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杨开心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嗡的一下,似乎是全身的血液全部涌入到头部,气血逆涌的感觉让杨开心感觉很难受。
就在与此同时,陆菲菲清晰的看到杨开心的鼻子里蜿蜒出两条纤细的血流,可是杨开心依旧站在那里,寸步不让,站的笔直。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今天的比试,其实不是测试我的身手,只不过是看看我的能力,因为我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你是铁熊!”
杨开心此时站在那里,虽然被打的身负重伤,可是依旧心潮澎湃,铁熊,那是兵王团中的神话。
没有人知道这个铁熊是谁,多大的年纪,有人说铁熊早已经退伍,有人说铁熊不过是子虚乌有。
不过听老兵说过,铁熊是一个传奇兵王,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不暴露目标,独自在深山老林里对战黑熊,全身而退。
因为身材魁伟,高大壮硕,所以被称为铁熊。
传说这个铁熊在入伍之前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一身横练金钟罩,今天交手,这种种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恐怕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铁熊了。
“没错,你说得对,我就是铁熊,你要泡我侄女,我收拾收拾你,不过分吧?”
局长在那里看着杨开心,点点头,当初在军营里,三个兵王对自己都占不到便宜,这个年轻人短时间之内能和自己势均力敌,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在他这个阶段,足以自豪了。
其实他的底细,局长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是自己所辖的地区来了一位兵王,如果管理不善的话,很可能给自己捅出大篓子。
不过这个家伙这段时间也真的没少惹麻烦,只不过是自己息事宁人压下来了。
上次这家伙飙车,命令压下来的就是自己,本来是想给陆行客一个面子,没想到这小子也走自己的一套。
“嘿嘿,那我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
杨开心说着,眼睛一黑,直接昏迷过去了。
陆菲菲眼疾手快,看到杨开心倒了,立马过去抱住了杨开心。
杨开心昏迷之前,喃喃自语道:“好软啊,好香啊!”
看着靠在自己胸前,哪怕是昏迷不醒,还一脸猥琐笑容的杨开心,她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直接把杨开心丢到地上。
可是杨开心此时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他的鼻子里不断的往出流血,刚才那一下子可是给了他不小的震荡。
这都是毛细血管被震破了,所以才会流出鲜血。
按道理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把他收到的伤害无限的放大,陆菲菲抱着杨开心,急得都快哭了。
“张叔叔,怎么办啊?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也是兵王,不会这么弱,来,我看看他!”
局长说着,凑到杨开心身边,翻了一下瞳孔,探了一下鼻息,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已经是眉头紧锁,这个小子,似乎是太特殊了。
他喘息的频率比较低,平常人每分钟应该是呼吸二十次左右,而这小子每分钟只有十次左右的呼吸。
这个呼吸的频率比之职业运动员还要低上不少,其实这是他自身的自我保护机制。
呼吸次数多,代表着身体血液流动快,身体压力大,会导致血管进一步扩张,失血量增大。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够潜意识控制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很显然比较特殊。
他拿出一个电话,拨通了以后道:“给我联系仁心医院陆行客,警局有一个病人需要处理,不能随便挪动,让他直接来训练场。”
陆行客这个时候就等着接自己的孙女呢,一直在接待室等着,好几个小民警陪着,都不敢怠慢了老爷子。nbsp;nbsp;nbsp;
这电话直接打到了这里,他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当即不敢有所耽误,直接奔往训练场。
此时,陆菲菲正在给杨开心做胸外按压,心肺复苏,呼吸衰竭,瞳孔放大,这是休克的征兆,铁熊张国锋一掌要把人拍休克并不是难事。
此时陆菲菲急得眼睛通红,不过是她的性格限制着她,让她不至于如同其他的小女孩那样哭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陆行客急匆匆的来到了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又给我捅什么篓子了?”
陆行客看到杨开心躺在那里,自己的孙女急得不行,眼睛都红了。nbsp;
公安局长张国锋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脸的尴尬,就知道大事不好,否则的话怎么可能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亲自过来一趟。
“爷爷,杨开心被张局长打伤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陆菲菲此时说话间声音里都已经有哭腔了,陆行客连忙跑过去,抓住了杨开心的手腕,这小子如果真的被失手打死了,那么对于仁心医院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而且自己的孙女现在这么喜欢他,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好歹,他怕自己的孙女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可是他一把脉,陆行客也是心里一凉,脉搏如此衰弱,恐怕是震断了心脉,恐怕是救也是没办法救了。
陆行客站起来,摇了摇头:“没办法,菲菲,打电话给医院吧!”
听到他这么说,陆菲菲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
陆菲菲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杨开心身边:“你这个坏蛋你起来啊,你别吓我,你起来……”
陆菲菲这一次是真的哭了,梨花带雨,泪水打湿了杨开心的衬衣。
今天的一幕幕在她的心头浮现,买衣服,吃饭,那个桀骜不驯的,却偏偏那么怕自己的男人。
那个夜里偷偷看别的女孩的照片,却会偷偷的对自己说情话的男人。
那个医学峰会上仗义执言,浑然不惧,却唯独在自己面前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的一样的男人,就这样彻底离开了自己。
这一瞬间,她的心脏仿佛被掏空了,这种感觉,只有自己的父亲离开自己的时候她才切实的感觉到过一次。
现在,这是第二次,心如刀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