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龙愁眉不展的样子,田丰感到了深深地压力。随着地盘的扩大,如今基本已经牢牢掌控了长江以南的扬州地区,可是经过三年多的努力,虽然现在使得扬州的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实际上却不能够令人完全满意。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能够找到一批为主公分忧解难的文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虽然田丰是孟龙身边的超级无敌大智囊,可是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是有限的,自从荀彧远赴黄河,顾雍劳累过度而病倒以后,整个扬州的担子都压在了田丰的身上。虽然孟龙一直很心疼他,许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跟甄宓一道为他分忧解难,但是形势却是日益严峻起来,更何况如今按照主公的想法,不日将要远征交趾,实在想不出一个能够为他分担的人了。
“元皓,最近累坏了吧。”看到田丰在一旁站着良久都未吭声,孟龙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双手用力揉了揉额头,问道。
“谢主公记挂,丰现在还坚持得住。只要等到文若回来,丰就可以解下肩上这重担了。”田丰看到孟龙的语气十分沉重,于是笑了笑,戏谑道,只不过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没想到的是,孟龙看到田丰如此表情,心中甚是感慨,亦是明白田丰是为了怕自己担心,可是看到他越来越单薄的身体,真怕他又成了第二个顾雍了。顾雍一场大病下来,在床上可是躺了数月了,如今文臣的缺乏,实在是个大问题。
“主公,丰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田丰看了看孟龙,嘴唇蠕动了好久,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
“哈哈,元皓,你我二人,何分彼此呢?有话直说嘛。”孟龙笑了笑,走上前去,拍了拍田丰的肩膀“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拘谨。”
“非也。主公,丰是想给主公推荐一个人,主理扬州政事。”田丰此话刚一出口,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大石头似的,长长地嘘了口气。
“何人?”田丰此话一处,孟龙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
“虽然丰不知道主公为何如此忌讳此人,但是丰觉得经过这么多年的淘炼,廖立廖公渊已经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田丰咬了咬牙,不管主公如何大怒,此次一定要再说出来。
话说这廖立,在三国历史上,可是与诸葛亮和庞统齐名的荆楚奇才,孟龙又何尝不想用他呢?可是自从廖立投效以来,也算是屡建奇功,献出了不少好计策,而且为人谦逊,孟龙自然十分赏识,从而让他以十九岁的年轻,就成了锦帆军对总军师。要知道,在别人眼里,可是多么大的信任和荣耀。但是孟龙想到,军机营的决定,可是关系到整个扬州的安危,但是廖立年纪尚轻,也许需要更多的历练,所以并未让他参与其中。
可是这在廖立看来,却有着极大的不满,渐渐有些意志消沉,更是有些不满,竟然在营中,直斥孟龙用人不能唯才是用。这自然让孟龙十分不爽了。而且有想到,在这三国历史中,就是对蜀国朝政极其不满,直言犯上,说了许多大逆不道之话才被贬的,更是有诸葛亮上书“长水校尉廖立,坐自贵大,臧否群士,公言国家不任贤达而任俗吏,又言万人率者皆小子也;诽谤先帝,疵毁众臣。人有言国家兵众简练,部伍分明者,立举头视屋,愤咤作色曰:‘何足言!’凡如是者不可胜数。羊之乱群,犹能为害,况立托在大位,中人以下识真伪邪?”,言其做过,也显得了他的恃才傲物,不可一世了。
而且,从廖立的所作所为,让孟龙想到了大意失街亭的马谡,自然不会重用他了。后来锦帆军重组的时候,孟龙又以不日可能会要出兵夷州,令田丰亲自统领锦帆军。这样一来,有了田丰的存在,廖立的锦帆军总军师的职位变成了名而无实了,孟龙渐渐将他淡忘了去,此时田丰再提起,不禁心中一愣。
看到孟龙的表情,田丰心中自然明白,虽然主公才来没有名言过,作为孟龙身边的第一大智囊,他不可能猜不到一些端倪“主公,公渊之前有些行径确实不对,可是丰已经跟他说过,主公对他委以重任,是十分器重于他,只是主公希望他多多磨练之后才会要他加入军机营之中。”
听到田丰娓娓道来,孟龙不可谓不心动,既然田丰能够猜得到自己的心思,自然也曾与廖立谈过了,于是不置可否,接着听田丰接着往下说“这一年多来,公渊不但跟随丰学习行兵布阵,更是多跟元叹学习治政的方法。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蔡老门下,听蔡老耳濡目染,了解一些大义,使得他的眼界比以前更开阔,思想比以前更成熟了。”
听到此处,即使孟龙心中再有一丝的不愿意,也终于熬不动了。虽然廖立在历史上,大家对他的评价并不高,如果他真的像田丰说的那样,能偶韬光养晦,以他的才能,前途不可限量,实在是一个得力的助力。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对田丰道“元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舅父吧。”
听到孟龙的话,田丰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一年多前,自己曾经多次建议起用廖立而未得到主公的应允,一年了,想不到这一次刚提起就起到了作用。去见蔡邑,自然是要征询蔡邑的意见,那么以蔡邑与廖立的交往,自然知道廖立的为人了。
果然不出田丰所料,孟龙进入学士堂,与蔡邑闲聊数语,说了几句家常之后,孟龙便直入主题,询问廖立的状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