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能说的?”白灏见她不愿多说,暗叹一口气问道。神情有些许的失落,不知她何时才愿意信任自己。
“不是,我现在真的必须赶紧回去一趟。”合锦用力掰开他紧圈着自己的手臂。“你不是已经给我种了什么灵犀蛊了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跑到哪儿你不都能找到我。”
知她似乎误会了灵犀蛊的用途,白灏突然闭口说道:“灵犀蛊不是用来找人的。”
合锦愕然的盯着根本没张口,却说出话来的青丘狐狸,不可思议道:”你……你刚才可是说话了?”
若说是传音,可她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灵力的波动,声音也不是回应在心中,而是清清楚楚的响彻在耳边。
白灏得意一笑,继续闭口解释道:"灵犀蛊虽然找不到你的位置,但却可以让你听见我的声音。"停顿片刻复又加上一句。"随时随地。”
“这……”合锦被此蛊无聊透顶的作用惊呆了,他用十年毒发一次的代价,居然就只是为了换取这么一个与传音几乎无异的用途!?“白灏你真是疯了,这不就是不需要灵力的传音术嘛!?”
“不只是灵力的问题,灵犀蛊不会受到距离等因素的限制。即便是逃到三界之外,你也摆脱不了我的声音,就像是我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一样。”白灏一双大手轻轻穿过合锦乌黑柔顺的长发,托住她纤细的玉颈和脑袋,自己则慢慢凑上前,与她鼻尖对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芬芳,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占有欲的笑意。
“其实我也觉得我疯了,每每遇到与你有关的事,我的理智就会一扫而空。千年光阴,多少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唯有你……让我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不过现在蛊毒已种,你若是再逃,我便日日在你耳边喋喋不休,不信你不回来。”
这招不可谓不绝!合锦一阵腹非心谤,虽说因着他那句唯有你,心里是稍喜的,但若是让她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简直比杀了她还残忍,便咬牙切齿道:“你够狠!”
白灏闻出她的愤然,可自己却是心情大好,刚想再逗弄她几句,对面的小狐狸却突然一个猛扑。猝不及防下被她撞的连退两步,更是在稳下身形后唇边一疼。
看着青丘狐狸一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手则捂着嘴一阵蹙眉,合锦大仇得报一般愉悦之极。丁香小舌轻舔过唇上昨日被他吮破的地方,周身白光蓦的耀眼,衣裙散落一地。一只银狐自雪色的衣襟中探出半个脑袋,因得身子缩小,手腕自然也就从白灏的手中挣脱而出。
“我真的要先走了,晚饭前就回来。”说罢,小狐月华般的狐尾一摆,轻盈一跃,便从窗子出了霜云阁。
白灏这次没有阻拦,瞧着小狐腾挪离开后,似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上腥甜的血,又环顾了一圈房内的杂乱,温润浅笑,转身下楼出了霜云院,往南面走去。
想来这个时间,别院的人都应该在偏厅用午膳吧。
然而他方到了偏厅外,便听见里面一众人正吵的火热。
“压五天,压五天!听我的没错。”
“五天……那我一会儿可得先回东厨熬些补汤给二少爷送去。”季子安在一旁如此嘟囔道。
“我说齐门主,五天是不是太多了?后面这些个数字也就是瞎写摆出来玩玩儿的,就算我们主子再怎么厉害,五天……你这肯定是要输啊。”雷鹏亮着嗓门道,他与木毅两人看他们赌的热闹,便也禁不住诱惑跑进来掺上了一脚。
“你可是在质疑你家主子的能力?”齐仲拍了拍雷鹏的肩膀,贼笑不已。
“我可没有!”
“那就对了!”齐仲一幅我看好你的样子,指着摆在最后的那张纸道:“为了表现出你的衷心护主,你必须一定得压八天,如此即便是输了,我想帝君也会为了你的信任而倍感欣慰的。”
“啊……?我……”八天肯定是输啊,可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若是不压,岂不是要被扣上质疑主子的罪名。雷鹏求助的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木毅,想让他帮自己拿个注意。
然而木毅看都没看他一眼,默默拿出两颗极品火灵石放在了写着四的纸上。如此一来,三四五上都被人下了注。
现在还没表态的只剩下敖俊一人了,手里拿着五颗灵石盯着满桌子的数字犹豫不决。“我……我……”
“我压一天。”就在敖俊还在迟疑不定的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直冻的在座几人均是一个哆嗦,纷纷僵着脖子望向正待跨过门槛神色清冷的青丘帝君。
“白……二白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月衖瞪着溜圆的大眼,震惊道。而后伸长脖子一个劲儿的往他身后瞧,却没看见合锦的身影。“何锦呢?怎么就你自己。”
白灏不语,勾着唇看似在笑,但实则眼中半点笑意皆无。
“主子!”雷鹏跟木毅连忙单膝跪地,两人不愧为白灏的亲卫,常年与这位冷酷的主子呆在一起,早训练出了常人所不能及的抗压能力,在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最先反映了过来。
经两人的提醒,别院仅剩的三位侍从也连忙请安。
白灏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自己则缓步来到摆着赌局的矮桌前,掏出一把灵石先是放在了写着一字的纸上。“你们没人压一天,真是可惜了。”然后广袖一挥,在众人心疼却又不敢反对的目光下,让一桌子的灵石全部改姓了白。
齐仲哭丧着脸,为了自己那五颗打了水漂的灵石默默哀悼。最高兴的莫过于敖俊与雷鹏,他们二人还没来得及下注,如此一来倒是免了破财一灾。
“画像追回来了?”缴获了一笔巨款,白灏决定暂且不追究他们这群拿他与锦儿取乐设赌的家伙。
“禀主子,追回来了。”雷鹏躬身道。
白灏点点头,复又看向月衖。“闻人呈都可有消息了?”
“没有,不过昨日一个绿衣美妇将烛龙之鳞送到了暮月分堂,应该是踏歌的人,你当时……咳!”月衖说到这里轻咳一声,而后接着道:“你当时正在办正事,我们没敢打扰你,所以我便作主将酬劳先付给了他们。”
“嗯,先不要动他们,静观其变就好。”
月衖认同的点了点头,突然“啪”的打开折扇,挡在嘴前神秘兮兮悄声问道:“二白,我问你,你这么快就从温柔乡里出来,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用不用......我去帮你把凌老头带过来,他那儿我可是见过很多治疗隐疾的秘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