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轮到二哥了,我要你……”钦闲摸摸下巴,笑得一脸邪恶。
李凉秋心下生出不妙的感觉,连忙推辞道:“你不是已经提出我们三人结义的条件了吗?”
“哦,我有说是这次比赛的条件吗?”钦闲眨眨眼问。
李凉秋难得无语,在找她话语的漏洞。自然,他不会拿结义的事来扯皮拉筋,因为这件事对他并非没有好处的。
钦闲就是喜欢李凉秋这种性格,笑得更加猥琐了,嚣张地说:“二哥,请给小弟做一个月的小厮吧!”
“你确定?”李凉秋半敛长眸,嘴角的笑容深沉了些。
钦闲的小心肝颤了颤,但想到怎么使唤这只黑心狐狸,把前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同还回来,胆子一下涨大起来,奸笑道:“我确定!”
“好。”李凉秋抬眸,莞尔一笑,仿若万花齐开,春回大地,天地为此失色。
钦闲后来方知什么叫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古人诚不欺我!
李琬岚抬头看了钦闲一眼,不明白她在算计什么,还是单纯地出一口气。但他并不关心李凉秋的死活,甚至很讨厌他。
他死了,李家依然可以推出另一位家主,或许比李凉秋更容易控制。所以黎琬岚很没同伴爱,把李凉秋扔给了钦闲,自己带大部队走了。
“看来陛下也没多信任你们李家!”钦闲叹了口气,目送黎琬岚的背影消失在漫漫黄沙中。
李凉秋一针见血地说:“黎琬岚喜欢像他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像我们这些玩弄心计,无视规则的谋臣他不能掌控,便想毁灭。”
钦闲摇头,为黎琬岚辩解:“或许以后的陛下会是这样的人,但现在他还是一个值得跟随的好帝王,他并未因自己的厌恶而轻易否决别人。比如我这般算计,若是你是帝王,便会表面应承我,不久我会死在你的无情算计之下。因为你更不能容忍别人算计你。”
“既然三弟这么讨厌我,为何还这般帮助我?”李凉秋含笑问。
钦闲摇头,只说不是讨厌。
两人对着漫天黄沙,半晌无语。
等钦闲带着李凉秋回到寨中,倔先生得到这个消息时,钦闲正高兴地使唤新出炉的小厮给她端茶送水。
然而现实情况是钦闲百般挑剔,百般折磨李凉秋,那丫的也不火,一概说不会,平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
于是,钦闲更加兴奋了,决定好好*这个小厮。钦闲找人示范了怎样端茶过来,让李凉秋学着。
李凉秋接过深红色的木托盘,像模像样地拿着,结果手一滑,茶壶茶杯全摔碎了。茶水正泼钦闲的胸口上。
钦闲烫的嗷嗷叫,跑去换衣服去了。这一回合后,钦闲再也不敢使唤他端茶倒水了。
李凉秋微笑地说抱歉,他笨手笨脚,做不来这粗使的事情。
钦闲正想冲上去,把他的笑脸撕烂时,倔先生就来了,把钦闲训了一顿,并要钦闲以礼相待贵客。
钦闲折腾了一晚上,愈发不甘,便要李凉秋给她守夜。李凉秋也不反对,听完钦闲给他立下的规矩后,便在房门处搬了一把椅子,端正地坐好。
钦闲盖好被子,得意地想:总算报了被吊了一夜的仇了!便美滋滋地睡着了。
半夜她起夜,半闭着眼睛爬起来,一不小心被拌倒了,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钦闲吓一跳,尖叫一声,就把那人给踢下去了。等她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人是黑心狐狸时,巡逻的小妖已经冲破了她的房门。
其中一个小声地讨论:“我就说大王从来不叫人守夜的,肯定是大王看中了别人,这下有证据了吧?”
钦闲:“……”
另一个小妖接着说:“对对对,我以前听寨里传大王喜欢男人,我还不信!现在来看,大王只是眼界高而已!”
“你们当老子是聋子啊!给我滚!”钦闲怒气冲天地骂道。
小妖们唯唯诺诺地退场了,但眼里的八卦之火燃烧得更猛烈了。
钦闲将目光转向始作俑者,若床上单是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钦闲也不会尖叫。但床上披着一个衣裳半解,身上有掐痕,嘴角有着血迹,披头散发的男人呢?
钦闲差点以为她到了凶杀现场,或许自己精神分裂,把人给先那啥后杀了,最后才想自己又穿了吗?
男人穿了衣服是一个人,脱了衣服又是另一个人。钦闲想到刚才李凉秋半敞胸膛的诱惑,不由吞了吞口水,真的好小受啊!要是容貌俊美的李琬岚把他压在身下,两人都是一副弱受的样子,这个抢在下面,那个抢在下面……
“三弟,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李凉秋好心提醒道,优雅地将自己的衣带系好。
钦闲咳嗽了两声,把自己那些奇葩的腐女思想甩走,重新恢复一脸淡定。她才不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才拿两人的基情来洗掉自己的心动了。
“你,算了,回去吧!真是一点亏都不吃!”钦闲一卷被窝,懒得多说什么,现在是睡美容觉时间,明天我们在继续斗!
李凉秋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会有明天吗?
“三弟,你把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李凉秋的声音突然近了,烛光将他的影子照在钦闲的被子上,钦闲瞬间紧绷了身体,觉得有压迫力极了。
“还能有什么?报仇,泄心头之恨!”钦闲气呼呼地说。
李凉秋耐心地问:“还有什么?”
“抢功!”钦闲头也不回地说,“你那复元丹药效只到今日,陛下匆匆离去,是不信任我们新投诚的黑风寨。若你在,功劳是你的,若我们有这一层信任,以后好在皇帝党中立足。”
“你倒诚实……”李凉秋轻轻叹息,“你这般算计他会恼,他不喜欢这样的人情。”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派人护送他们,若无事自然不会怎样。只是他们这样很难进逆舟城,人数太多,又没一个做主的人,城主是不会让他进去的。我黑风寨与城主有些交情,让城主帮忙照看下也无可厚非。”
钦闲显然都计划好了其中的度,她不喜欢刻意去逢迎别人,只是细心点,照顾周到,足以让人心生好感。
钦闲讥讽地一笑:“看来你们李家算计过头,惹陛下反感了?”
李凉秋居然点头承认了。
钦闲哑然,她只好说:“我们是臣子,臣子应该有臣子的度。”
李凉秋再次点头。
钦闲又觉得索然无味,她才不会说她看出了李凉秋拉拢她的那块玉佩是天宠国皇室特有的样式,对他实在好奇,又担心他图谋不轨,将他圈在身边看着了。
不过,他送这块玉佩的意图是什么了?又怎么得到的呢?钦闲记得李家与天宠国皇室也有联姻,但他现在不是为皇帝效忠麽?干嘛送个别国的玉佩给她呢?
钦闲想的头疼,决定还是明天请教倔先生吧!
李凉秋和钦闲告辞,钦闲随意地挥挥手,说:“慢走,不送!”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了,李凉秋狠狠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钦闲尖叫到一半,挥开李凉秋,突然想到张教主咬手留情的那一情节,瞬间凌乱了。
钦闲幽幽地瞪着李凉秋,哀怨地说:“我感觉我要倒大霉了!你不用这般整我吧?”
李凉秋建议:“你可以完全夺权,就无人管教你了。”
“滚出去!”钦闲把手缩被子里,悲愤了。
第二日,倔先生果然把钦闲叫了过去,居然要她跪下给李凉秋认错。
钦闲果断伸出右手,倔强地说:“倔先生,你还是打手板吧!”
“你就死不认错吧!认不认错!你认不认错……”倔先生怒极,使劲地拿戒尺抽她手心。
钦闲被打得手心青肿,也不做声,她身体疼得一抽一抽的,偏抿着唇,含泪倔强地望着倔先生。
李凉秋也被钦闲这样的目光看得心软了,于是他同情地说:“换只手打吧!”
钦闲恶狠狠瞪李凉秋,不敢伸出手,怕倔先生火气更大。
“怎么不伸出来?那只手怎么了?”倔先生目光如炬,硬生生把钦闲的手臂扯了过来。
戒尺敲在骨头上,钦闲这下真的痛狠了,眼泪直落,赶紧求饶。
“现在知道求饶了?我原先跟你说过什么,你敢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习性带这里来,我宁愿活生生打死你,也不愿意有你这么糟心的徒弟!你给我好南风,养娈童,败坏你胡家的名声还不够,还继续败坏我师门的名声!”倔先生越说越气,戒尺打得更重了。
钦闲听到养娈童那里,就被雷劈了一样,那养子不是男的嘛,货真价实的男的嘛……草,这具身体没被糟蹋吧?
钦闲赶紧驱散自己脑里的邪恶想法,越想越恶心,怎么这么乱啊?男男女女分不清,真真假假也分不清。胡家这一代到底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啊?
“倔先生,你别打,我认错,我立即向李凉秋认错!”钦闲眼看倔先生是真的要打死她的节奏,连忙退步了。
倔先生虎着张脸,严肃地说:“跪下认错!”
钦闲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磨磨蹭蹭地扭了扭身子,不动了。
“怎么,你害得别人差点咬舌自尽,还不认个错?”倔先生不满地说,作势要打钦闲。
“啥?咬舌自尽!”钦闲的眼珠子快瞪出来,编的也太夸张了吧!她气呼呼地说,“咬哪里了?你怎么不死啊?”
李凉秋居然真的吐出舌头,指着上面一道小伤口,说:“这里。”
草,这演员也是够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