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波从姚梦蝶的小洋楼里走出来，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到，原来和姚梦蝶这种成熟的女性缠绵，是这样的刺激。
现在他才知道，人生好像一赌局，管他妈的业绩不业绩，先让自己享受一番美色，再去想接下来要做的事。
好久，他突然想起，刚才莫葱花给自己打来的电话，马上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把电话给她打过去。
手机很快打通，电话中传来莫葱花不满的叫：“周清波，你在干嘛，竟然挂我的电话？”
他用殷勤的声音说：“师傅，刚才我在见一个客户，这些天都没有订单，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有意向的客户，我那敢得罪我的上帝呀？”
莫葱花放缓语句说：“那你现在快到我这里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不清楚莫葱花因为什么，这么晚还给自己打来电话，想起下午莫葱花，与唐智生逛马路的情景，牙根恨得涩涩的痒。
他忙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莫葱花的门前。
敲门，门开了。
他见她的上身，穿着那种带弹性的针织衫，且很省布料的样子，不仅把肚脐眼暴露在外面，里面还没有穿胸罩，把胸前那两个凸点，搞得要蹦出来的样子。
而下身，却穿一件碎花的拖地长裙，趿拉个拖鞋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把那碎花裙子搞成迎风招展的样子。
见她毛躁的样子，他挖苦地问：“这么多天都不愿搭理我，今个……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她听了，把胸脯搞成一上一下的样子，生气地叫：“喂，你搞搞清楚好吧，你是我的徒弟好吧，在酒桌上，我看到万艳梅要灌你的酒，我好心给你挡酒，你却搞得向猪头风似的，把酒瓶朝我俩的中间一放，分明是没把我当成你师傅啦！”
他听了笑，才知道莫葱花，是因为这个生自己的气，马上摆出奴才的样子叫：“那你要我怎么办，一个是我的师傅，一个是我现在的主管，我偏袒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我不那样显摆，你说那酒席能那么快散了？”
她瞅他一眼，待理不理地问：“这样说还是你有理了，我总算看清你，你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白眼狼！”
他眨巴几下眼睛，没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走上前抓起她的胳膊，把她搀扶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上一杯茶，恭恭敬敬递过去才说：“葱花姐，你这就死脑筋了，在那场面上，看似我没在帮着你，其实暗地里，我是在给万艳梅下马威？”
她端起茶杯仰起头问：“咋讲？”
他抿着嘴笑，让自己的身子，朝她靠近些坐下，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处，豪迈地叫：“你也不想想，你拍拍屁股走人啦，调销售公司大本营享受去，从此就不需要‘业绩’这两个字；可万艳梅在‘九部’非常吃得开，要不然公司还没给她正式下任命，她就敢明目张胆那样狂？”
莫葱花听了吧嗒嘴，瞅着他问：“你发现什么倪端吗？”
他“嘿嘿”一笑，抬起头望着她说：“看当时的架势，许多同事都向着万艳梅，这倒不是说您平日人缘不好，而是你升任的官职要比万艳梅大，众人就觉得万艳梅是个弱者……”他说到这时把话停下来，磨蹭一会才说：“弱者是最值得人同情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虽然万艳梅也升任一个不大不小的官，那总归是不带‘总’字的。”
她听了笑起来，把他的手拉在自己的大腿上，急切地问：“那会怎样？”
他把眼睛闭起来，似思考的样子，然后慢慢地说：“如果当时你为了盖着我，带头喝起来，尔后每个人敬你一杯高升的酒，你能招架住？”
莫葱花听了点头，不仅把抓住他的那只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来回地磨搓，还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掐在他的脸蛋上，心疼地叫：“我就说，我不会养只白眼狼的，不要说我俩是老乡，就平日里，姐都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你含？”
周清波听了脸红起来，莫葱花见了，忽然拍打他的脸蛋叫：“瞎想什么呢，是不是想歪了？”
周清波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此时，莫葱花望见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马上装出淑女的神色问：“周清波，你这贼溜溜的眼睛盯着姐看，是看见姐这衣服里，藏着让你稀罕的东西吗？”
“看见了！”他突然神秘地叫。
“哦？”她吃惊起来，用暖味的眼神望着他，不依不饶地问：“可以说得详细点吗？”
“在淮河路步行街，我看你与唐智生哪家伙，在马路上搞缠绵呢？”他突然正色地叫。
她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才抹开笑脸问：“你见着啦！”
他点头的时候，把身子朝沙发的后背上仰去，叹出一口气，纠结地问：“看你们两个无拘无束的样子，看来进展挺快呀？”
“快个屁，还都不是你给闹腾的，就你目前这状况，我已经没有希望，跟你丫丫的可能啦，与其这样还不如尽快找一个萝卜，把我这坑填了？”
“什么意思？”他惶恐地问。
“操！”她造作地叫一声，扭着脖子问：“那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个小美人叶凡馨，难道只是简单的认识？”
“原来你不理我，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因为喝酒那回事？”他挑衅地朝她望。
她不愿意回答他这样的问题，马上叉开话题问：“唐智生说他今天下午，看见你与姚梦蝶在小酒店里拼酒，有没有这回事？”
“原来你喊我大老远跑来，就为这事？”
“当然！”她利索地答，尔后露出惊艳的笑，又说：“其实，在你说出，我与唐智生压马路的时候，我就确定唐智生没有看错啦！”
“嗯！”他小声地嗯一声，然后对着她说：“既然这样，你我的好奇心都满足了，我们就此别过，好吗？”
“哼哼！”她从鼻腔中发出一串猫叫声，挺着胸脯问：“这都深更半夜了，你我孤男寡女在一起，想打姐的主意不，姐成全你？”
他摇头，对着她婉转地说：“姐，我这几天那有这心情，业绩光秃秃为零不说，就是你现在发骚我也不敢惹你呀，如果你大发慈悲，肯把你以前的客户信息透露给我，我想我以后会成全你的？”
“德性！”她白他一眼，朝他身边窜。
他立马站起来朝门外走，对她挥挥手，没说任何客气的话，干脆地离开。
走在大街上，他心中，还是放不下业绩这回事。
怪不得这几天，唐智生的销售业绩，跟竹笋似的窜得那么快，原来都是莫葱花，在中间起作用。
他倒不羡慕唐智生，可以把自己以前的师傅玩得团团转，令她把自己辛辛苦苦攒出的客户信息，就这样无偿给了他。
可就唐智生那小脑瓜，可是莫葱花可以左右的。
想想唐智生在“九部”，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搞深沉；既没有向郑板石那样，整天眉目传情地挑逗着女同事，也没有向自己，整天不着调地搞平衡。
“乖乖！”周清波自嘲地叫一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行走着，走着走着，才品味出一个道理，自己如果要在这座城市立稳脚，那是要经历风雨雪霜的。
所以他暗自发誓，从此时此刻起，一定要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熬出一个人模狗样的周清波来。
那目前，自己既然有幸踏入中天的大门，中天又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自己再不去努力，难道要等待天上砸馅饼吗？
所以他现在，就不该在街上，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要尽快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洗澡睡觉，迎接一个崭新的明天。
那，还有……
关于岳灵珊与叶凡馨这两个小贱人，虽然这么多天，自己每天都坚持给两人发信息，虽然到现在，都没见一条回复的内容，但现在的周清波已经意识到，不小心碰见这两个活鬼，是自己的倒霉。
而且，凭自己的想象力，人家跟自己，真不是一个层次上面的人。
所以他快速地招手，利索地跨进一辆出租车里，恨不得立即就回到出租房里。
可是，当他打开门，房间里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起来。
因为，早上起床离开的时候，原本乱成一团糟的客厅里，现在不知被谁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自己丢弃在阳台上的脏衣服，也被洗好后晾在衣架上。
于是，他打开门，一间卧室接着一间卧室看，看完两个卧室再看厨房卫生间，不说整个房间中干净的程度，就床上那被子，被叠成豆腐块的形状，还有卫生间马桶盖上，可以照出人影的亮度，让他无论如何也猜不透，是那位好心人肯这样的帮忙？
他在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立马想到了岳灵珊与叶凡馨这两个小贱人，可是没多久，他只能哭笑不得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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