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波在叶凡馨到来的第二天,就被叶凡馨逼得要疯了。
因为,叶凡馨真的承兑了她的诺言。
周清波如果上洗漱间,她就待在门外;如果周清波晚上关门睡觉,她抱着个枕头,屁颠屁颠地朝床上蹲。
于是,周清波只能去敲冯小莲的门,可冯小莲睡得跟死猪似的,根本敲不醒。
接着,他又去敲莫葱花与孟浣碧的门,两个人跟冯小莲玩同样的花招,根本不理睬他。
于是,他只能躺在沙发上,让叶凡馨睡到自己的房间。
因为叶凡馨说得很清楚,如果周清波敢玩周跑跑,她采取报复的方式,不是撞车就是跳楼。
周清波倒不是被她吓住了,而是他认为,叶凡馨这样厚着脸皮来求自己,一定是与楚明凯商量后,楚明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叶凡馨来求自己的。
何况,叶凡馨是真的怀孕了,这种结果是小莲婶子亲自告诉他的。
那,为了叶凡馨在以后,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就是楚明凯不让叶凡馨来找自己,自己都应该想方设法帮助她。
可问题是这个忙,不是相帮就可以帮的。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
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把楚明凯囤积的这些货,在短时间内给抛售出去。
也许老天长眼,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薛丽雅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他在见到薛丽雅的那一刻,当着林梵卿的面,一下子把薛丽雅搂在怀里,大声地嚷:“薛丽雅,你让我,担心死了?”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叶凡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立刻高声地喊:“伙计们,都快出来吧,大美人薛丽雅回来啦!”
她这一嚷不要紧,让房间里的三个女人,同时打开房门,接着就看见周清波,搂着薛丽雅不雅的情景。
而薛丽雅此时,不仅趴在周清波的怀里茫茫叫地哭,还用她的小拳头,狠劲地捶着他的肩,不停地喊:“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在广州那地方,吃不好,睡不着,一直惦挂着冠城这边的事……”
而一旁的林梵卿,望着两人这样,不仅目瞪口呆,一时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好在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三个女人,立刻把薛丽雅从周清波的怀里解救出来。
然后,包括叶凡馨在内,把薛丽雅团团围起来,争先恐后地问这问那,包括问她是怎么离开的,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在那里混。
这样,薛丽雅一边微微地笑,一边不痛不痒解释着,一直把薛丽雅问得口干舌燥……
周清波听了,知道薛丽雅在对着众人撒谎,而且这个慌,是经过她慎重思考后,才编织出来的。
终于,挨到子夜时分,所有的新鲜过去之后,人散曲终。
最先离开的是林梵卿,他在依依不舍的氛围中,朝着薛丽雅紧张地望一眼,然后才说:“丽雅,我先回去啦,你可要早点睡呀!”说完,还警惕地瞪周清波一眼。
接着,大伙打着“哈欠”,陆续回房间里睡觉。
可,叶凡馨没心思睡,本想在沙发上多玩一会,最终经不住周清波的吓唬,也乖乖地回到周清波的房间睡觉去。
这样,客厅里只留下莫葱花与薛丽雅。
这时,周清波开口问:“为啥,你俩不辞而别?”
莫葱花不出声,薛丽雅也不出声。
周清波望着两人闭紧嘴巴的样子,静静地想,按理说,薛丽雅不说话还情有可原,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
可自己的师傅莫葱花呢,什么时候见她这样乖巧过。
于是,他朝着莫葱花问:“师傅,你带头说,你为啥要不辞而别?”
莫葱花傻笑一声,摇摇头说:“狗徒儿,我怎么走的你还不知道,我当初是跟岳中剑私奔到巴黎,后来岳中剑进**,我跟他在巴黎没法待了,就被九爷派出的人抓回来了……”
“那,我们出口欧洲的订单,那种符合欧洲人生理特征的情趣用品模具,还有图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葱花便尴尬起来,朝他瞪一眼,羞涩地说:“这个是我做的,主要是岳灵珊给我打电话,要我了解欧洲的市场行情,何况那个时候岳中剑,衣兜里很有钱,我就顺便帮岳灵珊搞一些情报罢了?”
“就这么简单?”周清波不相信地问。
“那你还想怎样,我本没有这么高尚,我总不能望自己脸上贴金吧?”
“那你想办法,从欧洲再搞出一个大订单来,怎么样?”他闪烁着眼睛问。
“我,我真服你啦!”莫葱花这样叫的时候,竟然灿烂地笑。
笑过之后,凑过来神秘地对他说:“狗徒儿,还是你精,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这双色眼,是的,当时确实是岳灵珊,要我怂恿岳中剑到巴黎去玩,然后岳灵珊给我下任务,要想尽方法把欧洲最顶端的技术及产品风格搞到手,所以到现在,我还是比较佩服岳灵珊的眼光的……”
周清波听了,在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就对了,怪不得欧洲的客商,在我们要与他继续合作下去的时候,他们提出唯一的条件,就是要跟你谈?”
“这稀罕吗?”莫葱花这样讲的时候,突然笑眯眯地说:“狗徒儿,就你那块‘欧洲质量奖’的牌匾,都是我花钱疏通关节搞来的,要不然我们‘粘死人’这样的小企业,能让布鲁塞尔给你发奖牌?”
周清波淡淡地点头,朝着莫葱花浑厚地问:“那这样讲,你和岳灵珊一直保持联系啰?”
“是呀,怎么啦!”莫葱花轻快地答,然后忧伤地说:“可惜,我没有看管好岳中剑,要不然也不会让九爷派出的人,把我俩抓起来,从而失去了与欧洲客商的联系!”
周清波听了,竟然露出欣然的笑,对她说:“师傅,没事的,欧洲客商找不到你,他们把邮件发到公司邮箱里,你抽空看一看,争取搞一个大订单过来,那我们‘粘死人’,就真的可以‘活’过来了。”
莫葱花听了欣喜若狂,朝着周清波嗲笑一声,就跑回房间里,去查邮件去了。
这样,客厅里只剩下薛丽雅与周清波。
薛丽雅看着周清波瞅她的样子,知道周清波在为她担心。
于是她,露出甜蜜蜜的笑,朝着周清波说:“清波哥,我真是佩服死岳灵珊了,她找到我的时候就说,楚明凯在过完年后,一定会在原材料上做文章,他这样做的目的,就说让我们‘粘死人’没法开工生产……”
“所以你就偷偷摸摸去了,害得我还埋怨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见异思迁,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
“灵珊姐不让我说,说这是绝密行动,如果让楚明凯察觉我们有准备,以楚明凯当时衣兜你的钱,同样可以把广州的原材料市场搅乱。”
“哦!”周清波感叹一声,然后又说:“所以你就连林梵卿都瞒着,你都不知道林梵卿有多苦,你看看他现在皮包骨的样子?”
薛丽雅听了点头,眼中含着泪花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啦,不仅说林梵卿在家里受苦,我在广州也是度日如年,当时多亏有黄三爷出面,我才可以站稳脚跟的。”
“黄三爷也参与了吗?”他吃惊地问。
“是呀,要不然我们,一开始怎么可以从客户手中,舍那么多的帐,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看在黄三爷的面子上,所有后来黄三爷的工厂也却原材料,我们都只收取运费的,没有赚黄三爷的一分钱!”
周清波听了,眼中潮湿起来,突然对着薛丽雅问:“薛丽雅,那你告诉我,现在楚明凯库存的货,我们能不能帮他销售出去?”
“可以呀,现在西北的甘肃与青海,工厂里都急需这种成色的货,关键是看你怎么帮楚明凯,何况你帮楚明凯这样做,岳灵珊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周清波就纠结起来,朝着薛丽雅说:“丽雅,那这样好吗,你明天陪着叶凡馨回去,去跟楚明凯详细地谈,先不说我们有办法销这批货,只说我们正在想办法找渠道,但往来账得从我们广州的公司走,这样可以吗?”
薛丽雅立马来了兴趣,马上响亮地说:“这个太可以了,广州有我哥在那边帮着打点,渠道与销售都可以在冠城这边做,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一台电脑就可以轻松搞定的。”
“那楚明凯那边出货的价格,还有我们销售的返点,你都不要跟叶凡馨讲,她现在是被爱情养成花痴了,脑瓜不是一般的笨,关于与楚明凯合作代销的一切细节,你只和楚明凯谈,这样可以吗?”
“可以!”薛丽雅干净利索地答,然后对着周清波说:“清波哥,关于代销的细节,你就不用操心了,经过这几个月的锤炼,我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你只要说做或不做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好吗?”
“好!”周清波马上心情舒畅地答。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了话说。
尔后,两个人都盯着对方,狠劲地傻看。
好久,周清波轻轻地叹口气,朝着薛丽雅道:“怎么,你睡不着吗?”
“嗯!”薛丽雅轻声地答。
周清波又说:“那我俩到天台上聊聊吧,那地方可以一边聊天一边看风景,这大晚上的反正也睡不着!”
“嗯!”薛丽雅还是一个字地答。
这样,周清波就牵着薛丽雅的小手,领着她,上了二楼楼顶的小花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