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吧,这件事情她早晚会知道,不如我们亲口告诉她。”
看着他们的表情,公孙曦月有一瞬间的想逃离的冲动,仿佛是着身体本能的对未知的恐惧。
皇帝也看过来,他心底隐隐觉得这事跟他有关。
“其实……其实当时丽妃生的女婴就是你,羽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屋内四人面色各异,皇帝颤抖着手指着公孙曦月,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羽儿,当时是娘亲给丽妃接的生,丽妃虽为了权势丧心病狂,但是也没有狠心到杀了你,送去王府的是娘另外找的一个弃婴,要知道去了王府哪有不受罪的。娘亲就在跟丽妃商量以后,将你留在了娘亲的身边。”
听着她话,公孙曦月想起丽妃,那个美丽的女子,是自己的母亲?如此细想起来,跟自己确实有几分相似,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疑点,“那为什么我跟姑姑长的有三分相似?”
听着她的话,皇帝微微愣神,他知道了,这确实是自己的女儿,“你说的那个姑姑,是丽妃的妹妹吧。”
叶晓晓连夜赶到历城,找到飞鹰说的百香楼,来不及敲门就直接翻墙进去。“什么人!”
很快就有侍卫现身拦住他,“皇上的人,找任将军,有书信为证。”
侍卫接过书信,确认是皇帝亲笔,立刻引他向深处走去,布下阵法的竹林让他赞叹不已。
五行八卦,虚虚实实。此人不俗,用兵必定如神。
穿过竹林,他就看见几间竹屋,飘着几缕琴音,竹屋外的竹桌之上,摆着一组碧绿玉石的茶具,茶杯之中微有茶香,清幽怡人。
“这位将军,任将军就在里面,请!”叶晓晓抬脚走进去,微微一愣,真是一个妙人,若不是今日事出有急,在这里多站一会又何妨!
“任将军,在下叶晓晓。”眼前的白衣男子,端坐琴前,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清朗俊逸,宛如天神。
“叶将军,久仰大名,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男子声音温婉,面色含笑,仿若阳春三月微风,让人好不舒适。
“今日前来,是有事需要将军帮忙,这是皇上让我带给将军的书信。”
男子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眼,“此次事出有急,看来不能好好接待将军了,时间有限,不知将军可是劳累?”
话都说到如此,既已经不接待了,那叶晓晓还能劳累吗?“本将军不累,你召集好士兵,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任将军走出去,如闲庭信步一般,摘下一片竹叶,轻轻一吹,就走了回来,“叶将军,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叶晓晓微微不解,军队呢,难道只有他们两个人吗?不待问出口,就听见有马匹奔腾之声,由远及近,阵势极大。
这人果然厉害,召集十万人马出发片刻不滞,非同凡响。
“任将军,请。”
出了历城,他就下令军队日行百里。没有一个人有怨言,没有一个人有疑问,这样的军队,实在是让叶晓晓佩服。
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不一样的情绪。公孙曦月跪在床边,这就是她真正的父亲?幸好自己来了,否则不知道何时才能知道秦羽嫣的真实的身份。
第二日早朝很快便到了,开始如同往日一样,三皇子暂代上朝,“今日可有事要奏?”
御史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臣有一事要奏。昨日臣接到弹劾文书,说礼部尚书贪赃枉法,强抢良家妇女,经臣查实,确有此事。”
朝堂之上,众臣面面相觑,其实礼部尚书经常做出如此之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昨日抢的那女子,是御史夫人妹妹的妯娌,御史定然会追究此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呈上证据,礼部尚书俯首认罪。
三皇子又开口,“可还有事要奏?”
京城御守上前,“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三皇子看他如此为难的样子,摆手说道,“可是国家大事?国家大事便当说。”
见他如此,御守面露犹豫,仿若不知如何是好。而后便扑倒在地,“臣惶恐,昨日有人上述言说太子与别国私通,有叛国之罪,臣本不愿相信,但是奈何举报之人是太子府的太子府的门客,并且带来了证据,臣,臣不知如何是好。”说完就伏在地上。
听了他的话,左相眼底闪过一丝冷笑,私通叛国的罪名必定是死罪,看来三皇子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不过这样太子想要洗清罪名,也要费些工夫了。
“哦,竟有如此之事?御守,你可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实话,你立刻退下,本皇子不予追究,若是属实,本皇子也定然不会包庇皇兄!”
看着三皇子威严的样子,伏在地上的御守满脸惶恐,“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有半点虚言,这是臣在太子府找到的证据。”说着就在怀里掏了些书信出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一道女声在大殿门外传来,很快公孙曦月就走了进来,浑身带着一股凛然之气,眼中仿若容不得半点虚假。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大殿!”
三皇子见她走进来,就猜到昨天的玉玺就是她偷的!
早知她是一个如此祸患,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了事!
“三皇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三皇子不记得我不要紧,我却对三皇子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明显的话里有话了,朝堂之上的大臣都看着她,悄悄议论:此女子是谁?竟如此的狂傲。
“你可知道,你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一句话出,大殿里静的鸦雀无声,三皇子铁青着脸,“哪里来的野丫头,给我撵出去!”
公孙曦月轻笑着说,“何必急着赶我走,不妨听我把话说完。父亲母亲,你们知道当年的所有事情,不如你们来说。”
秦氏夫妇互相搀扶着走进来,看着大殿里的人,并没有胆怯,“当年是我给丽妃接的生,生的是女婴,但是因为大皇子夭折,皇帝膝下只剩太子一子,丽妃便起了异心。跟齐亲王勾结,换了齐王府小妾刚出生两天的男婴进来,这个男婴,就是当今的三皇子!”
“简直是一派胡言!”三皇子震怒,一掌拍到面前盛放折子的桌上,“空口无凭,你以为一片胡言乱语便会让人当真了?”
大殿里被三皇子收买了的官员看了眼公孙曦月,又暗中使了几个只有对方知晓的神色,其中一位史官上前,先是行了个大礼,这才缓缓道,“三殿下,这几人硬闯大殿,藐视皇权,应当就地处罚,以儆效尤。”
“这几人信口雌黄,指不定是有人专门对您不利,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人,企图造反。”马上另一个官员上前接着他的话道,话里有着深意,甚至还将罪名引入太子身上。
先前这刚说到太子私通叛国,这就有人闯了进来,那些不知情的官员,便开始游移不定了起来。
“我们胡说?当年的真相如何!你自己心中知道的明明白白!”公孙曦月有些气不过,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三皇子。
看着那双眸子,三皇子只觉得要坏事了,好几次大计眼看就要成功都被这女人给搅和掉了,现在又想要来破坏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