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晃和夏侯渊反应到刘备要逃的时候,司马朗却反而笑了起来“二位多虑了。想我们在这旗凤山下布下了天罗地网,那刘备要从此处逃走,无外乎两处可去,一来,从东面下徐州,而是从难免而投孙坚。若是他们从东面撤退,势必要与主公大队人马遭遇,结果我们应该可想而知了。。而另外一条路,走白马而投靠孙坚,则是一定透过我们的防线,二位将军又觉得,这刘备军中尚无动静,会有撤离的可能吗?”
徐晃听完司马朗的话,点了点头“伯达的话倒是不无道理。此时刘备已经在我军重围之中,恐怕是插翅难逃了。只是,如今他营中没有任何动作,难道是想要劫营而透过我们的防线?”
“不是没有可能。”夏侯渊点了点头“公明,你我各带人马,在各营来回巡视,确保每一处都防守严密,绝不能让刘备给跑了。”
徐晃亦不答话,只是拍了拍夏侯渊的肩膀,点了点头,转身朝帐外走去,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夏侯渊看法的支持了。
就在徐晃和夏侯渊紧锣密鼓地防备着刘备劫营的时候,刘备早已带着幕僚武将,领着大军,悄悄从小路朝白马港进发了。而此时军中只剩下张飞一军而已,要不是张飞偷偷溜了回来,想要伺机突围过去救关羽,恐怕等到徐晃发现的时候,刘备早已经人去营空了。
营帐中,张飞举起酒坛,猛地往嘴中倒了一大口,又将酒坛递向身边的两员将领,道“张燕、管亥,跟着我留下来可曾后悔了,要知道,也许我们都看不到明日的夕阳了。”
“三将军,你这是说哪的话。自从当年兵败,我领着黑山军余部投靠主公以来,你何时见过我张燕胆怯过?就在平原之战中,我就是身中十余箭,都快被射成刺猬了,养了半年多,哼都没哼过一次。”张燕哈哈大笑,接过张飞手中的酒坛,也是咕嘟一大口,又递向身旁的管亥。
管亥亦是毫不客气,接过酒坛也喝了一大口“呵呵,三将军,俺管亥不会怎么说话,但是你应该知道,俺是黄巾出身,之前过的那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后来投效了主公,没过几天安身日子,也是跟着您一直从平原打到此地,虽然我们一直被曹贼撵着跑,可是俺管亥打仗可从来都没含糊过吧。”
张飞一把抓过管亥手中的酒坛又举了起来,任着酒水从嘴角洒了下来,打湿了盔甲,打湿了衣襟“都是好兄弟,好,今晚我们一醉方休,明日我们就一起杀他个痛快。”
张飞话刚落音,张燕和管亥接过酒坛又喝了一口,这时一人却从帐外走了进来“三叔,这有酒喝都不叫上小侄,恐怕太不仗义了吧。”
张飞视之,却是刘备的义子刘封“封儿,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三叔来得要突围去救二叔,难道封儿就来不得吗?”刘封不回答张飞的话,却反问道。
张飞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倒是三叔俺小气了,来,一起饮个痛快。”
一坛酒下肚,众人已经有个三分醉意了,此时天已经微微破晓,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映在战场上的具具尸体之上,映在战场上的处处血迹之上,给人一种血腥的气氛。一股战意从他们身上升起。
张飞挺了挺手中的丈八蛇矛,仰头大啸起来,迎着朝阳,迎着清风,仿佛是一头刚刚睡醒的雄狮,就连*那匹烈马也跟着不停的嘶鸣。
刘封、张燕、管亥三人各举刀枪,驻马在张飞身后,又有数百儿郎紧随其后。张飞啸声刚落,刘封等人又跟着啸了起来,数百人的啸声震动了整个战场,震动了整个旗凤山。
这是一种战意,一种磅礴的战意,就连刚刚才歇息下的徐晃等人,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走了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这啸声,是敌人发起冲锋的信号了。
果然,一支军队直冲了过来,为首那将正是刘备口中,百万军中能直取敌首之张飞,此时却如那杀神下凡,阎王在世,黑盔黑甲黑马黑人,一柄黝黑丈八蛇矛,每每挥动一次,便至少有一名士兵被刺了个对穿。即使有少数将领迎了上去,也丝毫减小不了他冲锋的速度,因为他手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
而张飞身后,三员将领亦不示弱。管亥提着一柄大刀,如猛虎下山,横冲直闯,无人能敌;张燕骑着一匹烈马,举着一柄大戟,如蛟龙入海,所向披靡;而小将刘封,更是了不得,一条钢枪舞得密不透风,紧紧跟随在张飞身侧,不仅牢牢护住张飞不受攻击,而且频频出招,招招不离敌兵的要害。身后那数百儿郎,更是如同拼了命一般,不顾一切地跟随着张飞等人向前冲着。
徐晃大吃一惊,这样下去,似乎已经没有人能够抵挡住张飞的冲锋了。于是挺着一双大斧,骑着一匹烈马,朝张飞冲了过来,不一刻便战在一处。
徐晃两柄斧,有守有攻,频频袭击张飞的下盘,经过上次一役,他经过仔细分析,似乎已经找到张飞的死结所在了,所以此次改变策略,似乎隐隐有压制张飞之象。可是此时张飞趁着酒劲,虽然已经冲杀了半柱香时间才遇到徐晃这样的高手,一边不停的躲闪这徐晃的攻击,手中的丈八蛇矛,丝毫未有松懈,一直盯住了徐晃的要害。
这边夏侯渊早提着一柄钢枪,却挑中了管亥做对手。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沙场名将之后,经过了良好的训练;一个是黄巾贼首出生,都是在刀尖上讨的生活,强悍无比;一个枪法精湛,一个刀法入神,是以大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张燕的对手,却是那曹扌喿麾下大将于禁,刘封却对上了淳于琼,来来回回,战在一处,不分胜负。
时间越久,对于张飞等人来说越是不利。虽然他们四人武艺高超,可是身后的部曲们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受伤,面对重围,刚开始的八百多人,已经不到五百人还跟随在张飞等人身后了。
这时,刘封见此时战场形势越来越不利了,心中一股怒气犹然而生,手中钢枪并未停滞,嘴中却禁不住发出一声怪喝。那淳于琼本来独占刘封就有些吃力,此时又被刘封一声怪喝吓到,不禁微微失神,就在那一瞬间,刘封的钢枪已经刺过了他的喉头,眼见不活了。
刘封既斩淳于琼,却又杀开一条血路,来助张燕。那于禁虽然勇猛,可哪里经得住张燕和刘封这两条猛虎的袭击,不时刀法已乱,不得不弃枪而逃,若不是亲卫拼死保护,恐怕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