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两片柔软、温热,白灏蓦的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因为紧张而轻缠的睫毛,他的心竟也随之一荡。
虽然两人之前在竹林外曾经稀里糊涂的经历过一次,但那次完全是由白灏作为主导,合锦只是跟着他的节奏傻傻的回应而已。
而如今……她一时冲动的主动献吻,却在两唇相触之后惊觉,自己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是如何!
上……上一次他是怎么做的?
合锦有些抓狂,亦有些惴惴不安。想起竹林外的那场激情……似乎自己从头到尾,一直是处于半晕的状态,根本记不清细节。心中不禁懊恼,却又不敢睁眼去看青丘狐狸的表情,只得凭借本能啃咬、轻吮着他那清凉的薄唇。
白灏凝视着那既清纯又夹杂着妩媚的容颜,细细品味着小狐狸笨拙青涩的吸吮,蛊毒的折磨似乎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剩下的只有贴合的唇瓣与两人逐渐变的灼热的呼吸。
情不自禁……白灏微凉的舌滑入对面女子口中,贪婪的攫取着专属于她的气息。
起先合锦在这场攻城略地中还很被动,然而随着男子吻的激烈,水嫩的舌尖也开始试探性的迎接着他的探索。
她的回应,对于男子来说就如同是奖赏与鼓励一般,唇齿间的掠夺更为卖力,舌疯狂的绕上她的舌尖,舔舐过每一个角落。
就在两人忘情之时,白灏左臂的伤口里,一缕掺杂着淡紫色的血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拧成一股缓缓上升,摇摇摆摆间钻入了合锦的右臂之中。紧接着,一只与母蛊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仅是身形略比母蛊小了些许的子蛊,顺着架设在两人之间的血桥攀爬上去,进入了合锦的体内。
子蛊是母蛊分裂而来,不只身体,同时分离的还有将近一半的毒素,毒的分散无疑让白灏所遭受的痛苦减轻了不少,在手臂能动的一瞬,毫不犹豫的搂过女子的纤腰。
吻未停,合锦只觉腰间一紧,瞬间清醒过来。
知他已经恢复,便准备将他推开,然只来得及使出一成力,她的企图便已经被男子知晓。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力气之大使得合锦惊叫出声,而声音却因为两人唇齿的掩盖化为一道呻 吟。
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了青丘狐狸的不满,两片冰凉的薄唇惩罚性的在自己的唇瓣上肆虐。她想反抗,却在这个念头才冒出来的一瞬,双手便被白灏牢牢的牵制住,更是在她挣扎的同时,强行将跪坐在床沿的她压倒在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更为猛烈的深吻。
合锦一度几乎要被这霸道的吻夺了全部呼吸,轻微的窒息感让她陷入迷离,而白灏也沉溺在了她的芬芳之中不可自拔,两人在这极尽缠绵里似乎失去了所有感官,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他的唇虽是微凉,但灼热的气息毫无疑问的燃尽了她最后的理智,身体不由放松不再挣扎。
感受到身下女子的顺从,白灏收回了禁锢着她的双手,改为轻轻拖住她的纤腰和玉颈。
激情所致,自然而然的……合锦重获自由的手,慢慢环上了男子的颈项,触碰到他的皮肤,竟是炙热的烫手。
从最初的狂风暴雨,到之后的和风细雨,合锦被他的霸道、被他的温柔,纠缠到浑身酥 麻,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大概是一夜未睡,在白灏逐渐温柔的吻中,合锦居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渐渐感受不到了小狐狸的回应,白灏疑惑的抬起头,看见身下甜甜的睡颜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唉……”无奈轻叹,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床榻里侧,自己则侧躺在了她的身旁。合眼之前看了一眼两人手臂上早已愈合的伤痕,眉眼略弯,浅浅一笑。“从现在起,你再逃不开我的身边。”
两人这一睡,再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此刻月衖等人早早便聚在了偏厅,然而摆了一大桌子的菜却是无人享用,几个大男人围坐在一起,低头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那样子倒与街边三五成群闲聊的妇人有几分相似。
“敖俊!你赶紧的,别墨迹。”月衖不耐烦的催促声,自男人堆儿里传出。
敖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别扭的道:“我……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对还有月衖知、李敬知、老季老鹿知。”齐仲笑盈盈的开导着西海二皇子,声音透着浓浓的掩饰不住的兴奋。说罢复又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道:“木毅,雷鹏你们可不能出卖我们昂。”
月衖鄙夷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擦擦口水!别一提钱就这么一幅鬼样子,万一输了可别哭鼻子。”
“不可能!本门主出马岂能输钱。”齐仲一拍面前的矮桌,腾的坐直身子。“敖俊!跟着我压,保你赢!”
齐仲让开一道缝隙,不难看见他们围住的矮桌上,几张分别写着一至八的纸一字排开,其中几张上还码着几颗灵石,看成色竟都是些极品灵石。再从他们的对话中,更是可以分析出这几人正在进行的勾当……赌博。
“你压几天?”月衖手持折扇,敲了敲矮桌问道。
齐仲嘿嘿一笑,从袖中拿出五颗极品灵石“啪”的拍在写着五的纸上。
“五天!?”这回不等月衖出声,敖俊已经惊呼起来。“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切!”齐仲不屑的瞥了一眼敖俊,指着上书斗大一个八字的纸道:“我本来还想选最多的那个呢,你想想看啊,俗话怎么说来的?外表越是中规中矩、严肃内向的人,内心往往越是火热激情!像白灏这种冷了几千年的,一旦爆发,五天都算少的。”
“有这么一句俗话吗?”别院唯一的厨子季子安在一旁忍不住搭话道。
“当然!你一定是做饭做傻了,连这都不知道。”
“总之你不改了是吧?”月衖敲了敲五字,挑起眉问道。
“不改!就五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