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钦闲是货真价实的姑娘!至于她怎么成了倔先生口中的丞相独子,这个还真不好说。
她从身旁人下手,越发觉得自己身份是一个谜团。丞相爹有个姹紫嫣红的后院,她的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戏子,唱的一口好戏,深受皇后,也就是现在的高太后喜爱。
那么多女人,也就她的娘能养个“儿子”,抬正了身份,并让她的“儿子”成为独子,可真……有本事!
打听到这里,钦闲看多了宫斗宅斗的故事,还不明白自己女儿身,被当做儿子养来争宠了,就枉看了那么多年的书。
不过,自己居然有十六岁了,还一副十三四岁的模样,这科学吗?好吧,娃娃脸她不吐糟了,但这五短身材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居然是飞机场,飞机场!
怪不得她装男人没被发现,钦闲无奈了,觉得她的娘真狠心,显然这是用药物压制她的成长了。装装装,还能装一辈子吗?
所以,倔先生谋杀她,是因为她的性别暴露了?但这值得倔先生下杀手嘛,好歹她也是丞相的种!倔先生对丞相爹可不是一般忠心,士为知己者死,说的就是他们的基情,咳咳!
“树上的朋友也该出来见见吧?”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钦闲的思维。
“哆哆哆……”三声细微的声音响动,钦闲忙跳开,眼睛瞥到一排明晃晃的银针,便掉下树了。
“啊啊……救命啊……”钦闲忍不住尖叫起来,一头栽进了树叶堆里。
她一下爬起来,拔掉自己腿上的一个银针,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哀怨地瞪着眼前的两个人。
两人皆一身白衣,前头的白衣戴着宝莲紫玉冠,白衣金边,衣裳上绣有各种华丽的纹饰,配着他那张精致的面容,有种不可亲近的威势。
而后面一人的衣饰素淡多了,白衣云纹,忖托他的气质虚渺淡漠,他微微一笑,让人心生好感。钦闲可不敢生出什么好感,那银针就是从他手中发出来的。
只见他们对视一眼,由后面那人出来,嗓音温润似水,斯文有礼地说:“在下李凉秋,这位是我的兄长李琬岚。我们迷路了,能否请兄台带路呢?”
钦闲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谁都知道这里是黑风寨的地盘,怎么还有人敢在这里迷路?
但她还是客气地抱拳说:“在下钦闲,对这里也不大熟悉,还请见谅!”
说完,钦闲立马施展轻功跑路,结果她的腿一麻,跌倒在地上。
“我就说不要跟这种人废话了,叫你直接抓来就好!你还啰嗦个什么劲?”这个一脸不耐烦的看脸就知道是李琬岚,抓住了她的肩头,把她提了上来。
钦闲感觉到她的舌头也发麻了,嘴里就被丢了一个药丸,她想吐出来,却被捏着下巴强自吞了进去。
钦闲恨恨地瞪着李琬岚,便被丢在了地上。旁边的李凉秋笑眯眯地说:“轻点扔,我们这次的任务还要靠他实现了。”
“你说虎符真的在这个什么黑风寨里吗?”李琬岚皱了眉头,看了一眼山顶的黑风寨。
虎符!钦闲突然想起虎符一直在她手中,但那玩意她嫌没用,扔哪儿了啊?
他们要知道虎符被我弄不见了,会不会杀了我泄愤啊!钦闲汗颜地想,在记忆里翻来覆去,硬是没想出一点虎符的下落来。
然而,下一刻,李琬岚把她抓在手中,狠厉地眼神把她戳了一个洞,拿着一把刀在她身上比划,看她惊吓的神情,才满意地问:“说,你们黑风寨的兵力都分布在哪?
兵力分布?钦闲眼睛溜溜一转,心想他们不是带兵来消灭黑风寨的吧?但哪个会这么无聊,占据沙漠中的领地?
所以,还是为了这个没用的虎符了?该死的,她到底扔哪儿啦?
“快说!”李琬岚见钦闲半天不说话,烦躁地用刀柄捅了捅她。
“我就是一个小喽啰,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些是大人物才知道的东西!”钦闲哭丧着脸说,自认为成功地扮演了一个小人物。
她却被李琬岚狠踹一脚,痛得龇牙咧嘴,听到李琬岚恶狠狠地说:“少嘴硬,矮矬子!”
钦闲被他一句矮矬子扎得鲜血淋漓,捂住受伤的心,默默去疗伤了。
“既然没用了,下次的解药就不给他了,让他毒发死吧。”另一个人开口了,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模样,说的话却歹毒。
钦闲欲哭无泪,只得老实招了,说什么他们寨中正有叛乱,虎符不知道在谁手中,要想拿到,除非去找大王或者他们的军师,估计就在他们手中。不过,他们大王不管事,被军师管啥的。
他们两兄弟对视一下,脾气暴躁的李琬岚皱了眉头,跃跃欲试地说:“我们趁机去找虎符吧!”
“这样恐怕不行,毕竟我们不清楚虎符的位置,今日人手也不足。明日再来看看吧!”李凉秋温和地劝道。
钦闲立即松了口气,事情按照好的方向发展了,但她估计还有的罪受。果然,两人讨论要把她灭口。
“喂,我好歹还能帮上忙的,你们也太狠心了吧!”钦闲郁闷地开口,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她的这一生了。
“哦,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温柔帅哥对她清浅一笑,钦闲可不敢欣赏,出坏主意的可就是他。
“带路!”钦闲不假思索地答。
李凉秋莞尔一笑,眼神高深莫测,问:“你不是只是一个小喽啰吗?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但基本的我知道,我还知道大王和倔先生把宝物喜欢藏哪儿,那地方我有跟大王去过。”钦闲稍想一下,抛出一个诱饵出来,见李凉秋神情不变,还是那般浅笑,心里不由打鼓。
然而,另一个美人的反应让她松了口气。李琬岚抓住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快带我们去!”
“好啊!不过我们最好避开两队的人,山上乱得很,都分不清谁是兄弟,谁是敌人了!”钦闲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说以前山上兄弟多么好啊,亲如一家人,来消除他们的戒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