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也每天盯着白若柳,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
得知江大夫人也怀孕了,白若柳那叫一个高兴,可算有个人陪自己一起怀孕了。
本想去看看江大夫人,被闻讯而来的本人给按回了床上,“你别动,我过来就行。”
因为孩子的缘故,江昱秋夫妻对江慕白夫妻俩心底上感激,做事情也总是以他们为主。
而江伍子和李媛媛两人,见自己的娘都败落了,安静了几天。
白若柳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终于得了批准,允许她出门走几步。
“娘,弟弟有没有闹你?你累不?我们在这花园里休息一下吧。”平安奉了他爹的命,时刻盯着娘亲,绝不能让她累着磕着碰着,于是小家伙严格的执行每一条要求。
“行。”实在是受不了他一直在耳边说,白若柳干脆不走了,看看离自己只有三米远的房门,内心泪流满面,她在两父子眼里就是个豆腐做的废人吧。
一坐下,平安就让丫鬟将吃的喝的都给摆上了,“娘你吃东西。”
“平安,娘才吃完一碗燕窝,你当娘跟你一眼是个饭桶呢。”喜乐毫不客气的说道,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嫌弃。
平安也毫不示弱,“娘肚子里是两个宝宝,肯定饿得快啊,娘你多吃点,这样弟弟妹妹长得胖胖的。”
“不用吃太多,胎儿太大对你顺产不好,尤其是你怀的双胞胎,更难生。”阻止白若柳,喜乐坐到椅子上,拿起上头的糕点,自己吃了起来。
平安想阻止,奈何娘跟妹妹站一边,他孤掌难鸣,只能嘟着嘴,气呼呼的坐在一边。
“我说今天院子里的花儿开的更好了,原来是小柳出来散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媛媛出现在几人面前。
“家中住的人突然多起来,我这几天在忙着掌家和还有年中对账本的事情,倒是来见你的次数少了,你可别生气。”
李媛媛满脸带笑的走过来。伸手不打笑脸人,白若柳便拿起吃的,“我身子笨重,无法行礼,也请你别见怪。”
一点礼貌也没有,李媛媛深吸一口气,“怎么会,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我当年怀临儿的时候,肚子也大得很,做事累得很。”
“对了,我看你这肚子越来越大,我这边提前给你准备产婆和奶娘,这些你就不用担心,安心养胎就是。还有那大夫,我也请了一个,让他留在府里,以后每天都让他给你把脉,好让大家都放心。”
很是热情周到,但是有过江慕白她娘的情况,白若柳哪敢让她来做这些事情。
“还是您想得周到,不过不用了,相公说会替我找大夫和稳婆,让我不要用一些不知根知底的人。”
李媛媛被气到,这话不是在针对自己吗?
“你们在京城才这么点时间,哪里会知道哪个大夫更好,哪个稳婆有经验呢,这事儿啊还是交给我吧。”
“不必。”江慕白从外头大步的进门来,身后跟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吴叔,你给柳柳诊脉,接下来这几个月可能都需要麻烦你多跑几趟。”
“这什么话,要不是你,也没有我的今天,诊脉不过是小事一桩。”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白若柳定睛一看,惊喜不已,“吴叔,好久不见吴叔,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好着呢,没想到会在京城在遇到你们,真是不错。”吴天宝爽朗的说道,让白若柳伸手给她把脉。
李媛媛本来还有一肚子话想要责怪他们,说他们不识好歹,结果眼前这个男人出现她就闭上了嘴。
这可是近几年御医中最受皇帝信任的太医院院使吴天宝,他一出手那就是断生死的水准,现在居然跟江慕白夫妻交好,这不是显得她说给他们找大夫是个笑话吗?
灰溜溜的走了,但是心中还是很得牙痒痒。
吴天宝给白若柳诊脉之后道:“之前给你养好了身子,加上这几年你应该日子还不错,现在这身怀着双胎才能稍微轻松些。”
“当年多亏了吴叔,将我亏空的身子给养回来。”说起当年,已经是五年了,时间过得快呀。
吴天宝又留下一个药方,让白若柳每天吃一副,巩固底子。
“你在宫中遇见吴叔的?”人一走,白若柳好奇的问。
“吴叔自己找上门来,以为看见跟我相似长相的人,结果发现就是我。”
失笑,吴天宝当时发现大槐村的陶不归变成了沛国公世子,应该觉得很魔幻吧。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结果到了晚上,江伍子突然就派人请白若柳夫妻过去。
“不去。”毫不犹豫的拒绝,江慕白直接将请人的丫鬟给赶了出去,大门砰一关,才不管江伍子想做什么。
本以为在江昱秋手中讨不得好,自己儿子江慕白总行吧,结果对方连见都不见自己。
“老爷别生气,他现在可是禁军副统领,官威大得很,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媛媛泪眼婆娑的拦着江伍子。
这些年李媛媛保养得好,这会儿梨花带雨的,江伍子还能觉得心疼。
越是安慰越是让他生气,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就算他是天皇老子,老子也是他爹。”
说着,直接冲出去,到秦桑园去找江慕白。
外头屋子关着,江伍子一脚就给踹了进去,“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屋子里的人自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江慕白放下手中书,正在吃东西的白若柳对视一眼,“你别出去了,我去看看。”
这会儿江伍子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一见江慕白,手中的棍子就朝他认了过来、
站着未动,伸手便将棍子给抓住了,然后一掰,断了,扔回了江伍子面前,“找我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看着轻松碎裂的棍子,江伍子气得不行,“我找你,你官大不肯来,只好我亲自过来了。”
“哦,那说吧,什么事?”也不反驳,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今天是个好天气。
“你!”
“老爷,算了,慕白离家二十多年,心中怨我们是正常的,我忍一忍就过去了。”李媛媛在一旁火上浇油,恨不得江伍子把他给揍一顿,然后赶出家门。
“你就这么对你爹的?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什么事尊重都不懂。”
“我爹?”江慕白嗤笑一声,“这么些年你有关心过我?我为什么会走失,从一介公子成为泥腿子,你有扪心自问吗?”
“不管怎样,我就是你爹。”反正江伍子不管,“你走丢我又不是没找过。”
“好了好了,这事儿不是过了嘛。现在慕白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就好好的,没什么好吵架的。”李媛媛在一旁做和事佬。
“哼,你还未这个逆子说话,人家可不领你的情。”
“老爷,慕白他们夫妻还年轻,做了母亲自然就会知道我是真心待他们的。”
“哼,听到没有,这么些年,要不是你母亲,你弟弟早就没了,哪里还会多活这么多年。”
若江伍子没有提起自己,江慕白也还没有这般生气,说李媛媛对他好,简直就是笑话。
这么些年在府里挣扎求生,要不是遇上师傅,他早就没死了,最后呢,还不是一杯毒酒将他给毒死了。
江慕白冷笑连连,“我哪来的母亲,我娘早死了,生下弟弟之后便撒手人寰,死不瞑目。”
“既然今天提起了母亲,那我也顺便跟你们扯一扯。”江慕白手放在背后,不知做了个什么动作,继续开口道:“二十多年前,我娘嫁给你,带着十里红妆,如今她走了,我也回来了,什么时候将嫁妆给我?”
一提起嫁妆,李媛媛瞬间觉得天在往下塌。
嫁妆早就被他们给瓜分,能用的全用完了,便是剩下的一些,前段日子突然就被盗走,怎么也找不回来,重点他们也不敢对外声张,只能自己吃一个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