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看了看一侧开着窗户放心下来。
炭火虽然暖和,但是通气很重要,不然很容易发生事故。
“嗯,距离近的回自己家,远的王府安排有住宿,王赟他们会安排,你不用担心。”
秦邵解释道。
她也是抄心的性格,以前家里的事情都需要她操持,也形成习惯了。
以后这王府的事情也不少,家里也没个女主人,估计以后很多事情还要她操持。
不过韩瑾蓉能干,在这方面很游刃有余。
昨日兴王还夸耀说他给他找了个好儿媳,以后兴王府很多事情不用他再抄心了。
秦邵也默认,他对很多礼仪不太了解,韩瑾蓉在这方面很是熟悉。
她毕竟是大家女,韩家如今虽然没落,做了不少龌龊的事情,不过他们家为了攀附朝中大员,对女儿的教养确实很注重。
“爷,我让人放水,你快点洗漱洗漱,早点休息吧!”
韩瑾蓉说着,到门口喊外面的丫鬟服侍秦邵洗漱。
秦邵“嗯”了声,转身去了另一侧洗浴的净房。
丫鬟帮忙放了水,又给秦邵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出去了。
折腾了这一天衣服上确实够味,秦邵痛痛快快地洗完,换上家常内衣,然后朝睡房走去。
房间内韩瑾蓉正在整理床边的东西。
桌子上大红的蜡烛间或爆着烛花,将屋子里照得红彤彤的。
“爷,你洗好了?”
韩瑾蓉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羞赧和紧张。
“你在做什么?”
“我……我再铺下床。”
“有什么可铺的?不是早就有人铺过了吗?快点上床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去给父王请安,这两日进账和礼单你到时候还要规整下,我明日估计还要见几个人……很多事情都要我们做,这个家里没有其他女主人,以后要你做的事情多着呢!”
秦邵打了个哈欠说道。
他的表情轻松自在。
韩瑾蓉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很多。
“那些事情不大,明日我带做素锦带家里的人做就行,您见其他人也不用那么找,爷您明日只管睡觉,去见父王的时候,我叫你就行。”
韩瑾蓉心疼秦邵这一天忙活。
秦邵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掀开红艳艳的鸳鸯戏水被子躺了进去。
被窝韩瑾蓉先前应该暖过,加上炭火,暖洋洋的,还有微微的香味。
韩瑾蓉受的是古代思想教育,女人成亲要贤惠持家,照顾好夫君,睡觉夫君要睡里面,妻子睡在外面。
如果半夜夫君口渴要喝水,妻子要时刻做好准备服侍。
“爷,你躺里面去,晚上你要喝水叫我就行。”
秦邵躺在床上,似乎一副很累的样子,韩瑾蓉推了推他,他只是哼了一声,转瞬似乎睡着了。
韩瑾蓉叹了口气,看秦邵睡得香,不忍心吵醒秦邵,小心地避开秦邵爬上床,掀开被子躺在了里面。
一双手瞬间拉住了她。
“你……你不是睡了吗?”
“小登科之夜谁会睡呢?”
秦邵忍不住憋笑出声。
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一直到三更方才停歇。
……
第二日,日上三竿,秦邵才醒过来。
外面的太阳光透过窗灵洒进来,室内有些熠熠生辉。
这古代好的一点,就是自然生态太好。
不比前世住在高楼大厦,房子能朝阳就要多好多钱。
秦邵摸摸身边,已经空空一片。
他起身,外面门吱呀一声响,韩瑾蓉走了进来。
“爷,您醒了?”
她走路有些迟缓。
“不是说早上可以多睡会儿吗?你怎么起那么早?”
秦邵有些心疼,他昨天应该收敛些。
“我……我也是刚醒……”
韩瑾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父王身体不好,昨天晚上已经说了,我们可以晚点再去奉茶。”
秦邵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一直想那些事情,忘记说这个问题了。
“嗯,刚才父王又让人过来传话了,说我们可以晚点过去,我早上醒的早习惯了!爷,我们起太晚总归不太好,你醒了,我们洗洗去给父王奉茶吧!”
韩瑾蓉为秦邵穿外衣。
秦邵看她如花的容易,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身体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
这种东西不碰不想,一旦沾染了,就有些食髓知味。
“爷,你快点洗漱,时间有些不早了!”
韩瑾蓉不好意思地拨开秦邵的手,赶紧到一旁端水让秦邵洗漱。
秦邵知道这古代在这方面都是很节制的,特别是女子,更是觉得不应白日宣淫!
看自己妻子已经经过昨日一夜,还那么害羞,秦邵忍不住想低笑,看来这小妻子以后还得多调教。
……
两人洗漱完毕去,前去兴王的院子奉茶。
兴王其实已经早已起床且吃过早饭。
经历了太多事,兴王现在根本就不讲究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规矩。
早早就交代了,他们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来就行。
“王爷,世子和世子妃过来了。”
张左笑呵呵地进来回禀道。
尽管想让儿子媳妇多睡会,努力造人,兴王还是很高兴两人过来。
秦邵和韩瑾蓉按照规矩给兴王敬了茶,三人又一起吃了早饭(也可称为午饭)。
兴王已经吃过早饭,其实并不是太饿,但因为儿子和儿媳在,心情大好,食欲也上来了,也跟着吃了不少。
吃过饭,兴王将张左叫过来,让府内原先本应该兴王妃管理的事情交给韩瑾蓉来做,也让她熟悉一下王府的内务。
张左如今不仅要照顾兴王管理王府内务,很多本应该原先王妃那边的事物也归他这边,早就有些分身乏术,急忙赢下,带着韩瑾蓉见府内的管事。
“洪福的事情我给你说过了,早些年他还是个小商贩的时候,我帮助过他,后来他带人做了私盐,我给他做了投资,还帮忙找人让他过了明路,他这人还算讲义气!”
“只是这几年我们先前依靠的人已经吃不上力,洪福的生意也受到了压制,盐引子越来越少,他想做海运,只是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你如果想投资可以看看跟他聊聊!”
“他知道你的情况,很感兴趣,听说你店里卖咸菜很好奇,我听宗皋说他一直打听你卖咸菜的事情,对你开店做生意的模式也很好奇。”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兴王说道。
……
洪府。
“哥,你真要还跟那个兴王世子合作吗?王爷确实早些年帮助过您,只是这些年分红那么多,咱们也算对得住他们了!难道海运你还想继续分他们干股不成?”
汪寿有些不解地说道。
“混账!你做了这些年生意真是白做了,只会看眼前的利益!你说说你卖盐的,那世子在你眼皮底下卖咸菜赚的盆满钵满你都看不出来,真是蠢透了!”
“哥,他卖咸菜跟我卖盐有什么关系?”
洪寿更是迷惑。
“你觉得没关系吗?这几年安陆州盐销售量你计算过没?”
洪福有些无力地看着自己弟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