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生也是个火爆脾气,当场便与王珪争辩了起来。
王珪作为黄门侍郎,魏王的老师,而且还是永宁郡公,哪里会将一个小小七品县令放在眼里。
当即就派人将其抓了起来,并且威胁他平息事端。
得知张天生被抓,矿工再次进行了罢工,并且纷纷来到王珪的府门外,要求释放张天生。
王珪派管家对矿工进行安抚,并且让他们派代表去与王珪当面商议。
矿工们信以为真,便真的选出了四名代表去与王珪商谈,至于其他人则纷纷散去,等候消息。
哪知王珪不讲武德,直接派人将四名代表给抓了起来,并且威胁他们回去复工。
代表门哪里会同意,因此便遭到了毒打。
听了张天生等人的讲述,李峰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他没想到王珪竟然如此大胆,难道他就不怕陛下知道治他的罪吗?
还是说他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惧陛下?
是谁给他的胆子,难道是魏王李泰?
亦或是其他世家大族?
众所周知,李泰是靠拢世家大族的,李泰就可以代表世家。
李世民想尽一切办法削弱世家,但是他的儿子李泰却在扶持世家,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张大人,你受苦了!”
想到这里,李峰起身,对着张天生与那四名矿工代表深施一礼。
“众位,不管是何人主持大青山,都代表着朝廷。”
“本官在这里代朝廷给大家道歉了,本官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地交代。”
看到堂堂的工部侍郎竟然对自己等人施礼道歉,张天生几人脸色顿变,急忙起身,对着李峰施礼,连称不敢。
同时心中也隐隐激动起来,知道自己的执着终于有了回报。
很快的,李峰便起身,对程处亮说道:“处亮,去将王珪给本官带来。”
“是!”
程处亮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程处亮继承了程咬金的性格,嫉恶如仇,而且性如烈火,虽然比程处默略微稳重,但是听了张天生几人的讲述,当即对王珪起了杀意。
听到李峰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沉前往了王珪的院落。
“大哥,王珪可是郡公,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可轻动!”
尉迟宝德也察觉到了李峰与程处亮身上的杀意,急忙对李峰说道。
“哼!”
李峰冷哼一声,眼睛微眯:“如此草管人命,就算是王爷,本官也要将他就地问斩。”
“去,带亲卫军将王珪的人全部控制起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看到李峰确实动了杀心,尉迟宝德只有暗叹一声,前去执行李峰的命令。
至于大院中的其他人,早已被吓傻了,纷纷呆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放开本官,你们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
时间不大,一个愤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程处亮正拎着一个袒露上身,下身穿着睡裤的小老头走了过来。
小老头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但是以他那干瘦苍老的样子哪里能挣脱程处亮的禁锢。
“这就是王珪?”
众人傻眼的看着眼前的眼前的这一切。
这哪里还有一个郡公的模样?
还魏王老师,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程处亮也够绝的,竟然将如此模样的王珪就拎了过来。
“啪叽”
程处亮将王珪直接扔到地上,疼的王珪惨叫连连。
良久之后,王珪才爬起身,指着程处亮怒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对本官,真是好大的狗蛋!”
“奶奶熊,你个狗官,瞎了你的眼。”
被王珪指着鼻子骂,早就暴怒的程处亮更是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就要去打他,但是却被李峰阻止了。
“来人,给王大人拿件衣服,如此模样简直就是给陛下丢人!”
李峰说的不错,就算这个王珪不要那张老脸,但他毕竟代表的是朝廷,是李世民。
听到李峰如此说,王珪才反应过来,顿时一张老脸羞得通红。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给本官拿件衣服!”
王珪对着府中家丁怒道。
家丁不敢怠慢,急忙跑着离开了,很快便取来一件长袍。
王珪急忙接过,套在了身上。
“你们是何人,来本官府中作甚?”
直到此时,王珪才对李峰几人问道。
“这位乃是右武卫大将军,临安郡公,工部侍郎李峰李大人!”
程处亮对王珪呵斥道。
“区区一个工部侍郎竟然对本官如此无礼,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李峰仅仅是个工部侍郎,王珪顿时起了轻视之心。
“王大人,张县令状告你尸位素餐,克扣矿工工钱,草管人命,你有何话可说?”
李峰盯着王珪,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笑话!”
听到李峰的质问,王珪不屑道:“本官可是永明郡公,魏王老师,岂会做出此种事?”
“更何况你有何资格审问本官?”
李峰取出一块令牌,在王珪眼前晃了晃。
“王大人可识得此物?”
李峰澹澹的问道。
看到李峰手中的令牌,王珪童孔陡缩。
只见此令牌纯金打造,巴掌大小,一面凋刻金龙图桉,另外一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这是陛下的令牌?”
王珪看着李峰,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知道就好!”
李峰冷声道:“现在本官可有资格审问于你?”
此时的王珪彷佛吃了苍蝇屎一般难受,虽然他是永宁郡公,还是魏王老师,但是面对李世民的令牌却不敢造次。
“王珪,你可认罪?”
李峰再次对王珪问道。
“本官无罪!”
虽然王珪不敢质问李峰,但是对于李峰的问责却是死都不承认。
李峰知道如果拿不出证据,这个老货是不会承认的。
虽然有人指证,但王珪怎么说也是个郡公,还真是不能拿他如何。
想到这里,李峰便打算令程处亮将所有的帐簿取来。
“大人,抓到了一个人!”
就在此时,尉迟宝德抓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众人看去,神色顿时一怔。
这不是刚才还在此的王珪管家吗?
他是何时离开的,竟然无人察觉。
然而此时的管家却鼻青脸肿,整张脸彷若猪头一般,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分辨不出来。