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生什么事?”白灏皱眉,又沾了些药道:“别再乱动了。”
感受着再度袭来的酥 麻,合锦撑着床榻的手臂都有些绵 软。咬着唇边,眼眸渐渐染上朦胧。
没发现对面的男子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手指从涂抹慢慢变为了轻抚,酥 麻之感更甚,不自知的有微弱的哼声传出。
白灏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间,痒痒的……
他这是怎么了,而自己......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些贪恋这种感觉,该推开他的不是吗?
耳边响起一阵低念,有人柔柔的、满含心疼的在说——对不起。而后又传来湿 滑的触感,他竟然在舔自己脖颈上的瘀痕。
“白灏……白灏你……”合锦想推开他,这个举动却愈发刺激了对方。
“锦儿。”一把将她按在床榻上,他眼中燃着浓浓地欲望之火,反复的叫着她名字,舔 着吮着她细腻雪白的颈。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吧?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白灏!你疯了吗?”合锦后脑撞在床 上,嗡嗡作响。此时她已经清醒过来,回想他似乎从进门开始眼神就不太对劲。
温热的唇吻过耳际,浑身轻 颤,双手被他固定在头顶,想用脚踹他,奈何全身几乎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他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摸索她的衣裙,合锦不由惊慌失措大声呼喊。“放开我白灏!放开……来人啊!快来人啊!”
平日里重华阁周围不可能会有人在,根本没人能听见她的喊声。但恰恰就是今天,月衖正巧得到一些消息来找白灏商量,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有人呼救。未及多想,一个箭步跃过墙头冲进房内。
“怎……”他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便楞在那里。
他看见了什么?白灏正强压着个女人?楞了片刻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出去!然后关上屋门,有多远跑多远!
合锦见他要跑,急道:“月衖,你别走!白灏他不太对劲啊!”
听她这么说,月衖即将关上门地手顿住,确实感觉气氛不太对。按说如果自己撞见了他的好事,以他对白灏的了解,即便不给自己一脚踹出去,也得用眼神凌迟了他。可现在……别说凌迟,看都没看他一眼。
月衖略一思索重新壮着胆子迈进屋内,飞奔至床前,一把拽起白灏。见他面色红 润,眼神火热,两指搭上他的脉,脉象急促大起大落。“他中毒了!”
“中毒!?”合锦惊呼。“什么毒?”
月衖摇头。“不知道,我带他去凌老头那里,你一起。”说罢强拽着白灏冲进夜色。
凌神医的药舍倒是离重华阁不远,成片的草药圃覆盖了两座山头,而屋舍只有两间小茅草房,坐落在诺大的药园中间。
“凌老头!”月衖大老远的便开始嚷嚷,声音震的屋顶的茅草几欲坠落。
“砰!”的一声巨响,其中一间屋舍冒出滚滚浓烟。凌神医夺门而出,浑身的黑灰,衣摆还窜着小火苗。咳嗽的差点背过气去,瞪着飞身而来的月衖气地胡子乱颤,哆嗦着手指着他大骂:“臭小子!你一来准没好事!那么大声害你 爷爷我手抖,赔我生肌丹!”
“赔赔,让白灏赔你。”一把将身后还在使劲盯着合锦看的白灏拽上前来,推给凌神医。“快看看他中了什么毒!”
“啊?”老头赶紧拍灭身上的火星,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青丘帝君。面色红 润很正常,只是表情神态与平日不太一样。“帝君你中毒了?不是刚从老朽这儿离开,有哪里不舒服吗,难道是伤口开裂?”
白灏回首笑道:“没有。”
这笑容!这个温柔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凌神医惊悚地倒吸一口气,看向一旁那个满脸写着——看吧看吧,一定是有问题地表情的月衖。
重新审视了遍青丘狐狸的举止,一把抓过其手腕,二话不说拖进了旁边那间完好无损的茅屋。
月衖则向合锦问道:“刚才老头说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他受伤了?”
合锦将早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略去了她怎么杀了笑鬼的细节,只是说趁他措不及防偷袭成功。
月衖听着眉头愈簇愈紧,白灏居然在魔族手里吃了这么一个大亏,那个笑鬼应该还只算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魔族肯定还有阵法高手坐镇。暗恨自己没帮上忙,一拳打在身旁的石桌上。
“臭小子,你别再毁我东西了!”凌神医擦着手踱步而出。
“凌爷爷,公子他怎么样了?”合锦担忧的往屋里望了望,入目的全是草药,根本瞧不见人影。
对她这声凌爷爷颇为满意,捋着熏了半黑的胡子,凌忠书笑眯眯道:“两个好消息。”
月衖嘴角抽 搐,却是放了心。这老头原本是人界的御医,世俗中名为凌忠书,以医术修炼至今约有两千载了,已是天仙之位。虽比不上八重天的药神歧昙,但医术造诣绝对已属上等,当初白灏招揽他也是废了番功夫呢。
他说没问题就一定没事,踏实下来后月衖觉的口干舌燥,拿过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自己,润着嗓子听他说好消息。
“哪两个?”合锦好奇的问道。
凌神医伸出一根手指笑的狡黠。“第一,这不完全算是毒。”又缓缓支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有两种方法能缓解。”
她现在被绕地更糊涂了。“不完全算是?那是什么?”
“含香散。”老头儿眼瞅着月衖端着杯喝下水,而后笑眯眯地吐出个名字。
“噗——咳咳咳咳咳!”月衖一口水喷出来,溅了凌神医一身,扶着石桌狂咳不止。
凌忠书撑着自己又黑又湿的衣袍,气地跳脚。“月小子!你是老头子我的克星吗!?”
合锦根本没听说过这种药,又看俩人只顾着咳嗽和骂人,一点没有解释的意思。有些着急的道:“含香散是什么毒?”
凌老头狠狠剜了眼咳出眼泪的月衖,扭头对合锦道:“这事儿还得麻烦锦姑娘了。”
“我?”合锦指着自己茫然不解。“我能做什么?”
“喂,臭老头!你该不会是想……”月衖用绣着银丝团锦纹的玄袖,擦着唇边的水渍,满脸的纠结。
凌神医骤然转身,抡圆了胳膊拍了他脑袋一下。“老夫我是那种不堪的人吗!?”
“不堪?何止不堪,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你!臭老头!”捂着被打的隐隐作痛的额头,月衖不甘示弱的大呼小叫。
“够啦!”合锦再忍不了这两个斗嘴上瘾的家伙,心里担忧着屋里人的安危。“直接说含香散是什么,怎么解!”
月衖与凌老头对视一眼,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弱弱道:“是……春 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