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肃静,都别笑了!”
一时间,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在哄堂大笑。
正当这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
还是李主任站了出来,黑着一张老脸,大声的呵斥了一声,街道办主任的气场全开,这才算是勉强把这乱哄哄的场面给镇压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之后。
李主任这才再度转过头,面色不善的盯着易忠海。
冷冰冰的质问到。
“易忠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啊这……李主任,这,你可别听林飞乱说啊,这傻柱的傻,大家伙都是公认的,要不然,大家伙也不可能就这样叫他这么多年不是……”
一时间,易忠海也是有些慌了神,结结巴巴的说到。
老实说,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林飞这个杀千刀的小子居然还会跳出来。
踩他和傻柱一脚!
这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好狠毒的心肠啊。
一点儿不顾大家伙都是同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的恩情不说。
这是要把傻柱直接往死里逼啊!
“是,傻柱是轧钢厂的炊事员,但是他脑子是真的有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易忠海这会儿是咬死了傻柱的智力有问题。
丝毫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可是眼下傻柱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了。
要是这会儿退缩了。
傻柱和他易忠海,都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而另一边,听见这位“德高望重”的易大爷,一口咬定自己的脑子有问题。
傻柱的心里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这四合院曾经的“战神”。
他自认为是比院里所有的人都聪明,都精明的主儿。
可是现如今,却被人指着鼻子说他是个傻子。
那可真的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这要是换了往常,傻柱听见有人居然敢这样的编排自己。
他早就忍不住当场和别人拼命了。
可是这一次……
他除了憋屈的当锯了嘴的葫芦之外,根本没有一点其他的办法!
要不然怎么办?
和易忠海顶嘴,当着院里所有人的面,说自己不是一个傻子?
然后被盛怒之下的李主任送进派出所,关押,打靶?
傻柱虽然是蠢,但是他却还不想死啊。
这花花世界,他可还远远没有活够。
他还想要苟活下去。
“易忠海,你这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啊!傻柱是不是傻子,可不是你一个人嘴上说说就能定下的!”
眼看着这易忠海不见棺材不掉泪。
林飞也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再度开口,严肃的说到。
“这傻柱有独立的思维方式,能自己独立生活,完全做的到生活自理,和正常人没有一点的区别勾!”
“不光如此,这傻柱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前些日子,都差点混成了食堂的主任!”
“别的不说,单单他的工资,就已经快能排到咱们四合院前五的位置!”
“更不用说,这家伙还时不时的,可以自己接外快,帮忙红白喜事……”
“就冲这一点,你易忠海口中的这个所谓的“傻子”,就已经比咱们院里大多数的街坊邻居,都活的更像是人的样子了!”
“现如今,你和我们说他是个傻子,想要以此来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也未免想的忒美了一点吧?”
易忠海是道行高深的老狐狸没错。
可就他那点小手段,在林飞这尊真佛面前,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够看的!
他不是说傻柱是傻子,要大家伙放这家伙一马,并且咬定这家伙是无心之过吗?
那林飞就直接懒得和他啰嗦,当场就说,这家伙就是一个心智健全的家伙。
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别的不说,谁家的傻子像是傻柱这样,又是在轧钢厂上班,又是在外面接红白喜事赚外快的?
好家伙,一个傻子要是都能赚大钱,收入比院里大多数的街坊邻居都高……
那他们这些收入低,又要上班,只能苦哈哈过穷日子的街坊邻居们又算是什么?
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吗?
好家伙,这干活挣钱一把好手,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现如今,犯了事,要被抓起来追究责任,判刑吃花生了。
就假惺惺的装作是智力有问题。
来逃避正义的审判?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这哪里是傻柱是傻子啊。
分明就把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是傻子!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乐意了。
再度开始嚷嚷着议论起来。
“嘿!这林飞说的可一点都没有错!生活不能自理,且是不能从事生产的那才是叫有病,可是这傻柱呐?除了缺心眼之外,四肢健全,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能算是有病?”
“就是,这傻子谁没见过?隔壁院那个连一二三四都数不清楚,天天拿着个竹竿当媳妇的傻子王,那才是真的傻子,要不是他老娘养着,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嘿,这傻柱,不但是轧钢厂的员工,还一肚子坏水,日子过得比我们院里大部分的人都过得滋润,他要是傻子,那么咱么这些日子都过得不如傻柱的家伙是什么?连傻子都不如的废物?”
“甭听他废话,傻柱就是个混账玩意,平日里的憨傻那就是装的!现如今想要用这个借口把事情给揭过去,门都没有!”
“就是!就是!不能这样轻易的就放过这个混蛋!”
一时间,整个院里的人都炸了毛。
仇富这件事儿,是放在那个时代都有的事情。
除了被供在庙里的菩萨之外,谁都有这龌龊的小心思。
现如今,林飞就是借着大家伙心里那一点点仇富的小心理。
拿傻柱的收入说事,来扇动大家伙,对这个憨货的不满和仇恨。
从而使得易忠海的计划落空。
很显然,林飞的计划成功了!
那一句,傻柱一个人赚两份钱,日子过的比所有人都好。
要是他是傻子,那院子那些日子比傻柱过的还要惨的人家,那算是什么……
成功激起了院里所有人的不满。
易忠海想要这么简单就把这件事情给蒙过去,那可真的难了!
“不是,你们这帮人讲不讲道理啊,平日里一个都叫我傻柱,可是这会,怎么都反过来说我不傻了!”
另一边,眼看着这院里的街坊邻居们都在指着自己议论纷纷。
傻柱也总算是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眼下的场合合不合适。
直接就郁闷的大声滴咕了起来。
这么多年,因为傻柱这个称呼,他可没少和院里人发火。
但是无论他怎么抗议,怎么和人争辩,甚至是打架。
这院里人愣是死活不改口。
现如今,这傻柱自己都忍了,“主动”承认自己是个傻子了。
这院里的人却有一个个反过来,说他之前那都是装的。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静一静,大家伙静一静啊!你们听我说两句!”
易忠海也是急了。
一边抬手让大家伙安静下来,一边大声的诡辩道。
“不是,咱现在说的是傻柱刚刚顶撞李主任,纯粹是因为他傻,不知道好歹,怎么扯着扯着,都扯到这傻柱的工资上去了?”
“是,傻柱是轧钢厂的炊事员,收入高是没错!”
“但是他一不偷,二不抢,全凭自己的手艺赚钱,你们怎么能……”
直到这一会,易忠海还想要混淆视听,企图把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引到别的地方去。
不让他们再抓着傻柱的工资不放。
作为四合院里道行最高深的老狐狸,这易忠海怎么会不知道。
一旦把傻柱的工资扯出来,引起大家伙的仇富心理。
就眼下的这场景,院里那些眼红的家伙,绝对能第一时间把这傻柱给吞了。
可奈何,这易忠海想的挺美。
只是林飞却是根本就不给他这个狡辩的机会。
还没等这易忠海狡辩完,便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头。
“打住!打住易忠海!在场的各位老少爷们,街坊邻居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我什么时候说傻柱偷抢,什么时候说不让他凭手艺赚钱了?”
林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是带着一丝不耐烦。
这易忠海也是够找死的。
都到这会了,还想着往他的头上扣大帽子?
简直是作死!
“你这话说的轻巧,等下,再给我扣一个诬陷的大帽子,我可消受不起!”
“我刚刚那话的意思是,这傻柱心智成熟,能独立生活,能独立赚工资养活他自己!”
“是一个十足的正常人,你要是敢说他心智不成熟,不用承担责任什么的,我第一个不同意!”
“大家都是正常人,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再说了,这傻柱要是真的是一个傻子……嘿,这可是咱轧钢厂领导的失职了,让一个傻子在工厂里上班!”
“那可真的是罪过了!”
林飞这话说的也算是有点意思。
妥妥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似是在用调侃的语气嘲讽易忠海。
可是事实上,林飞却是直接往易忠海头上扣了一顶质疑轧钢厂领导的帽子。
毕竟,假如要是真的如同他易忠海说的那样。
傻柱是一个智力有缺陷,需要人“怜悯”的傻子。
那么作为傻柱的领导,作为管理轧钢厂的一众领导,都得要受到牵连。
毕竟,使用智力有缺陷的人员进入轧钢厂干活。
还是炊事员这种,关系到整个轧钢厂员工们,生命财产安全的重要职位。
放到任何一个时代,那都是不允许的。
果不其然,听见林飞的这一番话。
易忠海和傻柱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简直是比死了亲爹还要憋屈。
至于院里的其他街坊邻居们,更是冲着傻柱和傻柱指指点点。
眼神之中的不满和鄙夷,更是藏都藏不住!
“没错!小飞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要是真的和易忠海说的那样,傻柱脑子有问题,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人家轧钢厂领导都得要被牵连!”
“就是!易忠海,你真以为咱轧钢厂的领导们都是吃干饭的?什么事情都不清楚?要是傻柱脑子有问题,厂里怎么可能会让他当食堂主任?那是我对我们这些工人的不负责任!”
“易忠海!你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你这是对我们红星轧钢厂领导们的污蔑!污蔑厂里的领导连个傻子都分辨不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易忠海!
这一次,不光光是院里的街坊邻居们义愤填膺。
就连那些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人员,都是眼神不善的盯着易忠海。
要是这老东西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动手,把这老东西直接给抓起来,带回轧钢厂仔细拷问。
就算这易忠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就算是他是核心技术人员。
但是他这样的污蔑轧钢厂的领导,这样的往他们轧钢厂脸上抹黑。
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为轧钢厂的保卫科人员,他们有责任,也有权利过问。
“呵!易忠海,小飞说有道理啊!”
另一边,李主任也有些回味过来了。
盛怒之下的她,先是不动声色的看了林飞一眼。
给了他一个旁人看不见的赞许的眼神。
然后冷笑的冲着一旁已经有些乱了方寸的易忠海说道。
“正如小飞说的那样,假如按照你说的那样,傻柱的心智有问题,“不是有意”来抹黑我们街道居委会,刻意污蔑我……”
“那么,作为轧钢厂的领导,让这样一个心智有问题,甚至是对社会有危害的傻子,来上班,甚至是负责整个轧钢厂工人们的饮食……”
“那么轧钢厂的领导们就是有问题的!我觉得,我作为街道居委会的主任,是应该要亲自去一趟轧钢厂,向你们领导反馈一下这个问题!好好讨论讨论,他们关于“你”提出来的这个事情的看法!”
他易忠海提出什么意见了?
不就是向大家伙说了,傻柱是个傻子!
大家伙要原谅傻子吗?
可是这话,要是到了盛怒的厂领导的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