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嘛,一不小心摔倒了而已。”锦瑟抖了抖自己的新衣服,连忙转移话题,“怎么样,还合适么?”
听雪端着下巴看了锦瑟半天,然后却一句话没说便对着孟不凡,“孟将军认为合适么?”眼里满是调皮。
锦瑟满脸黑线,现在的孩子果然太容易学坏了。
“怎么会突然过来这里?”由于还有成衣店老板在,孟不凡自动省略了对听雪的称呼,“门禁已到?”
听雪开心地点了点头,“是呀是呀,孟将军,接下来我们要前往哪里哇?”眼冒星星满心期待。
“孟府。”孟不凡简简单单两个字顿时把听雪打击地倒地不起,她还以为能在外面住个客栈过过瘾呢,就知道又是他那个无聊的孟府。
“老板,这衣服值多少银两?”孟不凡不理会晏听雪无声的抗议,打算付完钱便朝着自家府邸出发了,不知为什么,心情格外有些轻快。
“孟将军?敢问将军你就是那位关西王孟不凡将军?”成衣店老板这个时候完全不瞌睡了,紧紧地盯着孟不凡好像他比锦瑟还好看。
“在下正是。”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孟不凡,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尽量放马过来吧……噗——锦瑟的脑子里自动脑补着古装电视里的镜头,如果放在孟不凡身上当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孟将军!”然后成衣店老板却没有如锦瑟脑补的那样跟孟不凡寻仇,而是啪嗒一声拉着他的手跪了下来,眼睛里顿时饱含了老泪啊。
“孟将军可还记得我儿李大宝,正是充军在孟将军麾下,当年征战青翼,要不是孟将军舍命相助,只怕是……只怕是老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老板说着便哭了出来,一把一把地格外动情。
“老人家请起。”孟不凡连忙将老板扶了起来,“我作为一个将军,征战的时候保卫自己的将士也是责任,老人家不会过于言谢。”
“孟将军那时的伤可是已经好了?有无再次反复?”
“早已好透,多谢老人家关心。”
孟不凡一身戎装,单手扶着老人,眼里含着的是重重的战场铁血和对将士的关爱柔情。锦瑟的心思不由得飞远,放佛在某个战火纷飞的战场,孟不凡骑在高头大马上奋力扑向救助的下属,千钧一发之际倒在下属跟前的时候也保住了一条性命,身后的披风还飞扬着,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硬汉味道。
“怎么样?孟将军是不是很有魅力?”
“嗯。”锦瑟无意识地嗯完才发现自己上套了,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成衣店又走回了那条大街上。而旁边听雪正笑得一脸奸诈地看着自己。
锦瑟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搜索孟不凡的影子,待看到他在对着将士吩咐什么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呼——幸好没听到,不然还真以为她在暗恋他。
“这种情况并不是偶然的哦,我们孟将军可伟大了,随意走在大街上便有人边留着眼泪边道谢,而且他回京城的这段时间,解决了不少土匪恶霸,帮了百姓不少忙,最最重要的是,”听雪拍着她的肩强调,“我们关西王孟将军还尚无正妃哦。”
“公主。”孟不凡突然出现在她们跟前,害得听雪忙拍着小心肝说吓死了。
锦瑟抬头看了看孟不凡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脸色,以听雪的大嗓门,她敢肯定,刚刚的最后一句话,孟不凡铁定是听见了!
“公主,末将这里还有一匹马,公主累了的话上马吧。”孟不凡看晏听雪有些累了,倒是考虑得很周到。
“我不要一个人上马啊……”听雪喊着突然不喊了,看了看锦瑟,然后又看了看孟不凡,暧昧的对着孟不凡点了点手指头,然后乖乖地上马去了,“算了,本公主也不是个无趣之人,先走一步了,困得慌。”
“唉你……”锦瑟刚要说什么,却被孟不凡用手挡住,他道:“公主年幼,难免想什么便说什么了,你往后要跟在她身边,凡事多忍着。”
一句话说得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这真的是孟不凡?黑暗的街道上,锦瑟走着走着突然凑到孟不凡面前,狠狠地盯了盯他。
“你!”眼前突然张大了一张俏丽的脸,孟不凡当即停住脚步,猛地退后一步,心想再不停住脚步,他的心就要停住脚步了。
“突然这是干什么!”现在唯有呵斥她一句才能掩饰住他慌乱的心情,真是每个轻重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那张脸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我想问你,”早已看透了孟不凡,就是个纸老虎,行事作风看起来有些可怕,但其实是个棉花心。锦瑟现在一点也不怕他,瞪了瞪道:“在翠苑楼的时候,公主跟你说了什么?”
“她没说什么。”孟不凡绕过她走过去,现在他还真不打算这么快就跟她谈这事。
“那你怎么可能突然看着我改口让我进宫!”好奇心害死猫,锦瑟此刻大有一种你不告诉我变不罢休的态度。
孟不凡突然停顿了一下,又用那种眼神看了锦瑟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锦瑟耍其小脾气来直接往地上一蹲,反正孟不凡吃这套,她刚刚去成衣店路上的时候已经试验过了。
“信不信我直接将你打晕拖走!”还是那种凌厉的口气。
“不信。”锦瑟才不相信,纸老虎一只,她现在敢断定晏听雪跟他说了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说不定暗中把她买了都有可能,事关自己的将来,锦瑟此刻一定要弄清楚。
“唉……”耳边传来一声浓重的叹息声,锦瑟只感觉肩上一紧,被人用双手握住,而后把她慢慢地提起来……对面便出现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公主说,”孟不凡在锦瑟直愣愣的眼神稍微酝酿了一番,“她说由于我的不小心,你的名节已坏,如若我不负责,你便没有了做女人的幸福。”
孟不凡说得一本正经,但锦瑟却快要忍不住了,她明白他所说的“不小心”是什么,不就是不小心袭胸了么,可是在古代真的已经到了需要负责托付终身的地步?
难怪他在成衣店里说再丑也会负责,原来是因为这个,锦瑟将他的手拿掉,笑问:“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听雪那丫头果然把她卖了!
“听说在有的国家,男子看了女子手臂便要负责。”孟不凡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跟她举了个例子。
然而这个例子和正面回答有什么区别!锦瑟满头黑线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孟不凡,如果我告诉你在我的家乡做到这种程度是不用负责的,你信不信?”
孟不凡突然沉默了半天,就在锦瑟以为他想通了同意她的说话时,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锦瑟道:“宋怀君,我孟不凡也不差,你大可不必担心日后的生活。”完全就以为是锦瑟在嫌弃他。
卧了个大槽哦,锦瑟顿时暴躁了,怎么说话不听呢,想起那个跟自己认识一天便求婚的谢右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真不用你负责,再说了,这男女婚配大事怎么可能这么仓促决定!”
孟不凡想了半天,然后恍然大悟地尽量对着锦瑟含情脉脉道:“我往后也定不会亏待你。”
锦瑟嘴角抽了抽,敢情在孟不凡眼里她的那些话都是因为对他没安全感才说的呀,她是真心不需要他负责啊。
“孟不凡。”
“嗯。”
“我刚刚好像听说你还没有正妻?”既然从那里说不通那就换个角度,锦瑟笑笑,毕竟还条条道路通罗马呢。
“不是正妻,是正妃。”孟不凡无比郑重地在纠正她,放佛就在在给她纠正名分。
锦瑟哦了一声,差点忘记他已经封王了,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既然这样说,那也就是说你有侧妃咯?”古代应该都是这么叫的吧,说出来锦瑟还有些忐忑,生怕说错了。
“不是侧妃,是侍妾,不过……”孟不凡纠正完了之后看着她表情有些奇怪忙着要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锦瑟连忙朝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再给他解释的机会,道:“我宋怀君可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我往后的夫君,定是要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才可以。”锦瑟潇湘地说完,心想妒妇就妒妇吧,巴不得你认为我是妒妇,这样才会自动放弃。
“那我明日便将他们打发走。”孟不凡很配合地等锦瑟说完,然后来了这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句,也着实是将锦瑟震飞的一句。
“你……”
“放心,那都是皇上见我辛劳硬塞进府里的,从来没碰过。”孟不凡一幅我完全能理解你的样子,很体谅地还问了一句,“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这……你,我……”锦瑟的下巴被他震飞了,一时合不上,然而却在结结巴巴的时候面前投来一片阴影,竟是孟不凡已然站在了她面前,接着便有一个手伸出来。
“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太烦了想打她?不要啊,还没进门就家庭暴力这是不好的,呸呸呸什么家庭暴力,害怕地连脑子都抽了,锦瑟因为害怕他一巴掌甩过来所以疼痛还没来之前便低低地叫了一声。
然后疼痛感却没有袭来,与之代替的,是面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伸手一摸,是块丝巾,不对,由于太暗,摸到的不止是丝巾,还有给她的脸系上丝巾的孟不凡的手。
猛地被锦瑟握住,孟不凡顿了一下,锦瑟察觉过来连忙放开,为了不再发生任何状况,一动不动地乖乖等着她系完,殊不知孟不凡在碰到她柔然的发丝时差点有点放不开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