对面。
武士虫紧紧的跟在刽子手的身后,期待着冲过杀过敌人的防线后,开始一场肆意的屠杀。
整个世界都在飘荡之中不断嘶吼,而沉迷已久的亡灵也开始发动反击,包裹在烈焰中的死神卫士缓缓的抽出雷神之剑,它们迈着沉闷而又坚定的步伐,朝着那狭窄的桥口奔去。
密集的烈焰撞击在它们的身体上,仅仅只飘呼出一团细小的火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便依旧坚定的向前迈进。
死神阴影高高举起手中的毁灭法杖,抬头遥望着缓缓走来的魔王巴格洛,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分身,依旧给人一种纯粹的毁灭,它微微叹了口气,一片耀眼的光芒将它包裹。
在一只巨大的利爪踩来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巴格洛丝毫没有在意它的消失,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群他极为厌恶的泰伦虫子冲去。
能感受到,自己的死神镰刀在发出吞噬鲜血的呐喊,那是沉寂了数千年之久的渴望,灵魂的能量不断疯狂的涌现,尽管一直认为泰伦虫子的灵魂残缺不全,但现在的时刻能有饱餐一顿便是最好的享受。
高高举起寒光凛冽的死神镰刀,对阵冲来的刽子手斩下。
“咔嚓……!”
抵抗了无数攻击,遍布扭曲伤痕的后市铠甲,却无法阻挡死神镰刀贪婪的划过,刽子手居然被巴格洛,硬生生将对赖以生存的防御,硬生生破开喷溅的鲜血洒满了那狰狞的死神镰刀。
品味着坚实的肌肉被撕裂的感触,享受着坚实的铠甲如同薄纸般脆弱,巴格洛想肆意的狂笑,但来自于身体的饥饿让不想耗费着半点力气。
颤抖中的刽子手猛然的朝前冲去,纵然脑袋被硬生生砍掉,但它的身躯依旧可以发出战斗的余响。可惜它对上的是一只残暴的怪物,包裹在狰狞铠甲类的头颅张开恐怖的大嘴,死神镰刀轻松的将不断晃动的大腿切下。
然后那大嘴一口咬在喷洒着鲜血的伤口上,飞溅的汁液宛若一个西红柿被切开那样泼洒,诡异的能量迅速飘荡,闪烁的阴影不停的浮现,死亡的恐惧在周围的虫子脑海中不停的闪烁,即便它们的脑海中浮现着暴君威严的命令。
“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不停的响起,浓稠的血液顺着他猩红的铠甲不停流淌,巴格洛贪婪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然后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继续冲来的刽子手,沾染了血腥的大嘴肆意的狂笑,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冲锋的武士虫们却纷纷瘫软的倒在地面,浓稠的鲜血从它们破碎的铠甲中渗出,仿佛在瞬间被抽去了骨骼,只留下诡异的生机,还在不停的蠕动,试图修复这生命断绝的尸体。
幽冷的月光洒在那个血腥而张扬的身躯上,映照出一个狭长而又诡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